夏露从Alisa那里离开后回了她和苏斯岩的住所,楼下很安静,只有家里阿姨在厨房忙碌的声音。
原以为苏斯岩也不在家,夏露上楼后随手扭开门把,却在抬起头时被背对着门口坐在床上的身影吓得掩着嘴低呼出声,看清楚是苏斯岩,她松了口气,将手包往床上一扔:“你在家怎么连个声音也没有?吓死我了!”
“动不动就吓死了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吗?”苏斯岩起身,转向朝她走过来。
夏露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自在,一边挪开目光一边脱了外套理直气壮地往落地衣架旁走:“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今早的飞机才回来,现在累得很想睡一觉,你要是没事说就别打扰我。”
说着话,走到床边开始铺被。
苏斯岩扭过头,夏露即便背对着也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背上的视线。
她觉得如芒在背想开口给自己说些什么,身后却响起苏斯岩迈步离开,还有房门被重重带上的声音。
夏露松了口气,洗了个澡躺到床上。
罗映儿怀孕后,苏斯岩给她请了三个阿姨,她后来买通了其中一个,也不让她做什么,只是对罗映儿平时的生活习性以及身体情况了如指掌。去年年底,罗映儿妈妈陈芳来茗江市投奔她顺便住下来照顾,陈芳爱慕虚荣,平时没事就喜欢在晚上小区跳舞时跟那些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聊天炫耀。她找了两个平时经常和她聊天的同小区邻居,通过这两人的嘴让陈芳觉得罗映儿应该趁着孩子还没生下来要求赶快嫁给苏斯岩,几次一说,陈芳听进了耳里,有陈芳时不时在耳边的念叨,罗映儿渐渐动心。然后就跟苏斯岩提这事,夏露知道苏斯岩现在不会跟她离婚,肯定不会答应,那个罗映儿脾气大,几次架一吵肯定要动胎气,她就等着她胎象不稳情绪不定的时候再安排一场小事故让胎流掉。
件件事都是她安排的,发展也都在她预料之中,但每件事她都能掌握着一个度,也没有留下什么把柄。退一步来说,就算真的被揭穿,也不会背上什么法律官司。
夏露想到这里,又思及罗映儿觉得这事是郁安夏做的,简直不能再愚蠢,嘴角勾了勾,摸到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下午两点左右,罗竞森回到公司敲响郁安夏办公室的门。
郁安夏见他脸色不算太好,也没有问罗映儿的事,只是让他先坐下,然后把自己打算去茗城大学旁听一段时间的课一事告诉他:“你也知道我现在有了孩子不能太劳累,如果要去听课的话,肯定不能经常来这边,我想让你主要管理公司的事情。”
罗竞森深思片刻,倒是提了一个更好的建议,让郁安夏趁着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去读管理课程,以便以后更好地管理公司。
郁安夏却摇头:“我之所以想弄出这样一个公司,只是想创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珠宝品牌,但对我来说,我的爱好、我更擅长的始终是设计,是做一个设计师,而非一个大公司的管理者。这一点,你有经验也比我做得更好。翊臣说,做公司的老板,知人善用比自己什么都会更重要,更何况,你投资进来的钱也仅仅次于我。这段时间,我觉得有些力不从心,有时候为了把公司管理好反而都会分去对设计珠宝的心神。”
字里行间,罗竞森都能感受到郁安夏对自己的信任。
可想起他来之前母亲和妹妹说的那些话,罗竞森又觉得讽刺。
他去了南安医院后罗映儿泪眼看着他:“哥,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才是你妹,你为什么老是偏心郁安夏?我就不信那么巧合,昨天我才刚跟她吵完架,马上从医院出来就被后面的车子给撞了。”
她其实第一个怀疑的是夏露,可当时她去国外出差已经三天了,可能性不大。
罗竞森冷着脸:“安夏有什么动机要这么做?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小心眼记仇还不择手段?”
“竞森,这是你妹妹。”陈芳不满。
罗竞森长舒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不讲理的母女两人:“正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才来这一趟。”
他晓之以情,可最后都没能让母亲和妹妹想通,最后他提出让罗映儿打了孩子离开苏斯岩不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他会出钱送她离开国内一段时间,出去学习也好散心也罢,重新开始,但不例外也遭到了母亲和妹妹的强烈反对还有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