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看破身份(1/1)

而反观郑源倾,却被家族事物缠身,基本上没有时间出去历练,所修习的功法虽然不低,却比他的,还是要差了几个等级。

这样一番推论下来,贺兰天鑫看向艳倾绝的目光顿时炽热了不少宛如艳倾绝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却灼烧得艳倾绝坐立难安,频频蹙眉。

“准备,开始!”

裁判员刚刚才说完,郑源倾手中宝剑一紧,身形一侧,便是让过了挡在身前的裁判员,脚掌在地面一踏,径直对着那早已不耐烦的贺兰天鑫冲去。

他也知道自己的条件差了不止零星半点,所以才选择先发制人。

“嘿嘿,郑汤圆,今天我要你后悔这愚蠢的举动。”盯着那手持宝剑疾冲而来的郑源倾,贺兰天鑫一声冷笑,淡淡的红色真气,在手掌中极速凝聚。

立在原地,身形不动,贺兰天鑫双掌曲卷成利爪一般的模样,指间之处,火红色的真气若隐若现的凝聚成十根尖刺,狞笑一声,手爪舞动,带起一股破风之声,狠狠地对着郑源倾攻击而去。

感受着那股隐隐有着撕裂空间的尖利声响,郑源倾眼睛微眯,略微曲卷的左手猛然对着身前的地面挥出,一股无形劲气击打在地面之上,力量的反推之力,顿时将郑源倾猛冲的身形骤然止住。

望着郑源倾如此灵活的控制因自身速度而产生的冲力,周围经验丰富的围观佣兵,顿时发出一片惊叹之声。

这郑家四公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年都难得出几回门,这突然爆发出来的战斗力,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连贺兰天鑫都被震惊到几乎说不出话来,这家伙不会一直在扮猪吃老虎吧?

身形在止住的那一刹那,郑源倾手中的宝剑不知何时出了鞘,漂亮而危险的剑花儿连挽,数十朵冰清玉洁的青色莲花一瞬间挽出,毫不停歇的脱手而出,却犹如离弦的利剑,急射向贺兰天鑫的脑袋。

望着激射而来,却异常美艳的青色莲花,贺兰天鑫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泛着红色真气的手掌反手一握,旋即一震,身前空间略微波荡,不多不少,十个淡红色的小风卷,凭空出现。

手掌一挥,“刷”的一声,小风卷宛如穿越了时空一般,顷刻之间就到了青色莲花跟前,两者猛然连接在一处,呲呲声不绝于耳,宛如干柴烈火,正在燃烧,最后两方气劲同时消弭了下去,皆化作漫天灰灰。

“唉~。”见到郑源倾此次攻击被对方轻而易举化去,周围的人群,顿时发出无奈的叹息声,拥有高级功法和火属性的贺兰天鑫,几乎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四少爷情况似乎不太好,要不要回去禀报老爷?”看着场中失去优势的郑源倾,八名侍卫都有些忐忑不安,来回彳亍着。

“你们两个回去如实禀报老爷,你们两个在最快的时间里带些人过来。就算是四少爷被打败了,也要在第一时间上竞技台将人抢下来,万万不可给了那贺兰天鑫将四少爷重伤的可乘之机。”为首之人略微沉默了一下,还是在短时间里拟定了一个稍微有点作用的命令。

与忐忑的八名侍卫相比,艳倾绝却是显得极为镇定,眸子扫过场中处处落于下风的郑源倾,殷红的小嘴噙起淡淡的笑意。

侧身有些狼狈的避开贺兰倾城的一次攻击,郑源倾身形刚退,正因为火属性禁锢而施展不开拳脚,而憋屈着,贺兰天鑫便是紧逼而来,手掌紧握,上面漂浮着一层淡淡的火焰,脸色狰狞的重轰向郑源倾的脑袋。

身后不知何时,已经是竞技台的边缘,他一退便要输了这边打斗,而输了就要交出自己手下的全部产业和艳倾绝,郑源倾眼里闪过一丝矛盾和痛苦。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手中蜡丸已经被捏碎,若隐若现的丹药香气令郑源倾精神一阵。

一声怒吼,身子却猛然向后转去,隐秘的将丹药吞进口中,一阵磅礴的灵气轰然席卷而来,右手猛然一抖,青色真气缭绕的宝剑瞬间如地龙一般低吟起来。

众人赫然发现,郑源倾的灵力竟然在这节骨眼上节节攀升。

贺兰天鑫却因为视野盲区,没有看见郑源倾的不同,只是嘴角带着讥诮,向着背对着他的郑源倾轰然砸去。

变故陡生,郑源倾腰背猛然向后一折,几乎扭曲成可怕的九十度,而带着浓烈的青色修真之气的宝剑,目标,正是贺兰天鑫毫无防备的胸口。

变故太快,众人几乎是连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眨一下,连贺兰天鑫都只看到了一抹青光几乎以穿透自己身体的速度袭来,一场好戏就落下了帷幕……

