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怎么有你这样痴情的儿子
“别怕,你地震都能死里逃生,这次也一定可以。”安晚望着两个的消失的背影,笑容满面地喊出来,那双手摸着手腕的铁链,目光更加暗淡。
“你就算不想离开,这把钥匙自己留着,放心,我的身上没有装任何东西。”刘妈一脸信誓旦旦地保证,“我都这把老骨头,跟霍时建现在混的关系不错,您不用担心我的安全。”
“这把要是自己留着,有空看一看飞机窗下,少爷到底为了你做了什么。”
刘妈重重地将钥匙放在床面,目光严肃,“如果今晚出不去,少爷有所行动,我想我们还是走不出米兰,而霍时建会亲自赶过来。”
她话落,转头直朝房门离开,留下一句句让安晚慎重思考。
安晚闭上眼睛,那双手攥着钥匙,发自内心地深问——
如果她回到霍天翊身边,现在这样的僵局就会改变?
还是一群人注定要为他们的感情牺牲!
她垂着眼眸,那双纤瘦手掌慢慢摊开,望着里面的铁质钥匙,那目光久久不能缓过神。
很久。
已经从下午到夜晚,安晚咬着牙将钥匙打开,感受着一点点被松开的铁链,心脏慢慢沉重下去,整个人慢慢悠悠地走到飞机窗口,目光往下看过去。
整个世界都扑上的黄色救生垫,甚是连楼都蒙上了重重一层的海绵,从最上方看着,整个世界都是黄色的,无处不再救生垫,没有一个人行走,全米兰的人一一被请到神秘宴会,进行七天七夜的宴会。
“......”
安晚看着城市此刻的景象,那双眼睛慢慢地酸涩着,那双手抬起来含糊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心脏越缩越紧。
这是霍天翊一直在等着她回去吗?
安晚望着下方一片黄色,那颜色像是刺着心脏,痛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越是这样对她好,她越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已经承受不起这份爱。
安晚匆匆地看过一眼,立马回到床上将铁链锁好,不让人任何人发现踪迹,躺在床上缓缓睡过去,醒来时,天空中一阵阵枪声。
“彭——”
“砰——”
“砰——”
枪声接连不断。
安晚缓缓睁开眼睛,那视线不自觉地放在手腕的铁链,心里又是一阵犹豫。
“......”
“砰——”
这一枪被整个飞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全飞机的人都乱了阵脚,飞机的警报器立马响起来,所有人喊着飞机失事,拼命的逃生门逃跑。
“......”
安晚听着众人慌张的叫音,那警报器的声音越响越大,那双手慌乱地解开铁链,直接跑出去,刚出门,所有人忙着逃离飞机,根本顾不上她。
她跟着跑去逃生门,看着一群人因为没有拿到降落伞,灰着脸色站在救生门一旁,不知所措。
安晚站在人群最后端,望着这样的景象,深深地闭上眼睛,这整个人飞机的人死掉,大概也是因为她。
“安晚!您好!”
身后猛然传来一阵问候的男性声音。
“......”
安晚听到这股声音,目光顿时定住,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陌生,带着一种浓烈的危机感。
她转过头,看到一位穿着定制西装的中年男人,那双年迈的黑眸带着疲倦,戾气充足,那眼神轻轻地看向她,总是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质。
中年男人朝她走过来的每一步,像是压着安晚神经,全身压抑地要窒息。
“我就是要抓你的男人,霍时建。”
对方落落大方的介绍,那双手抬起来要去摸安晚肩膀,那双手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死死握住。
“霍时建我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我的女人你不能碰!你碰了,我用双倍的代价还给你。”
身后传来一阵怒不可歇地吼声在整个飞机室传来。
“.....”
安晚怔住,耳边一遍遍回荡着那股声音,久久不能缓过神。
这是霍天翊的声音。
“你知道这是毒药你还挡!我怎么能有你这样一个痴情的儿子!”
霍时建黑着脸咬着牙朝自己儿子吼出来,青着脸色极为难看,眼睛闪过一丝错乱,这个毒药自己都没有解药。
如果霍天翊中毒....
“要挡毒药也是我挡!要死也是我先死,不是安晚! ”
霍天翊看着霍时建斩钉截铁地冒出一句,感受着女人那双手要拉扯自己的胳膊,那胳膊干脆躲开女人,往前走一步,直逼着霍时建往后退两步,“你要死我今后都不拦着你。”
“你的儿子可以继承我全部的财产。”
霍时建毫不留情地说道,往后退一步,想要与霍天翊拉开距离,“你就算狠心把你的儿子杀死!我再生一个孩子来继承,都不是问题,霍天翊你在这里不值一提!”
他声音强势地一字字警告。
“我管你什么财产!你认为我稀罕!”霍天翊怒不可歇地吼出来,面前霍时建更是黑下脸色,掏出怀中的手枪。
“你是我儿子!在吼一句试试!我是你老子。”
“你这样的爸真是少见!”
霍天翊瞪着黑眸直视霍时建,眼神里充满愤恨地眼神,那双手毫不犹豫地从怀里掏出手枪,字字阴冷且残忍的,“你现在是在我的地盘,在米兰!你死了我连一根骨头都不会让人带回雅扎团!”
“我是你老子!”
中年男人激动地反复强调。
“我老子就是打伤我一条腿的人!”
霍天难翊比他吼声更大一倍,眼眶泛红地举着枪,迅速划开枪阀,一枪崩在霍时建一条腿。
他的手顿时往下松懈了两分,整个人好像浑身无力,那把枪迅速从手心滑落地板,整个人已经摔在地板,那双黑眸慢慢蹙起来,已经感受到身体里蔓延的毒性,已经让人浑身无力。
“霍天翊!”
安晚在后方看了很久,看到人摔倒在地上,不管不顾地跑过去将霍天翊的脑袋揽在怀里,眼泪顺着她的眼睛往下掉,那双手无措地摸着他的脸大。
好凉。
“你干什么给我挡毒药!你傻不傻!又是这样。”安晚无措地哭着,那双手将男人抱的更紧,只感觉怀中男人已经浅浅合上眼皮,想说话的始终没有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