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着侧躺在自己身旁的女人,不看不知道,一看他险些鼻血狂喷。
某个女人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躺在他身侧……
他承认,自己女人的这习惯是他造成的,可也不用在这个时候来勾引他啊!
将自己身上盖的被子扯到了血影身上,殷杜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然后手臂穿过血影的脖子将她轻缓的往自己身上搂了搂。
看着女人沉睡中静美柔和的瓜子脸,少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许多清纯的柔美,越看殷杜越是觉得身心具足。特别是两片薄薄的、红红的唇瓣,微微开阖,说不出有多诱人。
他只觉得自己小腹一紧,顿时就有些口干舌燥。
天知道,他自她受伤起就没碰过她了……
偏偏这女人脱得一缕不挂,还一副纯真无害的睡在他怀里,他要是没点想法,还真不是个男人。
低头,他几乎是有些急躁的覆上那诱人的红唇,像是饥渴似地汲取着她檀口中的一切……
血影睁开眼,只是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又闭上眼,像是没发现男人的意图一般,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知道她醒了,殷杜吻得越发带劲,就恨不得将她给吸到自己肚子里似的。
“嘶……”突然,不小心扯到肚子上的伤口,殷杜忍不住的痛吟了一声。
“嗯?”血影睁开眼,看着他皱眉的样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像是要去做什么事。
殷杜手快的将她抓住,又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什么都没穿,你乱跑个什么劲儿,给我好好躺下。”说完,将被子又盖在了那诱人的身子上。
这只冷艳的妖精已经够要人命了,她要一缕不挂的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还要不要他活了?
“嗯。”血影很听话的躺下,只是片刻之后她突然又坐起了身,掀开两人身上的被子目光直直的看着殷杜的肚子,低声问道,“可是很痛?”
“……”此刻的场面让殷杜险些血液逆流。这女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在这个时候勾引他!
他闭上眼,赶紧胡乱的抓过被子将她身子裹住,又朝她摇头:“不是很痛,不用担心。”他伤口经过包扎处理,只要动作不大,并不是很痛,但是另一个地方,痛得他想抓狂……
血影还是盯着他肚子看。
殷杜本来就是赤着胳膊的,下面就一条亵裤而已,被自家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一时间,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藏起来。
“咳咳咳……”他轻咳一声,撇开尴尬,揽着血影的肩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上,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笑着说道,“都说了没事了,你就别操心了。这点伤不算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哪需要怕这种伤的?你说是不是?”
血影抿着唇,片刻后,她略微抬头看着殷杜的脸,突然说道:“你差点死掉。”
闻言,殷杜愣了起来。
“血影,你怕吗?你害怕我死吗?”回过神,他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清冷无波的眼眸。
“嗯。”血影淡淡的应声。
殷杜心中有些激动,他没忘记在南湖那边时她眼角的湿润,清俊的脸凑近了几分,他突然正色的问道,“你告诉我,可是喜欢上了我?”
“嗯。”血影回答得一点都不含糊,只是突然之间清冷的目光微微闪烁,视线不着痕迹的移向了别处。
殷杜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这就是女人诚实的可爱之处!
他想要的真的不多,如此他就觉得很满足了……
两天之后,柳雪岚才到承王府来接孩子。
一提起府里的某只醋坛子,柳雪岚就忍不住的朝白心染大吐口水。
“心染,你看那混蛋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要不让圣医到我们奉德王府去一趟,替那混蛋好好诊治一下。整天到晚就知道疑神疑鬼的,我都快被他烦死了!”
白心染除了笑,还是笑。“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他这是紧张你被别人抢走了。其实这样也好,让他整日里追着你跑,也好过你整日追着他跑。”
柳雪岚叹气的点了点头:“你这说法的确有些道理,可是……”
说到一半,她突然红了脸。
白心染挑眉:“可是什么?”
柳雪岚嘟起了嘴,连耳根都红了:“可是那混蛋太讨厌了,生衡儿之前他整天吵着要儿子,可衡儿生下来之后,他又嫌弃得不行。现在那混蛋还跟我说不喜欢儿子,喜欢女儿,非要我给他生个女儿,你说他过不过分?是他逼着我生的,可生下来他又不理不问,要不是我吵着要来接衡儿回去,他还想把衡儿丢你们家让你们养。”
闻言,白心染嘴角狠抽,心里忍不住的痛骂起来。那厮可真够卑鄙的!
