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名力士,当然了,由于没有一百木桶的缘故,不可能打一百桶水,打多了也用不了。~頂點說,..二三十桶足以。
朱常渊满意的了头,让人将已经做好的一条木槽子平放在地上,由南至北正好跨越了整个塔基的长度。
朱常渊朝刘遵宪微微一笑,躬身行礼,道:“大人,下官马上要定平塔基,还请大人近前观看,好给下官做个见证。”
其实刘遵宪一众人等也在塔基上坐着,距离朱常渊并没有多远,得到朱常渊的邀请,自然而然的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道:“善也。”又朝其他几个人道:“你们几个,也都过来。”
不用刘遵宪邀请,那几个家伙也都迫不及待的跑了过来!
为啥,好奇呗,就是想知道,朱常渊用这么简单的玩意,到底如何才能找平地基。
刘宗周、薛廉谦、李季、夏从良,甚至是脸色并不太好看的刘云周,都走了过来,看着面前仿若巨龙一般的长长水槽,目瞪口呆。
这玩意,真的没有什么弯弯道道,这就能定平?
就连刘遵宪在内,所有的人都有些怀疑,可是看到朱常渊那自信的目光,怀疑变成了好奇,变成了一股强烈的好奇。
“倒水,先倒上两桶。”
朱常渊下命令。
“是!”余光这个爱出风头不放过任何一次拍马屁机会的家伙,亲自抱起一个装满了水的木桶,利利索索的将一桶水全部倒进了水槽中。
不等别人反应过来。又抱起来第二桶倒入其中。累的气喘吁吁。
虽然平日里没干过重活。倒也不会真的累成他那个样,这货是在演戏呢。
朱常渊看了余光一眼,嘴角一咧微微笑道:“余大人辛苦了。”心中却道,这货装逼的水平也太差了一些,就算要表现,也要注意过犹不及啊。
然而,他并没有义务前去提醒。
两桶水倒进槽子里,看起来很少。而且,这些水还都集聚在了水槽的一头,看似平坦的地面,在水的检验下,终于露出了原形。
“哎呀!”刘宗周一拍大腿,第一个明白了过来,“这,这,这。秒啊。”又使劲的拍了拍大腿,仿佛要把睡梦中的自己拍醒一样。
“这。这,这么简单的东西。为何老夫从来就没想到过呢?”刘宗周懊恼起来,像是一个孩子。倒不是他嫉妒朱常渊的才华,而是,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普通了,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太特么的简单了,简单到一个孩都懂的道理,可是,为什么就没人想到应用于建筑定平,偏偏用定平杆这么愚蠢的法子?
随着刘宗周的醒悟,不一会,刘遵宪也醒悟了。摇了摇头,一脸苦笑。
往往,有些时候,最难的不是艰深晦涩的道理,而是那些生活中随时可见的东西,却无法被人发现,无法被人应用。
“睫在眼前常不见,哈哈哈,睫在眼前常不见!”刘遵宪来来回回的念叨了好几句,边念叨边摇头,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常渊啊,好,好,给老夫也上了一课。”
“下官不敢!”朱常渊谦虚的拱拱手,朝刘遵宪深深一揖。
不为别的,这老家伙久居高位,还有这么一颗平易近人之心,也值得朱常渊一拜,真是难能可贵。
李季也了头,悟透了其中的道理。
夏从良也看了出来。
薛廉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道:“你们一个个都懂了?”
刘宗周微笑头,指了指槽子一头的水,道:“廉谦还没看出来么,水往低处流啊!”
“哦!”薛廉谦恍然大悟,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的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自己,突然自嘲了几句,对朱常渊道:“高明啊高明。”
旁边的刘云周,脸色灰白。
唉!果然。。。。。。这个家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照这个速度,别是三天,定平这区区百丈方圆的地基,半日的时间就可以了。
刘云周到此时才对朱常渊心服口服,苦笑着自嘲一翻,然后脸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无奈一笑,朝朱常渊深深一揖,道:“在下真是狗眼看人低,得罪了将军。其实我本应该想到,如将军这般人物,死守大凌河、奇袭日月岛、巧杀耿仲明、直捣沈阳卫。本就非一般人。是在下心中不服,故丑态百出。”
当时朱常渊擒获耿仲明的时候,对外宣传是将耿仲明就地格杀,所以大明这边的官员都以为耿仲明被朱常渊弄死了。
刘遵宪拍手击节,道:“好哇好,终究是绍兴府刘氏家族的子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赞完刘云周,看了一眼朱常渊,想做个和事老,笑道:“常渊啊,与刘大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朱常渊仿佛没听到一样,看着现场道:“大人请一旁休息,下官的事还没做完。”不是他心里气,而是刘云周这样的家伙,有的时候就是个二货,你给他好脸他上天。再了,你特么得罪了老子,老子可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
为什么要原谅你?
刘遵宪道:“没关系,不用管我,你继续。”就站在旁边观看。
朱常渊喊工人,道,“垫石头。”
工人几人一组,将水槽比较低的部分抬起来,下面用石头垒高撑住,远远看去,像是一个个石头做成的柱子一般。
整个水槽两端中间都维持一个基本水平状态的时候,槽子里的两桶水差不多也漏完了,朱常渊又赶紧让人往里浇水。
虽然水槽的缝隙用石灰膏塞住,但是哪里能够绝对的阻止水渗漏出去。
一桶桶的水浇进去,水槽中的水逐渐变深,用尺子一量,哪里深哪里浅一清二楚,再局部调整一下,完美找平。
水槽被平平的在半空中,活脱脱像是一个桥梁,而下面石头垒高的柱子,就像是桥梁的墩柱,颇为壮观。
朱常渊一挥手,道“把这墩柱中间的空间也都垒起来。”
有数十名瓦工同时干活,半个时辰的光景,一道高矮不一的矮墙便被立了起来。矮墙虽然高矮不一样,但是部却是几乎绝对水平。
至于矮墙为啥高矮不一,自然是因为场地不平。
“好啊!”刘遵宪看了看那矮墙,满意的拍了拍手,朝朱常渊竖起了大拇指,道:“常渊不简单,真乃是在世鲁班。”(未完待续。。)
ps:今天就这些吧,同志们,晚安。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