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碧容扑哧笑了,身姿如柳枝摇曳,婷婷娜娜,完全是醉贵妃样子,她说:“小袁,你一片叶子,能衬托两朵红花吗?”
小袁抿下嘴巴,认真说道:“谁说是一片绿叶了,护山队五十片绿叶呢!”
这话回答得好啊,谁都爱听,郑碧容夸张表情看着小袁:“小袁,看不出来啊,你嘴巴会讲话,完全是做领导的料子!”
“跟在郑队长身边,话都不会讲两句,还不让人家笑话吗?”小袁到是学着顺竿爬猴了。
“小袁,明天你就写入党申请,交给李书记,他不是说培养你吗,你就找他做你的入党介绍人!”郑碧容还真是急性人,两句话投缘,就叫小袁递交入党申请书了。
其实也不只是两句话投缘那么简单,小袁做事踏实,对人诚恳,记性好,学什么都来得快,在库区固沙、绿化工地郑碧容就信任小袁。小袁进入护山队后,溶洞内设计指路标志郑碧容交给小袁做,这次救援张小芷,五十个护山队员能够在洞内行动自如,小袁功劳第一。
“我才不呢!”小袁唱起反调来,满脸认真,“李书记说话阴阳怪气▲,,眼神飘忽不定,不是好人,他的话不能信,我才不交入党申请书给他、请他做我的入党介绍人!”
小袁也懂得站队,你说这体制,想要保持中立也不成,所以体制内才有“没有永远的政敌,只有永远的利益”说词。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徐建川发话了,“李书记是代表组织培养人才,又不是他个人培养人才,既然他开了口,你不找他。并不是你对他有意见,而是你对组织有意见,到时他不同意你加入组织,你表现再好也别想进入组织!”
郑碧容接过话:“小袁,你必须找他,徐乡长平时工作忙。很少过问这些事,我就是一般工作员,加入组织的事情帮不了你,你找他,徐乡长给他打招呼,我把材料给你搞好,说不定就成了呢!”
话完郑碧容看着徐建川忍不住笑起来,也不知怎么了,她先站着笑。笑着笑着蹲在地上笑,笑得站不起身体,酒喝多了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加入组织,政治生命,这么庄严神圣的事情酒后似若儿戏,还相当的俗,就给加入帮会一样俗不可耐,庄严神圣的事情弄成这个样子。郑碧容感觉好笑得很。
徐建川看着郑碧容也忍不住笑起来,喝了酒谈加入组织。原本应该在庄严神圣的地方谈,现在谈怎么也正经不起来。回头一想才意识到,谈这些事情时庄严神圣样子都是装的,酒后吐真言,装不出来,笑成这个样子也不是好奇怪的事情。
两人相视。心有灵犀一点通,人才就是这样培养出来的,有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那些人把面子、里子混淆在一起,让人分不清楚谁是里子、谁是面子,从某种角讲。这才是真正还原了培养人才的本色。
小袁看着两人笑,自己也笑,三人笑在一起。
三人蹲在地上笑,笑了一会儿竟然忘记了自己笑什么,为什么笑成这个样子,反正就是笑,笑得一发不可收拾。
三人其实是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救援出张小芷,所有针对他们的阴谋诡计土崩瓦解灰飞烟灭,才会笑成这个样子,他们的笑只不过是胜利者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尽情发泄。
三人笑了好一阵互相搀扶着站起身体,走到医院,走进医院大门,乘电梯直奔顶楼,走出电梯门,杨协警一个人执勤,刘警官回家睡大觉去了。
顶楼现在的情况是,下午时医生、护士见徐建川三人没有病,没有打过照面,现在只剩下协警执勤。
刘协警是临聘人员,老实,都这么大一夜了还忠于职守,又不是高级领导同志担心有人剌杀,可他还是一个人守卫空楼层,这不是他有什么敬业精神,他是临聘人员,稍有闪失领导就要他走人,因此他比刘警官更懂得遵守规矩。
徐建川走过去,指示语气:“回去休息吧!”
“徐乡长,我的任务是要保证你们休息时绝安静!”杨协警认真道,不肯离去。
“晚上十一点了,没人再来打扰,你回去吧!”徐建川虎着脸,镇着领导的样子。
喝醉酒的人模样凶恶,再做出恶巴巴样了就有些吓人,杨协警知道徐建川大名,不敢再说话,意思让徐建川走了仍然执他的勤。
郑碧容一旁帮腔道:“叫你回去你就回去,有你在外面站着我们反到不习惯,睡不好,身体不能很快恢复你要负责任!”