见柳雪岚突然间扭扭捏捏,再看她脖子根那一抹新鲜的‘草莓’印记,她扬了扬唇,笑道:“没事,既然他让你生你就生呗,反正出力的是他,生完后出银子养孩子的也是他,你还担心他养不起啊?”
柳雪岚抬头,大大的眼眸中带着几分羞赧,还带着几分好奇:“心染,我想问你有没有生孪生子的法子,我要是能像你一样一次生他个三四个就好了。”
白心染一头黑线:“……”敢情这妞想把自己当母猪看待?
“咳咳咳……老实说,这种事也是讲究缘分的,你让你家奉德王好好努力,相信明年肯定会有收获的,到时别说一次生两三个,就是生四五个也是有可能的。”她如此安慰道。
谁知道柳雪岚听完后一脸的兴奋:“真的?还能生四五个?”
噗!白心染差点喷笑。她敢保证,这丫头这两日肯定是被家里那只孔雀摧残惨了,所以智商才突然间变得如此低了。
也罢,只要她高兴,四五个就四五个吧,反正那只傲慢的孔雀有钱,这年代又不交啥社会抚养费,生多少都无所谓。
俩女人在几个孩子所住的屋子门口肆意的谈论着生孩子的话题。
而在皇宫之中,夏高最近两日情绪分外的低落。
也是由于孩子造成的。
出了之前宝贝孙子被偷的事,他自知自己也有错,是自己太大意了才会导致那一场虚惊。
所以当儿子带着几个宝贝孙子离开宫中,他才未加阻拦,放他们回府。
一时间,两个儿子搬回去了,孙子们也跟着离开了,偌大的宫墙之中,自己在意的人通通都不在身边,仿佛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形只影单似的,别提有多孤单和可怜了。
唉声叹气了好几日,这一天,他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将偃墨予召到了御书房。
“予儿,父皇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想同你商量,不知道你可否给朕一个好的提示?”坐在龙椅上,夏高慈爱的笑说道。
偃墨予被他赐座在下手位,听到他的问话,突然挑高了眉:“皇上有话直说无妨,能为皇上分忧的臣定不会推辞。”
夏高喉结滚了滚,低沉的嗓音略带着试探的味道:“朕年事已高,朝堂上的事有些力不从心,不知道予儿能否替朕分担一些?”
闻言,偃墨予浓眉微微蹙起,不赞同的迎向那双探究的目光,回道:“皇上身强体健,龙虎生威,正值壮年之时,怎能如此自贬?臣愚钝,不知道皇上是何意,这些年臣不是一直在替皇上分担政务吗?”
夏高气结,险些忍不住发飙。装!继续装!
他就不信这儿子会听不懂他说的话!
皱着眉头默了默,他突然又开口:“父皇我为这蜀夏国操劳的几十载,如今父皇老了,想过些清净的日子,难道你就不能为父皇做番打算?”
偃墨予学着他皱眉,沉声道:“皇上,恕臣直言,皇上如此妄自菲薄实在不是明君所该有的言行。依臣看,皇上乃真命天子,天子乃万岁,皇上有万岁之躯,区区数十载年岁,又何须挂在嘴上计较?”
闻言,夏高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气死过去。
他要真有万岁之躯,那就是老妖怪了!
臭小子,他都说得如此明白了,还敢跟他装蒜!
磨了磨牙,他突然拍着桌子站起了身,目光严肃的瞪着:“朕懒得跟你拐弯抹角,朕问你,这皇位你是要还是不要?”
偃墨予跟着站起了身,并拱手行礼道:“皇上,这乃人生大事,臣一人恐怕做不了主,不如等臣回去同内子商议过后再来答复您?”
“你!”夏高险些蹦起来,抬手指着偃墨予的鼻子,“你是存心想气死朕不成?朕跟你谈江山社稷,你居然要一个女人替你做主!”
偃墨予抬头,目光坦然的看着他:“皇上,江山是您的,社稷也是您的,臣要同内子谈论的只不过是臣内心的一些想法,跟江山社稷有何关系?”
夏高瞪眼:“这么说你是不打算要朕的皇位了?”他早就知道这个儿子心性难测,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也知道就算自己双手将皇位给他,他恐怕都会不屑一顾,可当真事情发生时,他还是有些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