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晚抿着唇抓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看着眼前单薄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
那是她的亲生姐姐,要怎样才不会担心。
“那个,小晚姐姐。”星宇一脸羞愧地从身后走过来,脸色窘迫,“那个,回去麻烦你替我向小晚道歉,刚刚,她跟我说要赢比赛..”
“我...”
星宇说着说着,一脸惭愧,十分懊悔把人家女孩子亲到脸红到耳根子。
“嗯。”
安晚淡淡地说着,礼貌地回应一个微笑,突然感觉胳膊上多出一支有力的手臂,整个人直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走。
两人回到星澜湾,安晚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绝对不会让两人结婚,这才让霍天翊相信,并且打消了囚禁她的念头。
安晚如常地住在小洋楼,试图带着慕雪一起离开,这个孩子从来没打算离开过自己身边。
连续三日下去,安晚刚和慕雪碰面,她会冷着一张脸走开,不理不睬,甚至都不愿意对话。
两人深深存在沟通问题。
慕雪白天会出门,每天都在出门利用她的名义找“星宇”玩,几乎是完美的避开霍天翊、安晚二人,直到天黑才回来,回来就会躲在卧室。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天。
小洋楼别墅,一楼。
安晚站在厨房,脸色凝重地切着菜,隐隐地担忧着后天的婚礼。
这场婚礼不能阻止,不能成功。
到底该怎么办...
“安小晚!”
门口传开一阵男性声音。
安晚心事过于沉重,这句话像是耳旁风一样从耳边飘过,仍然专心致志地做着黄瓜沙拉,这是慕雪最喜欢的一道菜。
她从来都不明白慕雪生气的原因,大概是心虚的原因,也不敢多去追问。
“安小晚!你耳聋?”
男人的语气冒着隐隐地怒火。
门外走进来一位长相英俊的男人,眉宇间散发着张扬的帅气。
霍天翊站在女人一旁,黑眸不经意地看去她的小手,那支小手漫不经心地掏着购物袋,原本装的黄瓜已经空了。
她毫无意识地一直摸,并未感觉到什么。
“没..”安晚淡淡地回答一句,这才意识到黄瓜掏了十分钟,连个皮都没有摸到。
她目光讶异地望过去,这才看到过空空的购物袋,“不是,晚上你干什么来这里,你真不怕我姐发现!”
“后天就是婚礼,早晚要知道。”霍天翊不屑地看过去一眼,语气张狂,随即慵懒地靠在厨台,“我凭什么约束我自己!”
“我不和你犟!”
安晚一脸无语地说着,弯起腰将手上的胶皮手套脱下来,“我要去超市,反正我姐也看不到,没有必要争执。”
她朝他看过去一眼,迈出干脆的脚步往外走。
安晚刚出门口,来到车库提车时,车库的任何一辆车戴在原地屹立不动,数百辆豪车齐齐上了锁。
“无耻。”她正拉着一辆车的车门,嘴上不甘心地抱怨一句。
“就是你口中的无耻男人,今天会拉你去超市。”
车库外传来一阵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麻烦了大总裁!”安晚冷眼看着走来的男人,眼神中尽是鄙视,浓浓地不满。
“你顶嘴的勇气呢?”
霍天翊嘲讽地说了一句,黑眸扫过面前这辆较为低调的玛莎拉蒂,这是众辆车中最廉价的一辆车。
明显安晚知道开车不妥,默默地找了最廉价的车。
“眼光差死了。”
他十分嫌弃地看过去一眼,眼底带着微微的得意,坐上副驾驶位置。
“你来开车。”霍天翊满脸尽是优雅,后背慵懒地倚靠在座椅上,“别妄想我做你的司机。”
“你以为我愿意做你的车。”安晚满脸不悦地怼回去,气冲冲地坐上驾驶位,“要不是你把家建在如此荒凉的鬼地方,谁愿意天天开车出门。”
“荒凉你也住了五年!”
霍天翊颇有玩味地怼回去。
“某总裁对一个孕妇十分感兴趣,甚至爬上二楼的窗户去玩ML,我哪里能比。”安晚提着眉毛说道,小手狠狠地要朝胸口捶过去。
“咔——”
车一个没开稳,那支小手生生地往下摸了过去。
“......”
霍天翊脸色明显黑下去,黑眸燃起隐隐的怒火,死死盯着那只手。
他倒要看看什么时候收回去!
安晚面色尴尬收回小手,专心致志地开好车,“别看我,明明是你玩火,看我干什么!”
她急匆匆地将罪行推走。
“我玩?”霍天翊咬着牙齿冒出一句,大掌快速地朝女人身体进攻。
“行,算我玩。”他负气地点头,“我玩火怎么了?”
“我玩火可以帮你灭。”
“怎么?要我现在给你灭?”
安晚顿时不动了,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神经病,我不要脸啊!”
“你什么时候要过脸?”霍天翊提着眉毛补充一句,姿态慵懒。
“注意你的用词,信不信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安晚气鼓鼓地冒出一句,说出来才知道这句话如此荒诞。
“谁让谁下不了床?”霍天翊听着这句话,顿时恼火了,“安小晚今晚要试验?”
“您说什么是什么...”
安晚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目光盯着远处的超市,提速将车开过去,停在门旁两人下了车。
两人走进去无所事事地逛起来,这一路拌嘴竟然都忘记了来的目的。
走到蔬菜区,见到满柜台的黄瓜才想起来。
安晚二话不说朝着蔬菜区走过去,细心地挑着黄瓜,一旁的男人看到这一幕,脸色顿时拉了下去。
“安晚!你干什么买黄瓜!”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霍天翊黑着一张脸两三步靠近她,激动地怒声补充,“我是个摆设?有我你不用?干什么祸害黄瓜!”
他黑眸盯着安晚手中的黄瓜笑出来,那支黄瓜又细又长,咬着挤出来,“不够,它和我很像?”
“哪里比得上我!”
他越想越不对,黑着一张脸顿时想通了,“安小晚,这是你侮辱我的方式?”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安晚抿着唇完整地听下来,终于忍受不住这些厉声讽刺,耐着脾气高昂一句,“我要做黄瓜沙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