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见状,耸着肩缩回小手,坐回去等着两个男人的一出好戏。
她也感觉自己演技一定差到爆,还是看戏适合。
“对戏,对戏。”许一琛一点点挪到沙发另一端,坐在身边指着剧本上的一段台词,“你演女人,我是男人,照着把台词念出来就好,其他我自己酝酿。”
他只能逼着自己做到——
看着王婆意淫成西施。
霍天熠黑着脸盯着上面的台词,面色冷漠地勾唇,生硬地照着剧本念出来,“你...为什么不爱我..是我哪里有问题..”
“我..改,你别走!”
念完这一段,他此刻有种想把剧本撕碎的冲着,看两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一个深宫怨妇的独白。
安晚忍住笑意,坐在沙发上捧着一本书当掩饰,藏在书后津津有味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幕。
“你带一点点感情,这样...”许一琛看了几十遍的剧本,从他嘴里念出来,活脱脱念经,无奈地做出示范。
“你为什么不爱我,是我哪里有问题!我改..你别走。”许一琛邈一眼剧本,满脸深情地望着前面沙发,仿佛入戏太深的要跪下去。
安晚听着这一遍,才感觉这剧本是人写的。
“我不念!”霍天熠冷着一张脸将剧本丢到茶几桌上,“谁爱念谁念,什么破剧本,字都顺不下来,还想去播电视剧。”
“没智商!”
一群白痴的导演。
许一琛无奈地扶额,早就料到这一幕,拿着剧本走到安晚面前,“你试试,一遍就够,他这样我也入戏不了。”
“好。”安晚笑的无奈,接过剧本看着上面的台词,经过这一看,才知道这剧本写的有多精彩。
刚刚的确是霍天熠把她带偏了。
她还以为是什么白痴爱情剧本。
这本剧本对于她深有感触,感觉能身临其境,此刻看到“替身”两字,心里揪的像一张铁网。
“谁让你对戏了!许一琛那是感情戏!”霍天熠气的怒气直冒,两三步走过去抢过剧本,“不就是个破剧本!”
“笑话!我还搞定不了!”
霍天熠目光嫌弃地盯着剧本上的内容,胸口直喘粗气,看着剧本一字字低声说着,“你为什么不爱我,是我哪里有问题!我改..你别走。”
依旧念课本的强调,毫无改变,稍微比第一便通顺许多。
第一遍念着都是尴尬,第二遍勉强能听的过去。
许一琛见状,只好硬着头皮一起对戏,一直在等某人熟系剧本,半小时后两个人开始深情对剧本——
“你为什么不爱我,是我哪里有问题!我改..你别走。”
“你只是她的替身,替身你懂吗!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玛莎!”
“是玛莎!”许一琛红着脸,本是要揪着衣领强调,只能换成抬着脖子吼着,“要不是你陷害我,我怎么可能忘记她和你在一起!”
“我告诉你,我只爱她!”
他简直一秒入戏,演技爆棚。
“还不懂?呵!”霍天熠自加语气台词,傲娇地抬起下巴,“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我!”
原台词——
你还不懂吗,我就是她,她就是我,你喜欢的从来都是我啊!
“我...爱你啊!”霍天熠说到这里,看到眼前那张纯男性脸庞,变得结结巴巴,朝着安晚勉勉强强吐出完整的一句话。
许一琛镇定自若,眼神激动地看着他,“我宁愿不要你爱我。”
“你的爱就是给我下药,监视我,时刻把家变成一个监狱,逼我在一起,逼着我忘记我最喜欢的人!”
霍天熠到这里,脸色憋得通黑,“我..我只是爱你而已,我没有错啊...!”
“哈哈哈哈。”安晚只敢低声拍着大腿笑,最在沙发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出好戏,许一琛嘴上说着好话,时不时握上霍天熠的手甩开。
每一次都能把一位身高一米八八的男生弄到面红耳赤,刚松手,手又攥上来,脸顿时涨得通红。
活生生一对养眼gay。
......
夜晚,三个人在打打闹闹中对戏,说说笑笑,刚不到八点。
安晚躺在沙发上有些困意,两个男人还在尴戏中。
见状,霍天熠二话不说搂着安晚上楼休息,早就把许一琛的房间安排好,就等着她困的时候,找个理由离开。
二楼,回到卧室。
安晚沾上床便困得不行,连衣服都是霍天熠换上睡衣,不久便侧着一张小脸睡熟。
.......
晚上十点,霍天熠睡梦中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梦到自己的儿子被车撞上。
“啪——”
床面被重重地拍响。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眼眶红红地看着四周,这才发现是一场噩梦,掀开身上的被子,抬脚下楼去喝水。
到楼下喝水时,目光尖锐地看着厨房里面的智能冰箱,走进去打开整个下车的冰箱门,下面六层隔箱,有两层是装满冰淇淋。
隔着玻璃箱仿佛能闻到那种刺耳的奶油香味。
“呵,备货还挺多!”霍天熠冷冷地嘲讽着,拉开第一个隔箱掏出一筒冰淇淋,黑眸认真地盯了半刻钟。
“啪——”
他重重地合上冰箱门,两三步走到餐桌椅上,打开包装尝了一口,刚入嘴,凉凉地冰淇淋在口腔中速划,带着一股甜腻地奶油味。
”没营养的东西!”
霍天熠整张脸写满拒绝,伸脚踢过来垃圾桶,直接要把冰淇淋扔进垃圾桶。
突然手僵持在半空中,手掌本应该很潇洒的放开,却还是抓着牢牢地,憋黑脸色想到了——
这是安晚精挑细选的冰淇淋。
不能扔。
他思维停在这里,举动生硬地收回那支胳膊,紧攥起筒内的勺子,往嘴里送一口。
这一口吃着好像比上一口吃着顺口,接着又塞进嘴里一口,想着这是安晚精挑细选的冰淇淋,很轻松地消灭一筒。
霍天熠又去冰箱里将两箱冰淇淋倒在桌子上,打算着自己吃完这些冰淇淋,吃着吃着,渐渐到了十二点。
大厅,厨房门口,一个穿着黑色睡袍的男人,坐在椅子一根接一根的吃着雪糕。场景透着一股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