刘协警听郑碧容这样讲心忖,真不识好歹,人家想有人保护还没有资格呢,既然你不要我保护了,我正好走人睡大觉去。
刘协警也算是认真负责的人,他不敢去招惹徐建川、郑碧容,叫住小袁,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小袁,吩咐小袁:“如若有什么事情,打电话找我,我在十分钟之内赶回来!”
小袁满脸负责表情道:“记住了杨警官,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在小袁眼里,杨协警也是领导,他对杨协警说话时很是顺从的样子。
杨协警走了,三人走进走廊,走过两间病房,左手那边第一间是小袁的病房,小袁没进去,他没怎么喝酒,意思要送两人回到各自的病房,徐建川没有管他,要送就送呗!
三人来到第二间病房,郑碧容说到了,小袁开了门,打开电灯,送郑碧容进病房。
郑碧容来到病床边,不管不顾扑进床铺,蹬了鞋子,也不漱洗便闭上眼睛睡觉。
小袁说:“从来没见郑主任喝这么多酒,喝醉了!”
徐建川没说话,去卫生间。
卫生间凉着郑碧容的毛巾,医院病房实行宾馆式服务管理,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徐建川放出热水,用毛巾拧热水给郑碧容擦脸。
徐建川从卫生间出来时,郑碧容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发出微微鼾声,头发零乱,面色酒红,娇小身体在被子掩盖下,楚楚楚动人,有无限的诱惑力。
徐建川没说话,俯下身体给郑碧容洗脸,担心惊醒了郑碧容,轻轻洗。
郑碧容面色娇嫩,皮肤白净,五官精致,睡在床铺里,睫毛长而弯曲,几缕秀发掠过脸庞,两边眼角向上翘起要飞不飞,琼鼻尖尖,嘴唇红艳,美得动魄惊心。
一股香味透入徐建川肺俯,好爽好爽,徐建川头脑晕眩,醉了。但不是酒醉,是心醉,他给郑碧容擦脸的手禁不住颤抖起来。
突然,郑碧容睁开眼睛,美眸含情,盯徐建川一眼,美睫合上,看上去睡得很沉。
徐建川内心叮咚一声,原来郑琼容没有完全醉,她给自己一样似醉非醉,刚才睁开眼睛盯自己一眼再也明白不过来了,她要与自己把“吻”继续下去。
徐建川内心狂跳热血沸腾,无可阻止的激情从心底迅速弥漫全身。
小袁在徐建川身后,没有看见郑碧容睁开过眼睛。
徐建川虽然还是童子军,但早已行丈夫之实,郑碧容睁开眼睛一刹那,哪有不懂郑碧容睁开眼睛的意义,他内心巨震,手上毛巾差点儿掉郑碧脸上,男人、女人,最后那条防线突破给一场战争打响第一枪时一样的骇人。
小袁站在身后,徐建川不动声音道:“小袁,郑队长醉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我们走吧!”
“嗯,徐乡长!”小袁回答。
徐建川把郑碧毛巾拿到洗手间凉起来,回到床边,再看眼郑碧容。郑碧容睡得安稳、恬静,给睡熟了一个样子,谁能想得到,此时她的内心有如春雷从东边滚到西边,把大地震得颤抖不已。
徐建川对小袁说:“小袁,我们休息了!”
徐建川关了郑碧容房间电灯,与小袁轻脚轻手退出郑碧容病房,他径直去自己房间,小袁送徐建川到房间。
“小袁,你去休息了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要拍新闻!”徐建川嘱咐。
“嗯 ,我去睡了,有事叫我,徐乡长!”小袁把自己扮着小随从角色,挺让人舒心。
小袁走了,徐建川惦记着郑碧容,赶紧漱口洗澡,他身体有种迫不及待的冲动,又感觉非常自然,与郑碧容本应该如此,人生固有经历,两人融合没有什么可以阻止。
不过徐建川还是意识到,与郑碧容没有想到过会有今天,只以为永远是工作关系、同事关系、朋友关系、最多也就是姐弟关系,然而,自从他从郑碧容体内嗅到沁人心脾的体香后,一切都改变了。他对郑碧容有种渴望,一种期待,祈盼着融合,仿佛云雨、天地、阴阳、山川河流、大陆海洋、肉体精神最终要融合一样,他要和郑碧容融合在一起。
男人、女人,最终是肉体和精神的融合,这就是男人、女人的关系。
刚才郑碧容睁开眼睛,明确的告诉自己没有醉,她装醉,今晚她之所以要住在医院,是要与自己融合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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