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地下室在哪吗?”
温季言见人消失,立马扭过头,朝着监狱深处走过去。
“我不知道,你知道!”霍天翊迈着悠闲的脚步,语气说的再自然不过,“是谁猜出了这个监狱的排列顺序!你要是想猜!不难猜出来这个地下室在哪!”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温季言眉毛轻轻的蹙起来,露出一个笑容,笑的无奈,“监狱最深处!可能有什么机关!应该是我们要找的地方。“
他淡淡的说道。
“今晚,不会这么简单!”霍天翊听到这个消息,隐隐的感觉出不安,此刻的一切未免有些过于顺利。
像是....
早有预谋。
“温季言,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你..首先把我父亲救出去!”霍天翊走在温季言前方,深深的嘱咐一句。
“不用管我!死在这里都不要你管!”
“懂不懂!”
他的嘱咐的有些不耐烦。
“.....”
温季言拧着眉毛不说话,只听耳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
“要是活着,先救我父亲!最后为自己着想!”
“不用管我!”
霍天翊冷冷的说道,黑眸扫过眼前的长廊,这是一条直径长廊,远远的望不到尽头。
没有任何一个拐角处。
“好!”温季言淡淡的答应道。
两人一路沉默的走下去。
温季言脑子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想了很久,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才问出来,“霍天翊!你真的愿意离开吗?”
“你离开,或许你的女人会成为我的女人!”
他觉得..他就算离开也不会离开美国。
“我为什么不离开!”霍天翊说的不屑一顾,黑眸平静的不像话,“我不离开,拿什么把安晚救出去!”
“而且!”
霍天翊想到这里,忽然笑起来,这是一种对于温季言的讽刺,“安晚不是不想嫁!而是不能嫁!”
他这句说的信誓旦旦。
“.......”
温季言脸色一下子沉下去,没有去深问这句话的理由,朝着走廊深处走过去。
他的双手试探性的抹去墙面,墙面无异常,另一位男人在另一面墙上摸索着,两人把整个走廊的尽头找个遍。
没有任何机关。
“这不会是遥控器的?”
温季言试探的问出一嘴,对于这里的消息,他实在是一点都不了解。
也是上次调查赴约地点,才知道雅扎团还有个地下室。
“墙上没有异常!哪来的遥控器!”
“是机关!”
霍天翊一脸烦躁的解释道,黑眸凝视着摆在两面墙中央的花瓶,花瓶直接摆放在地面。
他的双手毫不犹豫的伸过去,试探性质的扭动瓶身,这里没有异常。
霍天翊眉毛轻轻蹙在一起。
他又将瓶身朝反面挪动一下,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双掌索性将花瓶拿起来。
“谁没事把花瓶放在这里!”
霍天翊黑着一张脸冒出一句,充满不满地冒出一句,一手干脆的将花瓶砸碎在地面。
那声震耳的碎声将温季言吸引过来。
身后的温季言朝这里走过来,脸上似笑非笑,“这么大的酒味闻不到吗!可能是这里的保镖饭菜不好,这个花瓶刚好装酒量大,藏在这里也没有几个人来!”
他想象着解释道。
“......”
霍天翊黑着一张脸冒不出一句话,起身观察着一块块地板,机关只剩和地板有关系。
“地板!”
他的思绪停在了这里,一支大掌抓紧温季言的手腕问道,“当时,保镖说一楼的总机关闸在哪里?”
“他指的是离走廊大门...第三个地板。”
“第三个地板。”
两位男人几乎是同时发声。
霍天翊二话不说顺着墙尾数了三块地板,在一列的地板按照顺序试下去,在最中央的地板打开了地板。
里面的确是有一个拉关闸。
“咔——”
温季言脸色凝重的蹲过来,只听着一阵微微的声音,后方的墙面开始微微晃动。
“海莎,放我出去!”
“海莎!”
“海莎!”
里面有着强烈的尖叫声音,这一面几十米的厚度的墙,几乎是隔绝了两个世界。
霍天翊听着声音十分熟悉,拽着温季言往里走。
“这是你父亲的声音吗?”
温季言忧心忡忡的看过去一眼,身边的男人脸色苍白,这声音听着有些渗人。
很容易能听出来,这是囚禁了几十年的声音。
声音中透出一种强力的求生欲。
霍天翊什么都不想回答,脚上的脚步迈到了急速,耳边不断听着那熟悉的嘶吼声音。
这个声音的确是他父亲的声音。
他不会认错。
现在心慌的是,他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情绪去面对霍时建...那位把他害到家迫人亡的男人。
两人走了几步,一眼看到了走廊尽头的走廊,里面关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头发已经长到了背部,藏不住的狼狈和苍老。
这和霍天翊最后一次见他的样子,完全不同。
“霍时建!”
霍天翊冷着嗓音冒出声音,眼神中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生冷,迈出沉重的脚步一点点走过去。
“......”
“我的儿子!”
霍时建立马听出了自己儿子的声音,本是坐在地上的男人,发了疯一样的爬到监狱门上,脸贴紧一根根铁杆往外看。
他正想触摸监门的时候,那双手被拦截在半空中,温季言攥着他的手扔回原位。
“监狱里染上了毒药,连门都有,我房间有解药你也来不急去拿!”温季言冷着一张脸说道,毫不避讳的摸着监狱门的锁链,用掏出来的钥匙将门打开。
霍天翊静静的看着一幕,没有多去看一眼监狱中的男人。
对于霍时建,他只有恨。
“儿子!”
霍时建正想冲出去的时候,那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温季言的目光充满谨慎,俯身到男人耳旁说出一句话,“我们是来救你的!好好听我们的指挥!你才能逃出去!“
“你的儿子似乎不像和你说话!我把一切的行动告诉您。”
温季言话落,刻意贴近了男人的耳朵,这句话轻到只有两个人听得到,“海莎问你,还记得被关在这里,你答应过他的事情吗。”这句话很快的交代完,像是没有说过一样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