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晚反应过来,抬起生硬地脚步迈出车厢,身后的男人跟随下车,走到她两侧揽住她的腰。
“害怕什么?全公司的人都是你的手下,他们只是下属。”霍天熠趾高气昂地道,大掌温暖地包裹她的小手,尝试着抚平不安。
周围的保镖突然弯腰,等待两人彻底踏进大厅才能抬起头。
“我没怕。”
安晚挤出僵硬的笑容,抬眸看着他,“我见过世面。”
两人刚要踏进M集团的大厅。
“总裁好!”
“总裁夫人好!”
全公司的员工、董事聚集在一楼大厅,不论身份尊贵一一点头问好,场面浩瀚,如临帝皇。
“少爷十一点整是董事会议,还剩三分钟的时间。”乔特加急脚步赶过来报告,“我会带着安晚小姐去总裁办公室休息。”
“我会带着她去会议室,33楼?”霍天熠泛着冷意问道,拽着她就要上电梯,从现在开始不想离开半分半秒。
“我不跟着你走。”安晚闻声连忙正推搡着他的身体,补充道,“会议室里面一个个火眼金精,可能把我吃的尸骨无存。”
“乔管家我们要去哪?”
刚挣脱囚禁,明晃晃地眼神开始示意乔特,两人领意后迅速闪走。
霍天熠黑着一张脸走去会议室。
33楼总裁办公室。
安晚推门谨慎地邈过四周,确定室内只有自己,迈着小碎步坐上办公椅,后背紧紧地靠住按摩垫,神色得意。
“嗯!”她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看着总裁办公室的陈设,感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办公桌上摆着一个相框,上面是一对举止亲密似恋人的兄妹,笑容灿烂,桌上堆满一大摞需要审核的文件,旁侧搁着一本言情小说。
安晚突然眼前一亮,伸手拽过来仔细研究,嘀咕地道,“这里怎么会有小说?”
这是一本青春言情小说,简介写的精彩引人入胜。
安晚索性翻两页,刚开始有些无聊,后面越来越起劲,看的津津有味,爱不释手。
一会露出阿姨般的笑容,一会瞪大眼睛盯着几个字,一会眼睛直冒金光。
......
半小时后。
房门被人推开。
霍天熠黑眸划过四周,目光幽冷,直奔办公桌走过去,不解地看着桌下看书的女人。
倒要看看还要在他面前看多久?
静。
很静。
安晚只沉醉于小说世界无法自拔,周围的一切自动忽视,忽然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
“这叫气质!”
“XX真的太美!”
她忍不住感叹道,本想抬头看看四周的情况,意外看到下面有重要情节,果断选择继续看下去。
一会再说,反正这个屋子没人。
“安小晚!你告诉我,我在这站多久了?”
霍天熠突然吼出来,青着一张脸瞪着她。
如果这个问题回答的完美,可以不发火。
安晚怔怔地看着他,指着他惊讶地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忽然意识到不对,才想起刚才的问题,回答道,“是五分钟前?应该半分钟前。”
你根本挺不过五分钟。”她默默地嘀咕道,突然想起小说的人物,忍不住地拿来对比,“小说里的男主脾气那个好!那个妖艳!”
霍天熠脸色越拉越黑,抬手重重地将书拍在书桌上,黑眸死瞪着她吼道,“老子还比不过小说啊?”
“......”
安晚一怔,看着他似乎明白一些事情,冷静地想想回答道,“他比你差远了,也只是比你漂亮一点,气质一点。”
“那我总有比他好的地方吧?”霍天熠耐着脾气问道,语气中尽是不甘心。
“对的,你比他土大款。”安晚敷衍地回答。
霍天熠抬手怒气冲冲地指着小说,看着她吼道,“你跟过日子呢啊?”
安晚忽然笑起来,颇有玩味地看着他,揶揄地道,“不是说你啊,XX要是在我面前,我马上把你甩了。”
霍天熠站在那里盯着他,黑眸幽冷,伸手拽过桌上那本言情书看两眼封面,坐到沙发随便翻开两页。
安晚没吭声,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眼前的男人没有看进去,只是随意翻几页。
偏偏坐在沙发上翻整整半小时。
“你不是要回S市?”安晚看着他漫不尽心地问道,“不走了?”
霍天熠闻声,缓慢地抬起眼眸看过去,冷漠地看过一眼继续翻书,姿态傲娇。
安晚无奈地耸肩头,伸手打开电脑,不想再去热脸贴冰块脸。
她还不想过敏。
半响。
“安晚,安晚!”
从沙发处传略带欣喜的男低音。
安晚一抬头,头上方是一张无可挑剔的俊庞,手上握住一本半卷起的书,抬手重重地扔去办公桌。
“老子会做饭,他不会!”霍天熠露出邪笑看着她,眼中尽是不屑,自高自大。
“.....”
安晚怔怔地看过去,惭愧地低头想着。
他厉害,厉害到吃醋都吃到书里。
两人没有持续冷战,接下来都是霍天熠在炫耀他做饭怎么好吃,怎么厉害,满脸自傲。
没过半小时,乔特进来着急地报告M.E集团资金出现缺口,调来飞机立即飞回S市。
......
第二天,早晨。
飞机到达S市,霍天熠下飞机就赶去M.E集团,命人将安晚送回星澜湾。
安晚下飞机不忘捧起衣柜里珍藏的骨灰盒,想着有时间好好去调侃一下,一想到这个更加把骨灰盒搂紧,坐上车回到星澜湾。
.....
中午,星澜湾小洋楼。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走在二楼的走廊,眉眼间散发着一股戾气,抬起手腕看看时间。
“她在午睡?”
“是。”乔特看着他的脸色回答道,“少爷事情都已经调查好,五年前在育英中学教学的杨丽梅老师现任3年4班的班主任,学校已经打好照顾你们可以放心去询问。”
“备车在楼下。”
霍天熠抬手推开卧室门,一眼看到偌大的饭桌上的骨灰盒,十分熟悉,摆放高调。
“呵,还真敢挑战我的脾气!”他讽刺地干笑两声,伸手拎起女人身上那件一字肩上衣,正使力时,脸色忽然一变。
目光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纹身,十指渐渐松开领口,抬手轻轻地摸着肩膀处的木兰纹身。细细看过去,中间有一个一颗隐约的红痣,看的很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