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张书记满意表情看着楚云飞,“今天的会议你一言不发,作为光明乡旅游开发分管领导,我到想听听你的意见!”
没想到张书记说到下午开会的事情,楚云飞头脑疾速运转,是继续忍气吞声,还是把自己想讲的话讲出来,他在观察张书记,以便最后决策。
楚云飞是自己的秘书,工作上还算满意,做县委办副主任期间把工作范围打理得井井有条,多得领导赞场,没想到的是,安排下去撞上徐建川,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张书记知道楚云飞心里有委屈,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作为领导,难免遇上飞来横祸,谁遇上谁倒霉。
见楚云飞不说话,张书记说:“光明乡是福祉县的旅游重点乡,如何发展旅游经济,你应该有见解!”
听张书记说自己对旅游工作有见解,听得出来,张书记还信任自己,楚云飞一下子做了个决定,奏徐建川一本。
楚云飞鼻子一酸,眼眶红了,可他竭力忍住不掉下眼泪的表情,说:“我是不能讲啊,张书记!”
张书记没想到楚云飞会讲这样的话,下午他在会上表扬了徐建川、钱大明,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在向外传达一个信息,光明乡的班子已经稳定,不要再打班子职务的主意。
随着徐建川的崛起,楚云飞的陨落,体制内人都知道楚云飞要想接替钱大明万无可能,于是都在打钱大明书记职务的主意,光明乡现在是一块肥肉,谁人不想来光明乡担任乡长或书记,张书记当众表扬两人,并号召全县乡镇向两人学习,这就等于断了一众人念想,不好再打光明乡领导职位的主意。
然而,楚云飞却突然说“我是不能讲啊”,这不是说,光明乡党政班子存在着很大问题吗?既然光明乡党政班子存在很大问题,那下午自己讲的话就有问题,这个楚云飞,一次挫折,怎么就变得如此不懂事!
张书记面向楚云飞,脸色不怎么好看。
楚云飞话已出口,有如人跳出悬崖再也收不回身体,他说:“徐乡长把权利死死控制在手里,作为分管领导,根本就没有办法过问!”
张书记心忖,没有办法过问旅游工作是一回事,自己对旅游工作有什么意见和建议是另一回事,他说:“你没有办法过问分管工作,就对分管工作没有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听了张书记的话,楚云飞有如遭遇闷棒迎头一击,他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只得硬撑下去,他说:“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这个组织上按排的副书记、人民代表选举的副乡长,坐的是冷板凳!”
张书记头向上仰了下,这小子原来经不得挫折啊,仅一次,况且机会还在,一年半载就有机会调去更重要的岗位,可他却不总结经验教训,还在怨天尤人!
张书记说:“不错,组织安排了你,可板凳得靠自己坐热,没有人把板凳捂热让你去坐!”
“徐建川就会搞排挤人那一套,根本就不让就位!”楚云飞急了,脱口来一句。
“扑哧!”张小芷一旁笑出声,“爸,他是你秘书,你把他牵着坐上位子呀!”
楚云飞何等聪明的人,还听不懂张小芷话的意思,他呆傻在那里,知道自己有如掉入泥潭,越陷越深。
张书记摇摇头,他真没有想到,自己曾认为能干的秘书,在挫折面前竟然如此无能,难道当初自己看走了眼。
悦耳的门铃声响起。
张小芷计算着应该是徐建川来了,也不管楚云飞窘态,转身跑出去开门。
门开了,果然是高挑英俊的徐建川站在门前。
故事讲到这里,还得回头说下徐建川接到张书记电话时的情形。
钱大明、徐建川、林铃三人在包厅用餐,张书记在会上表扬了钱大明和徐建川工作配合得好,号召全县乡镇党委书记、乡镇长向两人学习,钱大明高兴,话出自张书记之口,可不只是他与徐建川工作上配合得好的问题,而是他经过几番颠簸,终于坐稳了书记位子。
光明乡现在的情况可比以前大不相同了,往日乡镇领导到县里开会,光明乡的领导们自觉龟缩旮旯角落位子,也没有领导清点光明乡的领导来没有来开会,说穿了光明乡可有可无,能不能把县委、县政府的工作贯彻落实下去,年终不会影响福祉县党的建设、各项经济指标的完成。
现在可大不相同了,同是乡镇领导开会,如果光明乡像从前那样坐在会场的旮旯角落,张书记、白县长就喊话,光明乡来没有!来了,坐在前面来!
钱大明体会到,领导喊话声音真受听,没有光明乡,县上党的建设、各项经济指标就给完不成了似的。
仔细想来还真那么回事,试想,要是没有光明乡的旅游大发,哪来福祉县的旅游业发展;如果没有光明乡的旅游资源作为后盾,哪来争取电站南北公路大通道从福祉县过境。
没有这两项工作,福祉县再过若干年还是老样子,可正因为有光明乡这两项工作,福祉县才会变成美丽妖娆的旅游强县,名声在外,全国、乃至全世界都知道光明乡,慕名而来,尽兴而去,福祉县老百姓富裕起来,福祉县经济强盛起来,这一切,归根结底全是徐建川鼓捣起来的,政治、经济受益的人何止万万千千!
自己就是其中最大的受益人,钱大明自然高兴。
“徐乡长,我敬你一杯!”钱大明是喝白酒的,可今天为了陪林铃,也喝起红酒来,红酒喝多了一样醉,钱大明脸都喝红了。
“钱书记,应该我敬你!”徐建川端起杯,迎着钱大明端过来的杯。
“不不不,今天应该我敬你!”钱大明有些醉意,说话也就真诚,“是你把光明乡弄出名堂来,是你让我这个书记做得有滋有味,我当然应该敬你!”
“钱书记,没有你的支持,我寸步难行!”徐建川也说得真诚,毕竟上任第一天,钱大明就抛弃前嫌,与自己站在一个战壕,他毫不费力的在乡政府站稳脚跟。
“没有徐乡长,我现在最好的结局恐怕就是光明乡人大主席团主席,想想那个样子都后怕,谁撂你!”钱大明自揭自短,反正现在脸是红的,再红也红不到哪儿去。
“真那样的话,我给楚云飞有打不完的官司!”徐建川笑道。
“那小子,赶你差到弯那边去了,提都不要提!”钱大明大剌剌语气。
说来也是,现在的楚云飞在光明乡,徐建川不给他好脸色、钱大明也不给他好脸色,上不上、下不下,一天到晚龟缩在办公室,连他分管工作的部门领导也不去打照面,看上去可怜得很,可想到他的可恶,谁人又会怜惜他呢?
钱大明敬了徐建川,回过头敬林铃,他就这样,一人不停的敬两人,轮着敬,可见钱大明之兴奋。
“林总,我敬你一杯!”钱大明端杯敬向林铃。
“哎哟钱书记,不要叫林总,就叫我林铃,或者叫小林!”要说呢林铃最急迫的心情是给徐建川腻歪在一起,没想到钱大明这样热情,热情得不懂事。
“不叫林总也可以,那就叫嫂子!”酒喝兴奋的男人就这样,什么话也讲得出来。
叫嫂子?林铃、徐建川愣怔了,怎么可以叫嫂子,还别说两人没有结婚,就算结婚了,钱书记叫嫂子也不应该,毕竟钱书记比起徐建川、林铃要大足足二十岁。
钱大明也发觉了这个问题,他呵呵笑道:“不叫嫂子也行,叫弟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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