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顽童劣性盗名驹(一)
哥几个被教育从马的喂养,养护到各种骑术,养马的常识。哥几个也不负众望,已经练就的身手敏捷,极快地掌握了技巧。从有鞍子到无鞍子,从瞪里藏身到金鸡**。
作东北的土匪要会四样最基本的功夫:“打枪,”“武功、”“黑话、”“骑马”。不然你就做不了土匪。
这个不同于江南边,尤其是大西南的山匪,练的是“脚功”“耳功”“听功”“枪功”。不会骑马怎么成?
但是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会给孩子们带来极大的麻烦。事情还得从孩子的母亲那里说起。
一天小龙的母亲突然间就说了起来,说要逛哈尔滨。
“孩子他爸,我想趟哈尔滨逛逛。很久都没出过了,想看看。添些衣服什么的。看看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兵荒马乱的,干什么?你又不是有衣服穿的?”
“妈妈,哈尔滨是什么地方?好玩儿么?”
“是一座大城市,离咱们家很远的地方,也是一个特别热闹的地方。弄不好会在街上麻达(方言:迷了路)人的。”
“有多大?那我也要看看,长长见识。”
“很大很大的地方。一不小心就会走嘛搭(方言:迷路了)了,你们还小,不可以的。”
“那就找几个叔叔带着我们好了。我们也大了,也懂事情了。已经不是一般的小孩子了。应当相信你儿子的本事”
“孩子他爸,我看也好,孩子们眼看就要到了上学的年龄了。孩子也要上学的,就让他们看看好了。先熟悉熟悉那个地方。也看看他们愿不愿意在哪里上学。”
陈庄主一想也有道理,是应当长长见识了,也就同意了。
一行人在几位彪形大汉的陪伴下,就登上了火车前往哈尔滨。几个小伙伴第一次坐火车,情绪极为兴奋,一路上就嘴没停过,就听他们的了。唧唧咋咋说个不停。
每每地看到火车里面的东西都很好奇,东问西问地,在火车上跑来跑。累的几位大汉也是,唯恐出了差错对庄主不好交代,紧跟不舍出了一身的臭汗。
火车总算是在哥几个的极度兴奋中,到达了终点站哈尔滨,大家下了火车。小哥几个一出了站台,面对着极为热闹的火车站站前大广场,更加感到了格外的新鲜,看到了什么都感到新奇。马拉的四轮苏联大洋马马车,叮当乱响的有轨电车,两个轮子还不倒得自行车,当然也少不了人力黄包车。
“少爷你看这里的大街(gai:一声)好宽好平啊”
“少爷,你看,这桥好大呀,这是怎么造的呢?(那是哈尔滨的名建筑:霁虹桥,俄国人修建的)”
“少爷,少爷。你看这房子多漂亮。有好几层高呢。”
“这里可真够热(ye:四声)闹的,卖好吃的也多。”
一行人的眼睛就不够用了,左看看右瞧瞧转的头都感到晕了,脖子也发酸了。地上的石头路面也好奇,在家里都是大石板的路面,这里却都是小块儿的方石头砌的路面,还有扇面呈鱼鳞状的花纹。
这里的人可真是有闲心。闲的没事情干,在马路上拼石头玩儿,也不嫌累得慌(方言:感叹的意思)。
跑着的都是高头的,叫做苏联大洋马的高头大洋马拉的四轮马车,马的蹄子有头号得大碗那么大。马车还带叮当乱响的铃铛。太有意思了。
一行人来到了位于中央大街的马迭尔酒店。五个小哥儿都是一副小少爷的打扮,夫人都是大家主妇的装扮,入住是一点都没问题。主要是有钱那就是大爷。
小哥几个面对富丽堂皇的马迭尔大酒店,心灵不禁地被震撼了。加上酒店的大堂内比较安静,没有喧哗的客人。令几个孩子安静了,呆呆地站在大厅里面,凝视着那高高吊挂的彩灯。谁也不说话了,几乎是傻了一样的。
那高大的建筑;豪华明亮‘空旷高举的大堂;晶莹剔透的团花锦簇,令人眼炫的大吊灯;镂空吊人用的上上下下的大箱子,无一不启迪着他们的灵智。丰富着他们脑海里的知识。
“原来,这个世界里还有着这样美好的,稀奇古怪的东西。这个世界可真是丰富多彩。真的是比大山里热闹多了。”
“我们真的应当到这里来上学。一定要来。这里有学不完的世界。这里真的是太美好了。”
“是呀,难怪妈妈说,这里好大好大的。就连住人的房子都这样大,又大又漂亮。干干净净的”小龙喃喃地自语道。
“一定要在这里多赘天。好好地见识见识。”
“是啊,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来这里了。”
小哥几个一直折腾到半夜,才累的屁滚尿流地上床睡觉了。也不管那床是多么的柔软,已经顾不上探索了为什么这里的床会这样的软和,家里的就硬邦邦的。倒下就着了。
第二天直到老爷子(方言:太阳)日上三騠,几个人才起来。接连的三天,都是在新鲜营养液当中度过的,脑袋转的头晕脖子酸的。满脑子新鲜的词汇,物件儿。一天,小哥几个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了,不用大人陪伴了。
“不要走得太远了,记得晚上回来吃饭。还有啊,不要惹事儿。记住没有?”小龙的母亲再三地叮嘱着,嘱咐道。
“我们不往远处走,就沿着大街走,不会迷路的。”
“已经走过好几次了。我们都记住道儿了。”
“妈妈,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走远的。就在附近玩儿。”
哥几个一路向北走着,就来到了松花江边。面对波涛滚滚的松花江,惊讶地喊道,
“好大的河呀。这也太大了,有咱家门前的河好几个大啊。也不知道这叫什么河,能不能通到咱们的家那边。”
“不知道水有多深。你就看那漩涡儿,就不会太浅了。”
“还有大火轮呢。后面还能拖动着好几条船-------”
几个人就在宽敞的河堤上,沿着河向东跑了起来,这就看出来小哥几个的体力了,持久力这样强。
忽然,几个人听见了马的嘶鸣声,这声音高亢。还不止一匹。几个人顿住了奔跑的脚步,好奇地寻找着,
“谁家有这样多的马?大地主?这马的叫声可是太不一样了。气势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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