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瑀躺在龙床上,眯着眼睛,可心里却无法平复。
到宫里,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秦殊要找的是控制他的蛊母,只要蛊母在自己身上,他很清楚自己是个冷血的人,激怒了自己捏死蛊母是完全有可能的。
樱儿,你可顺利出去了?
他们的消息还没传回来,秦瑀的心无法安宁。但,自己一定要安全,如此,才能成为窦樱坚实的后盾。
耐着性子等了一个多时辰,霄雄快步进来,他立刻转身,“她如何?”
霄雄点头,低声道:“刚收到信号,已经顺利出城往西南去了。我们暗卫三十人一路跟随,保证王妃的安全。”
秦瑀悬着的心放下一点:“告诉他们,任何对樱儿不利的怀疑,格杀勿论!”
“是!”
“秦珺何时出发?”
“刚才靖王府派人来说,靖王明日一早就率队出发。”霄雄看着秦瑀,其实他想问,秦珺爱慕王妃,他们任何人都看到了,王爷为何还放心的让靖王去西南保护王妃呢?
秦瑀懒懒的躺下,“知道了。”
秦珺,就在他冒死将窦樱救出来的一刻,就在他为了窦樱不顾一切顶撞自己的一刻,他便是自己最大的情敌。
何况他年轻,脾气好。但是,他从来不认为窦樱会喜欢他。
因为,窦樱只会喜欢自己。
但,也因此,他相信秦珺会拼尽全力保护窦樱。
到了这刻,他才感觉到,窦樱居然是他心头不可割舍的一块血肉!
秦殊堂堂一皇帝,被人赶下自己的龙床,憋着一口晦气,气哼哼的转到冬暖阁睡觉。
可他怎么睡得着。
秦瑀说要他造价赔偿王府的损失。
“去查下,王府毁得如何?”无奈下,只好派人去看看。蛊母在秦瑀手里,在闹下去,他一点讨不了好。
还有窦蔻,他宠爱了她几十年,居然给他最大一脚。
“杜仲,让礼部拟旨,降窦蔻为从十品答应。”
杜仲担忧的看着他,“降得太多了会不会让窦将军不高兴?”
“他不高兴,谁让他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再说了,他有个太子妃的女儿了,还想怎么样!”秦殊气得一脚踹开椅子,恨不得拔剑杀两个人他才痛快呢!
杜仲不敢在说话,秦殊已经受了极大打击。因为为窦蔻诊脉的太医来报,说窦蔻的孩子至少有三个月了,而非她说的一个月。
而且,她事先吃了堕胎药!
这对秦殊来说,不仅仅是颜面上的打击,而是背叛,赤果果的给皇帝戴绿帽。可这奸夫是谁!
秦瑀?
又不像。否则,他怎么会对窦蔻这样狠。
这个女人平日里那么高贵妩媚,骨子里这么肮脏和********可偏偏事情不可宣扬,他还要顾及窦府和自己的颜面。窦将军率兵协助自己围剿秦瑀,便说明了窦将军不会因为窦蔻的行为而准许他彻底放弃窦蔻。
这个皇帝,实在做得窝囊至极!
年府。
年素涵听着丫头一五一十的说着这几天轰轰烈烈的大事。
她悠然的端着茶杯,冷笑道:“窦蔻还想利用我,拿捏我?实在是太高估自己,痴心妄想!要不是我早就识破她喜欢秦瑀的这点,我还以为她是真心帮我呢。”
勾唇冷笑,斜靠在椅子上,“这下可好了,窦府可是遭大殃了,皇上也顾不上整治我们年氏了吧?”
“可不是,贵妃降到答应,可真是丢脸,若是奴婢啊,早就跳河自尽算了,哪里还有脸活着呢。”
“窦蔻脸皮很厚,否怎么敢公然跑王府去向窦樱示威?可见是个蠢的。”年素涵满脸不屑。
丫头忽然不高兴,“可恨宸王是什么眼光,居然会让窦樱当正妃,姑娘,你可委屈了呢。”
年素涵无所谓的笑笑,“谁笑道后面还未可知呢,急什么。对了,派去寻找窦樱行踪的人可有消息?”
“还没。”
年素涵皱眉,“她会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