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懂事,我去除处理。”温景翰拍拍安晚的后背,表示鼓励,回头坐车消失在宅院面前。
“下星期一?”温季言疑虑地开口,“那还有三天时间?”
温季言沉默片刻,板着一张严肃脸问道,“你真的准备好嫁给我?”
“这是关系下半辈子幸福的大问题。”
安晚沉默。
自己现在有什么资格说不?
“小晚你很清楚,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活下去,只是有些不方便。”
“但是我有整个NIE,不会惧怕这些,你的幸福是最重要的。”
“女孩一生一次的婚礼很重要,这不是责任和愧疚就可以代替。”
“懂吗?”
安晚目光逐渐暗淡下去,苦涩地笑笑,“还有三天就要婚礼了,明天必要要去接管公司,你叔帮我们很久了,身体也不算太好。”
“不能总麻烦他们。”
“NIE我会帮着你一起打理。”
“小晚!”
温季言执拗地叫出来,很清楚这个女人不喜欢他,喜欢的别的男人,在一起只是为责任。
“怎么了?”安晚大大方方地问出来,脑中闪出一事,“明天你参加完仪式,还要去陪我选婚纱。”
“后天就是婚礼,要不然没有时间了。”
温季言闻声,双手坦然地松开她的肩膀,扭头根据直觉跨进大门。
“你小心一些。”安晚担忧地道。
“没事。”
温季言连头都没转过来地道,经过这些日子,早就已经适应一片黑暗的生活。
紧接着安晚跟在身后走进去。
......
第二天早晨。
安晚早早起来去挑选西装,领结,甚至连袜子都准备的面面俱全,亲自送去温季言的卧室。
别墅里只有一个男管家,生前白心悠在家都是亲自来打扫每个房间,安晚闲着无事顺便把房间收拾一下。
半小时后。
卧室的房门轻轻被推开。
安晚抬手将脸颊的碎发勾到耳后,一只手仔细地擦着茶几桌,听到声音下意识地仰头看过去。
卧室里。
温季眼还在专注于整理领结,一边整理一边漫不经心地走出来。
一身NIE儒白纯色西装,如妖孽一般的脸蛋,肌肤白暂,额前棕黄色碎发慵懒地垂下来,那双柔情似水的双眸欠缺一些光泽。
安晚走过去,一边笑着道,“你穿白色的西装就和初次见到你一样,那时候还比现在可爱,才八岁就被套上精致的白西装。”
“给我留下一个特别深刻的印象。”
“当时是去参加NIE的活动,那也是第一次穿西装。”温季言双手依旧去整理这领结,回想起当时的模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给你领结,我会。”安晚走过去轻柔地把领结摘下去,叠好才系上去,“这个领结整整学会十几种方法,什么场合需要的,都学过一遍。”
当时那个礼仪师傅,整整教她一百多种方法,自己也只记住这几种而已。
“好了,去吧。”安晚满意地笑起来,突然想到事情补充道,“你的车在楼下对吗?我一起去吧,仪式完成就去挑选婚纱。”
“好。”
温季言收敛目光走出去,与安晚坐上车去往NIE公司。
......
下午三点。
温季言接管NIE的新闻已经在S市满天飞,公布婚期的消息更是爆炸。
等到下午才陆续忙完所有工作,安晚便拉着温季言去婚纱店,全程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婚纱店。
温季言脸色凝重地坐上沙发,远处一位女人兴奋地搂着一件婚纱跑过来,“季言你看看,这件婚纱怎么样?”
“......”
安晚一呆,此刻想缝上自己该死的嘴巴。
这不就是提醒他的伤心事吗!
“给我形容一下样子吧。”温季言露出生硬地微笑道,“一字肩的婚纱很美!”
小晚的锁骨很美,很适合。
安晚闻声,拽紧手中的婚纱,扭头折回去道,“那我去换一件。”
这场婚礼温季言最大,一切随他。
“等一下小晚,我来选吧。”温季言突然发声,摸着身侧的拐杖走到货架面前,一点点摸着婚纱的样式。
“季言这婚纱是一字肩。”
安晚站在一旁说道。
“嗯,就这件吧,婚纱还有细钻石,样式也不错。”温季言俊逸地脸庞淡淡笑起来,“我在给你挑几件,你自己换着看,喜欢那件就买哪件。”
“哦。”
安晚淡淡地答允下来,接过温季言递过来的婚纱,朝换衣间走过去。
“服务员!”
温季言刻意隔几分钟才喊出来,“一会等那位小姐出来,你先让他试婚纱,我出去一下。”
“先生...”服务员疑虑地看着他,“您说吧。”
“你再给他找几件一字肩的婚纱,要带一些碎钻。”温季言补充道,握紧手中的拐杖离开婚纱店,刚到门口就被一群黑衣保镖请走。
温季言没有惊讶,大方地跟着保镖走进对面的咖啡店。
一楼大厅。
最瞩目的位置。
坐着一位眉目飞扬的男人,如刀削一般的脸庞透着一股戾气,薄唇抿紧,露出不屑地一笑。
“舍得醒了?睡了快半年吧?”他满口讽刺地道,“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脑子还挺灵光。”
温季言正着脸色,暗淡地双眸看着大致的方向,“石头!”
“以前就爱扔石头子,过这么久还是这么幼稚。”
“真是太不可爱了。”他语气颇有调侃之意。
霍天熠顿时大怒,眼神深深地恨意闪过,一手拍在桌子吼道,“哪里不可爱了?”
“老子浑身上下可爱死了!”
温季言无奈地扶额,低头没有说话。
这男人是怎么做到M.E总裁的位置,靠智商?
“你找我来干什么?”
“说事情!”
温季言只有几分钟,所以不想浪费任何时间。
霍天熠僵硬地站在原地,眼中闪过难堪,很快又消失,理直气壮地问道,“你们明天要结婚?”
“嗯。”
温季言淡淡地说道,声音很小。
霍天熠突然双腿有些站不稳,露出讽刺地一笑,重重地倒在椅子上,心脏堵得浑身都在颤抖。撕心累肺地痛在身体一寸寸蔓延,反复地吞噬他的理智,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