略微有些喧闹的竞技场,在此刻突兀的寂静了下来,一道道目光,震惊的望着竞技台中央,两指接住郑源倾宝剑、一掌接住贺兰天鑫强烈攻击的少年。

半响之后,喝彩声,轰然响起。

微张着殷红的小嘴,艳倾绝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场中央的少年,惊愕的道,“怎么可能?小小年纪竟然拥有领域?还是变异的冰之领域?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虽然艳倾绝满心的不敢置信,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仅如此,眼前这个少年的修为,可以说是少年成才也不为过。

孙晋暖冰之领域全面打开,对付两个炼气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直接双手成爪,抓向两人肩膀,贺兰天鑫和郑源倾都还没看清楚是谁阻止了这边缠斗,就被砰砰两声扔下了竞技台。

砸得两人的腰都要断了。贺兰天鑫嚎叫着扶着自己的老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那人就要开骂,嘴还没张开,“刷”的一声,一把宝剑利落的插在他面前,将他鞋子牢牢的固定在了地板上,若不是今日穿的鞋子比往日的大些,估计直接落到了脚背上。

贺兰天鑫咽了咽口水,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暗搓搓的把准备伸出去的手藏在身后,磨蹭着弯下腰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把脚从鞋子里拿出来,贺兰天鑫浑身冷汗才簌簌而下,脚还凉嗖嗖的,感觉自己的脚去鬼门关溜达了一圈。

相比较贺兰天鑫,郑源倾可要乖巧得多。从地上爬起来,看清楚情势,还对着孙晋暖拱了拱手,敬了一礼。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孙晋暖直接跳下了竞技台,向着一名锦衣女子走去。

身着淡粉色锦缎裹胸,下坠白色曳地烟胧荷花百水裙,轻挽淡薄如清雾胧绢纱,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挂了个薰衣草荷包,不时散发出阵阵幽香。

披上蓝色紫苑白纱披风。环着精致细蓝玉镯子,叮咚作响。简单梳了个青云莺丝髻,头上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

鬓角缀以几朵闪烁珠花,举止优雅,清丽脱俗,气若幽兰,魅而无骨。俨然一个羊脂美人。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冰肌藏玉骨,新月如佳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眉若远山,明眸善睐,柔桡轻曼,妩媚纤弱。

尤其眉间一朵妖冶的三瓣莲花,几乎让在场众人看得痴了。

世间竟有如此绝色女子!

如果刚刚的艳倾绝属于倾国倾城之貌,这位女子的容貌可堪称绝代风华,举世无双。

“做的不错,舅舅,你们刚刚也听到了,你们怎么看?”卿玉轩笑眯眯的将孙晋暖拉到身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两位舅舅一脸的尴尬和一脸的不自然,原来这事是由一出强抢民女而引起的,亏那进来禀报的侍卫那么害怕和恐惧……,到最后还说了假话。

“孽子!”贺兰清水没办法,硬着头皮骂了一句,“回去将家法抄三千遍,关禁闭半年,罚俸半年。这样如何?侄女?”

说到最后一句话,贺兰清水似乎有些站不住脚了,频频摇晃,几乎倒下。

一半怒火攻心是气的,一半伤心欲绝是逼的。

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他早该清楚,这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被这个侄女抓住了把柄,还被老大给嘲笑了!

正在这时,郑家家主也是气势汹汹的冲进了竞技台,一进来就往竞技台那边大踏步而去。

“既然两位舅舅都决定好了,那便是好的。侄女还有点儿私事要办,就不打扰两位舅舅了。”

卿玉轩仍旧礼貌周到的对着贺兰清闲和贺兰清水点了点头,拉着孙晋暖直接隐身到了人群丛中。

两人本来还想派遣人跟踪,却没想到,那丫头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你不是说你早就安排好了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安排好了?”贺兰清水看着自己的儿子呆若木鸡的站在竞技台下,一副被吓傻了的表情,鼻孔里几乎都要喷出火花来,“贺兰清闲,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贺兰清闲看着贺兰清水怒火冲天的向着贺兰天鑫那边大踏步而去,摸了摸鼻子,眼底带着几丝讥讽,喃喃自语道,“没完又怎么样?儿子又不是你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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