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师兄相助!有两位师兄出手,小弟我终于放下了心头一块大石头!而我萧家的实力,也必将因为两位师兄的大力相助更上一层楼!”
萧鼎大喜拜谢,接着便咬牙切齿,悲愤的道,“我现在立即潜入宗室探查飞刀的事情,毕竟两位师兄的大仇,却是拖不得。就算多过了一天,小弟心中也是如被油煎,度日如年!如不能早日报得两位师兄的大仇,小弟我生而何欢?”
“自家人何必如此客气!倒是宗室里机关阵法颇多,师弟千万小心才是。探查飞刀仇敌之事,就全拜托给小师弟了。我等在此,敬候佳音。”千秋樰等人一齐起身,殷殷嘱托,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是,多谢两位师兄关心,小弟心中有数。哦,对了,大师兄,我们虽然要这些实力,但我们萧家却不能站在台前,我只能幕后操.纵。”萧鼎笑了笑,最后提醒了一句,“所以,这其中的分寸厉害,须得好好掌握。”
“那是当然,这其中的利害,我们自然是清楚的!小师弟你如此郑重其事的,倒是将我等看得太不经事了。”千秋樰哈哈大笑。
正在卿家喜上眉梢,天行拍卖行愁云惨淡,萧家一片悲痛之中,张家却是劫后余生,庆幸不已。
张轻柔当机立断,让众师兄弟看了眼木之属性灵魂和所处场景便立即返回,可谓是极其明智的,所以,几乎保全了所有师兄弟的性命,也算是死里逃生,重活一次。
不过,虽然木之属性灵魂,张轻柔得不到,不过,却还有别的,让张轻柔心心念念,垂涎三尺,比如说,柳州城地下帮派的收拢。
而同样的,卿玉轩、萧鼎和张轻柔三人都是打的相同的主意,可谓是犄角之势,三足鼎立。
这不得不说,又是一个极为惊人的巧合!
张轻柔、卿玉轩和萧鼎,这两两相对的潜在的对手,彼此还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但却在相同的时段,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选择了同样的目标!
京城,黑道!
而且,三人的手段,也是出奇的相似!
卿玉轩对张叔夜,乃是挟之以恩,诱之以利,然后趁人之危。对艳倾绝同样是百般计算,千般计较,先是用一个莫须有的身份,胁之以威,动之以利,再投其所好。所以目标达成。
萧鼎同样对自己的两位师兄大耍手段,动之以情,晓之以利害,同样达到了他的目的。
而张轻柔,却是直接下达命令,众师兄弟果断服从,同样是为了达到他自己的目的。
三个人的手段虽然各有千秋,无分轩轾,但却是同样的都有些卑鄙无耻。
卿玉轩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萧鼎是为达目的,六亲不认,张轻柔是为达目的,不论亲属!
还有一个惊人的巧合就是,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是出动了元婴高手!
区别就在于,卿玉轩出动的张叔夜阶位高一些,萧鼎这边,是胜在数量,而张轻柔这边,却是胜在合体功法。
在这一点上,又是半斤八两。
现在在三人的心里,都有一种牛刀宰鸡地感觉,都是信心满满,感觉手到就能擒来!
之前的发生的一切事情,里面都有这三人的影子存在,可以说没有萧鼎、张轻柔和卿玉轩无意之中的配合,京城的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这三人少了哪一个,风浪都不会如此之大!
但三人掀起了柳州城最大的风波,却又彼此都不知情。
甚至三个人的做事手法,都是一样的:都想着幕后操.纵,都不愿意现身人前。
卿玉轩虽然知道萧鼎和张轻柔这两号人物,也知道萧鼎是萧家下一届当家人,张轻柔是张家小一辈的第一人,但却从不认为萧鼎和张轻柔会是自己的对手,在他心里,萧鼎和张轻柔还不配!
——卿玉轩傲对天下,整个异世界还未放在眼中,区区萧鼎和张轻柔,算是什么东西?
萧鼎和张轻柔同样知道卿玉轩,但在萧鼎和张轻柔的心里,卿玉轩的分量同样差得远了。
——如此一个纨绔子弟,如何能是我萧大公子,亦或者张小少爷的对手?
直接无视!
互不知道,却又互相轻视。但却是做得同样的事情,用的一般的手段。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三人的首次真正交手,即将开始。
而这次真正的碰撞,同样是发生在阴暗中,同样是两人操.纵,但却同样还是都不露面……
甚至就连三个人的真气阶位,除了张轻柔已达元婴,卿玉轩和萧鼎目前同样都是在筑基巅峰,但却同样都是调动了元婴一级的高手为自己出力。
同样都是飞升尊者的弟子,张叔夜身后,站着水蓝尊者水云香;千秋樰身后,同样是笑面尊者千金裘;而梦如玉身后,亦是飞升尊者,梦落尊者梦无常。
在这点上,居然又是旗鼓相当!
