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樱的手指在流血,气得骂道:“本主子的血岂可浪费,都给姐添了,一个月都不喂你了,要不饿死你小兔崽子!”
灵貂黑眼珠子转了转,挪动着肥屁股,跳出盒子,短腿慢慢挪着,缓缓靠近窦樱的手指,伸出小小的红舌头舔了舔窦樱的手指,小豆子眼瞅一眼窦樱,见她没有再吼它,继续舔两舔,见窦樱面皮松了松,没这么凶了,索性捧着她的手指可劲舔起来,小模样不是刚才的凶悍了,而是讨好的舔。
窦樱的心都被萌化了,索性手托起来,小心翼翼的捧在怀里,将流血的指头让它抱着舔个够。
“它好可爱啊。”
“它口水有毒。”一句话让窦樱浑身的血液凝结,秦瑀惯会煞风景。
“切,骗人。”窦樱续而松了松,才不信呢,这种人就是不喜欢别人高兴。
“王爷说得是实话,它是各种极毒之物养大的,血液自带极毒。”青山笑眯眯的说道。
窦樱呆住,脸色瞬白,极毒?它咬了这么久,舔了这么久,她岂不是马上要被毒死了?难怪刚才身上有发麻的感觉,刚想丢掉灵貂,拔针解毒。
“姑娘放心,它的牙齿有毒,可它的口水可解毒。”青山急忙补道。
窦樱松了口气,瞅着秦瑀,“哼,有人得不到灵物,妒忌了,真小气。”
秦瑀翻白眼:“本王的灵貂是它的爷爷的表哥,你这只是孙子辈。”
话听得不得劲,窦樱被绕蒙圈,想了半天才明白,什么玩意?感情她怀里的小东西爷爷的表哥是秦瑀的灵貂?不对,他怎么知道它和他的灵貂是表亲?难不成灵貂家族他养的?何况没看到他的貂啊。
明摆着框她!当她弱智?
“呵。”窦樱气极反笑,“不是百年生一只吗?难不成王爷是两百年妖精?能拥有两辈的貂儿”
秦瑀瞅她:“也有偶尔早产的。”
“噗……”青山憋不住喷笑,秦瑀凉凉扫他,他忙捂住嘴鼻,“哎,不好意思,早上吃了红薯,放屁了,失礼失礼。”
“都滚出去。”秦瑀闭眼。
全屋的人都憋着笑,听着他们的斗嘴,实在喜感,尤其是王爷,感觉不是高高在上冷酷的神,而是接地气了人了。
窦樱哼了一声,抱着她的小萌物转身。
忽然,灵貂一秃噜跳到秦瑀的贵妃榻上,支着脑袋冲着秦瑀吱吱吱的一阵乱叫。
秦瑀难得弯起唇瓣,微微的浅笑,伸出手指。
窦樱瞪大眼睛,这样都能抢?
灵貂短腿撑着,居然站起来,前爪子抱住他的手指,尖鼻子嗅着,然后兴奋的吱吱吱的叫,简直比喝到窦樱的血还要兴奋。
窦樱翻了翻白眼,用手指拎起它的脖子毛,将小东西吊起来,伸手在它后腿间扒了扒长毛,“啧啧啧,果然是母的,难怪见到公的就冲上去,色胚一个。”
全屋人:“……”
不知刚才是谁扑上去当众抱住王爷呢?
“我的血喂过他爷爷的表哥,所以,它认祖来了。不像一些人,白眼狼”秦瑀实在是受不了被人说成被貂调戏,磨牙解释。
窦樱白他,“对爷爷辈分这样的老一辈,我们理应尊敬。爷爷的表哥,您老歇着哈。”柳腰一拧,抱着灵貂出门,得回去好好的调教它,尤其要告诉它,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爷爷辈分的老一辈’顿黑脸。
隔壁屋子,少女甜腻的声音穿透不隔音的墙壁传过来。
“一副色咪咪的样子,你的名字就叫色妞了。”
“咯吱咯吱。”
“抗议无效。”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要不这样,叫小受吧。”
“咯咯……”某只愤怒之极,呲着锋利闪着白森森光芒的小牙齿。
“好吧,还是叫色妞,免得影响我的形象。”窦樱嫌弃的点了点粉粉的鼻头。
“咯咯”某只很受伤。
“瞧瞧你刚才那个样子,见色忘主人的家伙!看你要胸没胸,要屁股……恩,屁股满肥的,王爷大人会看上你的水桶腰吗,呵呵,除非他老花了。”她瞧着含着水花的委屈小眼珠,哈哈大笑,太萌了,居然听得懂她的话,忍不住敲了敲它的脑袋。
灵貂粉鼻头一翘,低头揪自己扁平的貂胸,死命扒着貂毛,好不容易从白绒绒的毛下露出两点半粒芝麻大的粉头,刚想表示自己是有胸的,只是太小,没发育完。
屁股一痛,毛被人拔了一根,愤怒得吱吱吱的跳起来,磨牙瞪着窦樱。
“貂毛皮嘛,倒是很好的衣料。”窦樱托着腮帮,手上挥了挥雪白的貂毛。
灵貂忽然转身,撅起屁股对准窦樱,昨晚劳资没洗屁股!
窦樱乐坏了,用手指一弹它的屁股,“洗白白?好滴!走咯。”
于是,百年一只,整个雪域千年不足十只的灵貂被坏女人丢进结了冰的水塘里,噗通掉进冰洞里。
站在秦瑀门外的青山、灵儿、霄雄他们看到这一幕,浑身一冷。
幸好,它不怕冷。
灵貂奋力扒水,露出小脸,正对上窦樱一双坏小的眼睛。
苍天啊……这个主人好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