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第一次他化作啸龙骗自己,那是因为他有苦衷。念在他被种了蛊,还一心想找到自己找回他们的记忆,所以,她原谅了,接纳了。可后来呢?以死换取她的安全,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她为什么一定要给自己种蛊,其实,她是内疚,对秦瑀内疚。总觉得她欠他的。可是,现在呢?都已经大获全胜了,秦珺登基,他们还需要怕什么?他还需要隐瞒什么?
她转身要回房,手臂却被抓住,人被用力一拽,重重的靠在墙上,唇被充满腥甜却热烈的封住。
窦樱脑子嗡的炸开,用力要推开他,可他一只手按住她的腰,一只手固定她的头,她整个上半身动弹不得。
想抬脚往上踢,他也早就防备,一只脚插在中间,她整个人坐在了他大腿上,被顶得结结实实。
“呜呜……放……呜呜……”
为了防止她再咬,舌头被他用力吸住,牙齿顶着牙齿,两人都停滞住。
鼻息互相流转,眼睛瞪着眼睛,好一会,他终于松开口,却飞快的点了她的穴位,顿时窦樱倒霉催软成一滩泥。
秦瑀将她打横抱起,纵身一跃上了房,到了倒座马厩房,将她拥在怀里,骑着马就一路狂奔。
窦樱呆呆的看着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居然生不出半点拒绝的力量,又或许被点了穴,压根就提不起力量罢了。
但他呢?是因为他是秦瑀,以蛊调蛊互相诱动了,还是他不是秦瑀,只是对自己动情了?
不论如何,就算是秦瑀,对她不也忘怀了吗?
莫名,心有些酸。
秦瑀将她带到她养伤的山间小院,将她放在床上,点了两盏油灯,转身出去。
窦樱愣愣的不知道想啥,脑子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了好久,秦瑀才进来,走到床边,抚摸着她的脸,低声道,“你可能不知道,这个院子后面有一眼热山泉,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弄好浴池,这段时间让人做好了。你一会儿好好的泡下,矿泉水很解乏。”
“你是谁?”窦樱定定的盯着他。
秦瑀看着她,“我去弄些吃的,一会我们喝些酒。”
“你是谁?”
“难得清闲,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可好?今天月色特别好,院子里的那颗山梨花树开花了,风一吹,白色的花瓣像花雨一般,很美很很美,在梨树下我们对饮,一醉解千愁,可好?”秦瑀轻轻的道。
窦樱盯着他那张轮廓和秦瑀一模一样的脸,心里莫名的被咬出个缺口,生痛。
好,一醉解千愁!
温泉果然很解乏,窦樱泡着整个身子都软了,懒懒的看着天上的月色,听着那人在小院子里忙碌。
不知道他会做些什么给她吃?
窦樱穿了一件普通人家的棉布袍子,感觉比丝绸还要舒服,长发任由披在背上,托着腮帮看着将各式小菜摆出来的男子。
秦瑀居然直接将她从温泉处将她抱来,脚都没沾地,弄得她虚荣心小满足。
他也穿着一身白色同质地的袍子,头发也披散了,风,吹着轻轻的拂起,就像一副渲染的水墨画一样。
月光下,那张俊美的脸少了两分魅惑,多了几分邻家大哥哥的平常,瞧着舒服了许多。
“其实,你这样穿更加好看。”窦樱情不自禁的赞道。
“好,以后家常我就这样穿给你看。”秦瑀微微一笑,将一对白玉酒杯放在她和自己面前。
执了一壶白玉酒壶,“这可是百年梨花斛,世上只有十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