谁会胜?谁会负?
但,不管谁胜谁负,水蓝尊者水云香、笑面尊者千金裘与梦落尊者梦无常这三位飞升尊者人物,彼此都是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结仇却已经是结定了!
三位世家公子小姐争夺小小的地下帮派,却能波及这等惊天动地的人物,引发整个至尊界必然会掀起的大风浪,这不得不说是——造化无常,天意弄人,太奇妙了……
卿家。
伤势痊愈地张叔夜此时早已溜了出去,准备大展拳脚,一统柳州黑道。
卿家有艳倾绝在,张叔夜没有火烧屁股的事情,估计是绝对不会主动过来找虐的。
当然,若是卿玉轩召唤,那就另当别论了。
艳倾绝正在拉着卿玉轩研究招式,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卿大纨绔已经冒火了好几次,但艳倾绝一旦沉浸在武学的研究里,对什么都不在乎,已经近乎痴迷,对身周所有事物,一概不管不问。
小丫头皖画轻手轻脚的奉上茶水,然后蹑手蹑脚的退下。
陆三小姐就在隔壁,竭力地销声匿迹,连自己的呼吸的声音,也竭力的控制着,更加的不敢咳嗽一声或者放一个屁,因为一点动静可能都会招惹来杀身之祸,那可直接就是一个阎王……
孙晋暖站在一边屏住呼吸,震惊的看着场中两人的互动。从一脸茫然,到震惊讶异,最后惊骇欲绝,整个人如被五雷轰顶……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显得很安静,很勤奋。
之所以说是几乎,因为并不包括卿玉轩卿大纨绔卿大高人卿小公爷。
此刻的小公爷已经烦的有些神经质了。
再一次应付了艳倾绝的问询之后,卿玉轩干脆的起身,把冥阴十一爪一股脑儿全部演练了一遍,然后直接抛下艳大尊者,自己走出来透气。
我就不是个当师傅的料!
卿大纨绔如是对自己说。
小院花圃处,一个背影逼入卿玉轩眼帘,一袭墨色锦绣袍子,绣着暗云金边,墨炭般的青丝被束缚在一尊雪白的寒玉头冠里,插着一根通体雪白的白玉簪,只是一个背影便散发出了清俊的气质,给人一种如墨竹的感觉。
那人徐徐回过身,精致的脸庞宛如最完美的艺术家精心雕琢……
孙晋暖清冷的站在那里,脸上神色,有些复杂。
“什么时候过来的?为啥不让皖画通知一声。”终于来了个小鲜肉了,卿玉轩精神一振,上前搭讪。
相比较于面对着艳倾绝那愚蠢的样子,孙晋暖虽然冷冰冰的像雪山,但对卿玉轩来说,看惯了艳倾绝的妖娆和风.骚,再来看孙晋暖,无疑是从地狱血海到了天堂花园。
当真是赏心悦目之极啊。
“之前看你在忙,就没打搅!”孙晋暖原本一贯清冷神色今天却有些复杂,很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清冷却忧郁的眼神望着孙晋暖院子里的花草,幽幽道,“想来整个京城,卿家栽种的花草都要比别处任何一个地方都要茂盛得多,眼下时值冬末,早该化为乌有的花卉竟仍未凋谢,大是奇景。”
“而卿家大院中,又属你我和父亲这三座紧挨着的小院中的花草生长得最是茂盛。而这三个院子之中,你这里的花草又要胜过我与父亲处的……
父亲处的花草如何打理我不知道,但我处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精心打理的,却仍是及不上你这里原本无人打理的花草,呵呵,这其中,可是有什么奥秘吗?”
卿玉轩心中一震。
孙晋暖能人所不能地看出了自己一个早已察觉,却全然无法掩饰的另类破绽!
都说女人心细如发,怎么男人心也如此细?
自己时时刻刻都在练功,无论是聚拢天地灵气,又或者是借助丹田中鸿蒙之气提炼真气、转换为精纯纯灵气也好,这一点,人虽然感觉不出。
但是,这些树木花草却是很敏感的,且也是倍受其惠,一片欣欣向荣,此刻虽说时已冬末,但以卿大纨绔所居住小院为原点的一定范围以内,竟如人间乐土,百花常开而不凋,自然是有违常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