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谢郗彤欲言又止,“要不让医生过来看看你的伤。”
小时摇了摇头,“不用了,这是主子对我的惩罚,更何况,都是我保护不力,林姑娘才……”
说起林夏,谢郗彤也沉默了。
夏夏还在里面躺着,她的心沉甸甸的,透不过气来。
她不说话,小时本就不是话多之人,自然也不会说什么。
一时间,外面气氛冷凝了下来。
却说林夏身体因为手术和失血过多倦极,意识也因为锻炼感觉十分脱力,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等到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了。
微醺的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在靳夜的脸上打下立体的投影。
英挺的鼻梁,鲜明的轮廓。
他的侧脸非常耐看,线条跌宕起伏。
银灰色的衬衣翻起了皱褶,刘海搭在他的额前,带着几分落拓的味道。
他真的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林夏默默的想着。
眼底的青色昭示着他一夜未睡,微蹙的眉心,紧抿的唇瓣。
即便是熟睡中,都带着骇人的气势。
温热的鼻息喷在林夏的手上,林夏偏过了头,这么近的距离。
近得仿佛微微动一动,就能亲上。
这样的他,明明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林夏却看出了几分他醒着的时候,丝毫瞧不出的孩子气。
子弹打中的是左边的肩膀,右手还是好好的,靳夜趴在她的右手边睡着。
手指微微动了动,欲抚平他眉心的皱纹。
刚刚动了一下,靳夜立刻就惊醒了,幽暗的眸子里射出锐利的光。
见林夏醒来。他抬起了头,“可算是醒了。”
再不醒,他非把那些无能的医生给宰了。
靳夜轻声说着话,声音比平时更为沙哑暗沉,性感到了骨子里。
光是这么一听,林夏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
因此她笑了笑,嗔道:“又使美男计。”
若是平时,林夏的声音一定是清脆而得意的,眼神也会透出小小的骄傲。
但现在,她的声音嘶哑。面色苍白,一张小脸都要埋入枕头里面,看起来那样脆弱。仿佛一碰就会碎一般。
靳夜取了桌上的温水,轻轻抬起她的小脑袋,一边小心的喂她喝了,一边问道:“烫不烫,还要不要来一点。”
林夏真的是渴极了。连喝了小半杯,这才摇了摇头,“不用了。”
看着她的小脸,靳夜缓缓低下了头,抵着她的额,小声道:“夏夏。”
“嗯。”
“夏夏。”
“我在。”
他的声音。黯哑中带着一丝丝的颤抖。握着她的那只手小心翼翼,不敢用力。
林夏知道,她这次真的吓到这个男人了。
上次的事情虽然危急。但至少她的人身安全是能够保证的。
史蒂芬要的不过是她的身体,而不是她的性命。
她虽然重视贞操,可和生命比起来,自然是生命更加可贵。
就算真的和史蒂芬发生了什么,若是靳夜待她依旧如初。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而之后若是靳夜想要和她分手,林夏觉得自己也能够接受。
毕竟。她失去的只是一个不那么喜欢她,看中贞操更甚于看中她这个人的男人而已。
就好比她,如果靳夜被别的女人设计了,和那个女人春风一度。林夏觉得自己虽然会有些郁闷,会发一点小脾气,但也不会怪他。
毕竟他是人,不是神,不可能每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若真是那么在意这种东西,那之间靳夜有过女朋友的事,只怕会像一根根的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
但这次不同。
这些亡命之徒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他们视人命于无物,随心所欲的像人群开枪。
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若是那个枪再准一些,那林夏……
靳夜不敢再想下去了,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吻了上去。
看着那双黝黑中透着后怕和痛楚的眸子,林夏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眼神,让她的心都不由颤抖了起来。
视觉上没有冲击了,所有的感觉便都集中在了感官上。
靳夜的吻一贯霸道,但这次,他吻的很轻。
那是一种带着试探的触碰,如此的温柔。
林夏沉醉在这样的柔情中舔吻之后,仿佛确认了她的存在,然后,林夏的双唇被那滚烫如烙铁的嘴唇狠狠地含住了。
他强壮的手臂揽着她的腰肢,手劲越来越大,林夏从温柔中回过神来,有些怔怔地用手臂推了推他。
但看到他死死盯着自己的眸子后,改推为搂,用好的那只手臂,环上了他的肩。
闭眼,舌尖回应着他的热情,带着安抚的意味。
感觉到她的情绪,靳夜身体一顿,猛的收紧了手臂,然后慢慢软了下来,也闭上了眼睛。
用舌头仔细描摹身下人的唇齿,牙龈,还有躲在那下面的,小小的柔软的舌头。
贪婪地犹如沙漠旅人骤见绿洲泉水,不肯放过她口腔里的每一寸领地,不肯放过每一点津液。
舔弄吮吸。
两人都是如此沉迷,仿佛回到了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光影交错间,靳夜有种错觉,任时光逝去,林夏一直都在这里。
从未离开。
等到靳夜微微抬起头,终于放开她,林夏喘息的厉害,苍白的两颊也浮起了红晕,带着一丝丝的羞涩。
