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窦樱发现他面色潮红,心绪不宁,眉宇间隐忍着痛苦,一把扯过他的手腕,却被他缩了回去。
“我没事,你赶紧回屋,这样容易着凉。”
不能让她把脉,否则,体内的绝情蛊她一定能察觉出来,毕竟秦瑀身份时她是把过他的脉的。
窦樱皱眉,“你……”
“睡觉。”秦瑀转身,进去她的房间,将沐浴桶拖出来,将水倒了。自顾自的进了自己房间,吹灭了灯。
窦樱愣愣的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再看他反常的不理自己,奇怪摇头,“撞邪了。”
第二天,窦樱醒来的就听见院子外面有女子和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
“咦,烟翠?霄东?”她喊了声。
门一动,梳了妇人发髻的烟翠笑着进来。
“少家主醒了……”话没说完,声音哽咽,眼圈红了。扶起窦樱,取了枕头塞在她腰下,“腰还疼吗?”
“不怎么疼了,好多了,多走走就行了。”窦樱奇怪的看她,“你怎么来了?”
“门主派人去接我们,说少家主伤重,需要人服侍。灵儿又……”烟翠忍不住哭了起来。
窦樱眼泪也下来了,不知道灵儿现在在哪里。
“你们遭了这么大的罪,也不让人给晏家山庄送信。”烟翠埋怨道。
“这不是没事吗?”窦樱抹了眼泪,带了笑。
“翠儿,少家主的药熬好了。”霄西在外面喊。
“哎,来了。”烟翠将被子掖好,“我去端药。这药熬了一早上了,我们到的时候门子亲自看着炉子呢。”
“他在哪?”窦樱忽然问。
“门主吗?他上山了,说是要打猎,再采些野菜蘑菇什么都的,还要去插鱼呢,说是给姑娘补补身体。”
“我又不是身体弱,只是骨头伤到了。”窦樱嘟囔。
烟翠看她,忽然低声道,“门主的模样实在长得好极了,比王爷都美三分呢。”
“然后呢?”窦樱挑眉。
“没有然后……”烟翠欲言又止,姑娘这心里啊一定还有王爷,要不她为什么那么着急搞定各地粮食问题,一心要进京呢。
她肯定要亲眼证实,王爷是不是不在了。
可怜的姑娘。
烟翠鼻尖一酸,“我出去端药。”
不一会儿,烟翠端着药和一小碟蜜饯进来,服侍她喝了药,忽然想起,从腰包里取出一个黑盒子,“这是琉璃公主派人送来的,说是预防万一。”
“啊?遇到洪水把那只给弄丢了。”窦樱急忙接过来,打开看又是一只健壮的蛊王。
“琉璃公主说这只生命力增加强大,也用了她的血养,所以,她也养了一只蛊母,这样可以帮到少家主,万一蛊虫反噬,她可以用母蛊毁了蛊虫。”
“好。”窦樱将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枕头边,“她有没有说西南的事情如何?”
烟翠摇头,“琉璃公主说西南有她和哥哥,让少家主放心。”
窦樱皱眉,“皇帝一心降服西南,好灭了秦瑀之前的母家,秦殊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们。”
烟翠无措,“那琉璃公主岂不是很危险。”
窦樱想了想,“你等门主回来,请他过来,今天的饭你做吧,他帮我做了好几天的饭了。”
“啊?”烟翠瞪大眼睛,“门主帮你做饭?不是另外请厨子做的吗?”
“他做的,而起做得很好。”窦樱不愿多谈他,“你去吧,我饿了。”
“哦哦,好的。看我,都笨了。”烟翠忙端了药碗,“今天早上是粥,啊,难道也是门主做的?”她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忽然凑近,低声道,“少家主,其实,门主可以考虑下。”
窦樱斜眼,“你什么时候生娃?”
“……我去端早饭。”烟翠红着脸,瞪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窦樱叹口气,个个都想她改嫁啊,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