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母子没有雅扎团重要
一个月后。
安晚化名为JK老奶奶,凭借着高超的摄影技术,在意大利人尽皆知,一位高龄的老奶奶,跟着自己丈夫专注摄影,刚开始只是人委托她拍照,后来人们觉得过不去,一个个硬是将钱塞给她们。
意大利数不胜数孩子将JK老奶奶的摄影技术传开,一张色彩上乘的湖水图,硬生生挤进了国家级摄影师前五十排行榜。
这让安晚受宠若惊,仍然是拒绝所有露脸活动。
.......
翌日。
温和的阳光照耀进出租屋,安晚打开房门时,房间内是一片空荡,时隔几个月,这个里家具应有俱全。
都只是些暂时用的物品。
这招攻心计,只攻心不攻击钱的技巧让温季言使用的完美绝伦,大把的钱往兜里挤进来。
“季言?”
“来了来了!”
温季言听到开门的声音,慌张着脸色推开房门,冲出卧室门第一时间跑去将电视关掉,这才朝安晚走过去。
“为什么要关电视?”
安晚不解着脸色走过来,盯着电视似乎感觉到不对,看着温季言自然的脸色,收敛着目光坐在化妆镜面前。
“我们..你说,如果我们靠着化老年装,跑去美国,去雅扎团看一眼霍天翊....如何?”
她望着镜子中的影子,那镜子中倒影出的是一张年龄沧桑老脸,满脸慈祥,眼角的皱纹已经延伸到太阳穴。
为何...现在这种情况。
心里那个人心心念念的人始终是霍天翊。
她恨霍天翊。
此刻更恨自己。
“小晚!”
温季言脸色一下子搭下去,拧着眉毛劝告,语气无奈,“我们一直在这生活不好吗?”
“等几年...我们在意大利稳定,我们才有和雅扎团抗衡的机会。”
他的脸色一寸寸的凝重,语气笃定,“雅扎团是你妈妈所有的心血,让给霍天翊可以,让给霍时建绝对不行,那是你妈妈最恨的人。”
“海莎会含恨而终一辈子。”
温季言双拳牢牢的攥紧,此刻说不出的苦楚,一个个深深的埋藏在心底,这些全部要在适当的世纪告诉安晚。
一个都不能藏着。
海莎的死因。
为何他要突然的继承雅扎团。
她的那个儿子...
“我....”安晚垂下眼皮,双眼暗淡开口道,“我不是想见他, 我恨他,在我们最艰难,最艰难的时候,他不在,他不来救我,我好像去问一句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孩子....”
和她。
难道这两个人加起来,都没有那个雅扎团的位置重要?
安晚苦笑。
从来温季言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而霍天翊....是那个一直让她受尽痛苦的男人。
说好了要给她幸福,一次次带给她痛苦的男人。
“小晚,等我们稳定,属于我们的一切,都会回来,相信我,我们的心要连在一起。”温季言眼眶流露出几分酸涩,走到安晚身后那双手搭在肩头,无比沉重的压着她,“你的母亲,从来都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现在的原因你懂了,你明白了,你的母亲生前就在告诉你,他们一家人把你姐姐害死,把你爸爸害死,把你妈妈这辈子都陷入仇恨,小晚,你的脑子是时候该清醒了。”
温季言语重心长的强调,字字句句戳着安晚的心脏,“从小你因为那一家人,被害的家破人亡。”
“你们不能在纠缠了,你不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但是,你别白费你母亲的心血了。”
曾经,他对霍天翊保存一次幻想,现在这一丝丝幻想全部破碎。
“......”
安晚望着镜子内的老人,眼神看到恍惚,嘴巴里冒不出来一个字,心脏狠狠地压抑着。
大概,是因为她的爱还是抵押过恨。
“呵。”
温季言苦涩笑了笑,看着安晚犹豫不决的样子,低下眼眸去望女人隆起的肚子,肚子异常的大,平时穿上宽松的老年装基本掩盖住。
脱掉外套,这个肚子已经有五个脑袋一样大。
已经七个月了。
“你起来,我要化妆出门,我需要静一静。”温季言推开她的动作很粗鲁,想到这是安晚,脸色青下来的去拉着她一把,害怕人摔倒在地上。
“对不起....季言,是我这辈子辜负你。”安晚歉意满满的低头,喘上一口完整的气都费劲,那颗心压抑到无比痛苦。
像是在黑暗里无尽的挣扎着。
“季言,爱就爱,恨就是恨,它们每个有多少重量在我心中,我有数,我是个普通人,我知道这个世界可能只有你能做到不顾一切为我去想...”安晚严肃的盯着他,伤人的字眼缓缓又要出口,“但是,我对你没有感情,我去接受你,那样是对你更大的伤害。”
“我肚子里还有一个其他男人的孩子,我真的配不上你。”
她的字字句句发自内心,目光盯到化妆桌前画上老年装的男人,眼底愧疚。
“我什么时候在你眼中上升到如此高的地位了!”温季言冷声说着,这些话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安晚你怎么不懂一句话,人在屋檐下,偏偏只有你不肯低头,偏要捏着别人的心口来说话,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总是要来伤害走自家人。”
“你说,我这个蚂蚱,是该心疼自己,还是该去心疼你!”
“你一直叫我相信霍天翊,但愿我会一直相信下去。”
他放下眉笔,画上一个粗糙的老年装转过头朝门外走,路过安晚身边意味深长留下一句话,忍着不平扬长离开。
“季言...”
安晚望着男人荒凉的背影,听着重重合上的门,整个身体一瞬间好像要站不稳,下意识地去扶着身侧墙面。
那个背影有着对她极大的失望。
这么久,孩子快要出生,时隔五个月都没能让她放下霍天翊...
季言失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安晚颓废的顺着墙面蹲下,整个人身躯蹲到一半,只能坐在地上,脸上厚重的老年装残留在脸上。
脏兮兮的一张脸也盖不住那张烦躁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