从窗外透出的光线都被靳夜挡住了,林夏睁开眼静,静静看着咫尺间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一直都藏的太深,除非他愿意。否则很少有人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然而从她醒的那一刻起,林夏就能轻易的察觉到他在想什么了。
感觉,两人亲密了很多很多,心灵更加的亲近了。
看着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靳夜搂得更紧了,又低下头,沉溺地与她接吻,动情处一只手伸进了林夏的病号服里面,在她身上抚摸探索起来。
这是人的本性,亦是人骨子里残留的动物天性。
雄性。总是通过他们自己的方式,在雌性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独特的印记,来确定这个雌性是自己的。
更何况现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如此亲密。暧昧而温和。
林夏两辈子加起来,虽然谈过几次恋爱,但真正和异性这样狎昵越过界,这还是一次。
在她身上游动的手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所到之处仿佛燃起了一把火。让她的头脑昏昏沉沉了起来。
她虽然是个宅女,但是三十岁的女人,在怎么纯良,身体也是有欲.望的。只是林夏平时事情多,很少有时间去想。
而现在,经历了生死的考验。林夏不想在苦苦忍着自己,她身体的欲.望很轻易的就被靳夜激起,轻轻的喘息了起来。
甚至那只好着的手。也有些发昏的从靳夜衣服的下摆处探入,轻轻抚摸着那强有力的腹肌和胸膛。
靳夜的动作突然停顿,身体僵住,猛吸了一口气,离开她的唇。抬起头,眼里涌动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林夏此刻躺在病床上。身上病号衫的扣子被解开了几个,歪歪斜斜的挂在身上,领口下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而衬衣的下面,一只温暖的手正覆在那微微隆起处。
制服的诱惑!
靳夜觉得自己的眸子此刻一定透着绿光,真是一种视觉上的顶级诱惑。
他见过许多美女穿着制服,比如护士服,警服,医生服,却没有一个女人,将病号服穿出如此诱惑的味道。
而且林夏的表情,此刻也是如此沉迷。
微微抵着她的头,靳夜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真是禽兽。
且不论她还没有成年,现在夏夏还病着,自己就控制不住了,不是禽兽还是什么。
可看着林夏春光半露的样子,靳夜觉得自己又开始激动了。他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像好友说的那样,是个萝莉控?
然后,靳夜听到自己说了一句特煽情的话。
额头抵着额头,他低沉道:“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听到这句小言小说里面的经典台词,林夏不由抖了抖。
感觉到她的颤抖,靳夜立刻道:“怎么了?”
这时候,他才觉察到林夏有些不正常的体温,额头上传来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
刚刚升起的**就像遇到了一瓢冷水,猛然间被浇的无影无踪。
迅速抽出手,替她扣好扣子,盖好被子,靳夜奔到门口,朝外面道:“医生,快去叫医生。”
看着他那个样子,明明很不舒服的林夏,却笑了起来。
这样的靳夜,可真是少见。
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正想着,肩膀上传来阵阵锥心的疼痛,让她不由皱起来了眉头,低低的呻吟了一句。
虽然忍受过很多次,也不像刚开始那样会把人给痛晕过去了,但还是很疼啊。
林夏又开始想骂娘了。
医生很快就过来了,给林夏做了仔细的检查。
受了那么严重的枪伤,开始发烧也算正常。
说明了这是正常情况,又安抚了靳夜一番,换了新药,这才带着护士匆匆离开。
虽然他努力镇定,可那背影,怎么看都有种落荒而逃的味道。
不知道是累了,还是新药中有安眠的成分,林夏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样冷酷中透着暴躁的靳夜,真有趣,下次给他画副画。
迷蒙着眼睛,看着靳夜慢慢模糊的身影,林夏胡思乱想道。
然后,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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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真是不耻对女人动手的男人。她被老公狠狠的扇耳光,拉着她的头死命的撞栏杆。摘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本科学历,大学做过团支部书记,她老公是她大学同学。
可这样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会打女人,居然家暴。摘星有大量的学识,却也无法用法律来保护自己,作为女人,我也真的很心寒。
现在对男人真的是无比痛恨,我男朋友也跟着躺枪了,虽然明知道他很无辜。但想到摘心的遭遇,我又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