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月光洒下的戈壁滩上,时不时浮起落下一流如箭沸腾的黑影,却听不到马蹄声。
他们的马蹄全部包上了专用的消声稻草,为的是尽可能的能接近敌军。
三十多人狂奔了一个多时辰,看到一处山包,过了这个小山头,便是敌军的驻扎地。
他们将马绑在树干上,秦瑀指着前方,“进军营的进林子,看准时机动手!其他人布控在这周围,随时接应。”
众人齐声低低的应,“是。”
今日,正值月中,月如银盘,雪域边的戈壁滩的林子是那种没有太多树叶却密密麻麻的树林。
不一会儿,小道上果然出现了四个人推着一辆粪车从不远处的军营赶了出来。
第一队人猫身而上,一人一个,剑起头落,还来不及叫喊,人已经倒地。
四人动作麻利将人拖到一边,迅速取了腰牌,换了衣服,猫腰就钻入森林准备时间进入军营。
第二营的人拉着粪车也到了,忽然看到一辆空车停在路中,却不见人影,正在纳闷,车挡了路,过不去,两个兵只好上前查看,剩下两个守在车边。
两人刚到车前,不由一僵,车边忽然出现人影,还没叫出声来,脖子一痛,双双倒地。
后面两个同时被砍。
一连串,解决了五队人马,秦瑀他们迅速换装,推着粪车大摇大摆的进军营。
秦瑀和钟越及两名侍卫一组,四人推着粪车,因契赫的军帽有个帽檐,借着月光将人的脸都挡了大半。
他们推车进了军营,营门打开,两侧有人把守,两侧木架上挂着强弩对着营外,前面来回有两路人马巡逻。
秦瑀他们四个低着头往前走,到了门口,钟越刚想摸腰解腰牌,谁知道守门的士兵一脸嫌弃,捂着鼻子叫到,“赶紧走,这么臭,还停着。”
连腰牌都不用看?
秦瑀心里一惊,迅速看了一眼钟越,钟越也瞬间明白,他摸腰牌的动作一定很奇怪。
果然,守卫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钟越忽然将手在腰上擦了擦,在抠鼻子,打了一个喷嚏,那个守卫本想上前的,猛然后退。
“你小子,也不不嫌臭!”守卫赶紧转身,继续捂着鼻子。
五组人顺利进了军营,各自往东南西北中营帐摸去。
秦瑀一边走,一边冷哼,契赫如此松懈的守卫,居然能打败秦珺率领的部队,还把皇帝给俘虏了?
他带着钟越三人,他们负责中间的大帐,主帅帐营。
四人隐身在帐周围,静等着鼓更响起。他们约定在一更时分,全部动手,如有特殊情况自己把握,但,最南边的帐会在一更过一刻动手。
粮草营会在一更过一刻立刻点火。
大帐里,传出来吆喝声,细听是吃酒猜拳。
“狗娘养的,抖个尿都这么久。”
“副帅,你敢这么骂主帅啊,小心你的头颅。”
“爷怕他个球,还不是仗着是皇亲国戚,要论打仗,他懂个球!”
“哎,副帅,你还不知道主帅的小九九,他肯定是弄那小新兵了。咱主帅就这爱好,可惜我们长得五大三粗的,我们只打仗。”
“滚球!喝酒!”
“副帅,你说我们一大堆人要在这里呆多久了,这装假也装烦了。”
秦瑀眉头微蹙,主帅不在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