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祉瑞脸色一白,“她怎么来了。”忙跑过去,用力抓住少女,“彤珊,不要胡闹!”
“我胡闹?哥哥,你看看你,你都将我们周家的脸都丢光了!这个贱女人身子破了,又不理你,你为何要死皮赖脸的找她?”周彤珊气急败坏的叫着。
“你知不知道,琴姐姐刚才在府里听到你来私会这个贱人,哭着回去了。她才是你要娶的人!得罪了她,我还怎么嫁给琴姐姐的哥哥!”
窦樱这下听明白了,周府已经为周祉瑞重新定了亲,而周彤珊又想嫁给这位亲家的公子。
“这位姑娘,你还是赶紧把你哥哥拉回家去,我烦他着呢。”窦樱叹口气,继续往外走去。
“樱儿!我不会娶她的!”周祉瑞腾出一只手要抓窦樱,周彤珊也得了空手,横出手来,恶狠狠的冲着窦樱面门抓起,十指指甲尖尖,若是抓到脸,十个血印一定是有的。
窦樱惊得连连后退,周彤珊挣脱周祉瑞的手,疯狂的抓了过来,窦樱赶紧抓住她的双手腕,可周彤珊力大无穷,面色泛红,通红的瞳孔骇人,口中喷出污秽之气。
她中癫狂药的毒了!
眼看指甲渐渐的逼进,窦樱咬牙,飞起一脚正中周彤珊绷紧的膝盖,她往后猛退,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围着灵儿的四个大汉惨叫一声,全都噗通跪在地上,看似没有什么伤,可四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爬不起来,浑身像是卸了胳膊腿似的软弱无力。
灵儿微愣,立刻清醒过来,跳出重围,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周彤珊衣领,奋力往后一摔。周彤珊惨叫一声,摔了个狗啃屎。
灵儿飞步冲来,抓住窦樱的手,“姑娘,快跑!”
“想跑!”撕拉一声,窦樱的衣服被周彤珊扯住,硬是撕下一块。
灵儿转身,对准她的胸口狠狠的一脚,正中胸口,周彤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重重的往后倒去,脑袋刚好撞到墙角,嘭的闷响,人软软的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周祉瑞吓得脸色都白了,慌忙抱起她,“彤珊,彤珊……啊,血……血……”
窦樱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挣脱灵儿的手,走过去,“她神经有问题,应该是被人下药了,赶紧带去看大夫。”
“啊……”周祉瑞已经慌乱无章了。
“我们走吧。”这里窦樱一刻都不想留,弄不好,又惹了一身骚。
等窦樱回到窦府,脑子还在想,今天这些事哪儿不对,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烟翠已经将灵儿带到府里做了登记,窦府也没说什么,灵儿领了丫头的衣服,沐浴后穿了和烟翠一样的翠绿袄裙走出来,全身透着机灵劲,让窦樱眼前一亮。
长得相当水灵的小姑娘,尤其是一双大眼睛瞳孔极黑,歪着脑袋可爱的笑着:“灵儿从来没有穿过如此漂亮的衣服,能跟着姑娘是灵儿的福分。”
拍马屁的话说得窦樱心软了,本来好好审问的,也就算了,自认凭着自己的眼光能感觉到灵儿不是坏人。
“你多大了?怎么会欠那人的银两,你爹娘呢?”
“灵儿今年十三。六岁那年家里遭遇大灾,爹娘都病死了。师傅收养了我,带着我卖艺。我也不知道怎么欠师傅银子了。”灵儿噘着嘴。
原来打的是她师傅,按她说法,跟着师傅8年了,怎么这么容易将她卖给自己?窦樱疑惑多了一分。
“在姑娘面前要称奴婢。”烟翠看不惯这小丫头嘚瑟样,她一出现就在小姐面前抢了大风头。
灵儿俏皮的伸了伸舌头:“奴婢知道了。”
“没事,以后大家是姐妹。”窦樱瞧着她可爱,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姑娘买这么多药作甚?”烟翠好奇的瞧着一包包药。
窦樱笑眯眯的:“练练手。你们把这些都放到书房里,记住,不准任何人进书房。”
“姑娘。”门外冬儿的声音。主仆三人忙住了口,烟翠走出去。
“冬儿姐姐,有何事?姑娘出去玩累了,刚歇着。”
“是宸王府送了礼物过来,是王府侍卫长亲自送来的呢,夫人让姑娘去谢恩呢。”
窦樱皱眉,这货怎么会这么好心送她东西?难道是又出什么幺蛾子?
“那冬儿姐姐稍等,我服侍姑娘换个衣服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