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杨族长,这小子分明是在耍诈,你怎么能听他的话?”凌先生闻言大急,直嚷了起来。
杨尚飞之前的确对凌先生十分信任,可是现在,他对凌先生的态度和认知都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第一次在凌先生的面前流露出不耐烦的神情,沉声道“凌先生,请吧!”
凌先生显然没有料到杨尚飞会对他是这样的态度,大为惊异。忍不住转头看向秦东,恰巧此时秦东也正在看他,目光中更是带着三分戏谑和挑衅。凌先生顿时觉得自己是受了奇耻大辱,胸中直有一股子怒火升腾而起。
“好!我就等着看看,这小子有什么神通!”怒喝了一句,凌先生愤然转身走出了房间。
待几人都出了房间之后,秦东这才让米芬将杨心从床上趺坐起来,伸出一指抵在她的后心之上,催动混沌之力,灌入了其体内……
就在秦东着手为杨心治病的时候,在门外,杨尚飞和沙平两人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不停来回踱着步子,就好几次都差点儿撞在了一起。
不光两人急,凌先生的心情也很是烦躁,不时的将目光向紧闭的房门张望,眼珠子飞转,不知道心中寻思些什么。
“杨族长,您真的就那么信得过那小子?”凌先生终于没能按捺的住,来到杨尚飞的面前,问道。
杨尚飞瞥了他一眼,皱眉道“不信又能怎么办?心儿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我也只能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凌先生道“杨族长,我对您说过很多次了,心儿小姐现在虽然是命悬一线,但却还没到绝望的时候。只要能逼追风族说出他们在无根花上动了什么手脚,我就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治好心儿小姐。但是现在,您让那个不知所谓的小子胡乱医治,必定对心儿小姐的身体造成巨大的损害,到时候恐怕就算是我,也没有法子了。”
“凌先生,您就不要再说了!我相信秦先生,既然他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杨尚飞不耐烦的打断了凌先生的话,带着三分怒气的说道“还有,我相信沙通的为人,他是不会在无根花上动手脚的!”
“杨族长,你……”没想到杨尚飞的措辞会如此强硬,凌先生大为惊愕。
杨尚飞却是丝毫不予理会,只是轻哼了一声,便走去了一旁,将凌先生晾在了那里。
“好吧!那就等着瞧吧!”凌先生恨恨的咬了咬牙,转身走到一旁,不再多说。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分一秒都是那样的煎熬。在杨尚飞和沙平的感觉中,好像已经足足过了几个世纪。就在两人快要被这漫长而煎熬的等待折磨的要发疯的时候,那紧闭的房门,突然吱嘎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推了开。
望着那推开的房门,杨尚飞的双腿就好像是被绑满了铅块儿,一下子变得无比沉重,竟然无法挪动。与此同时,他的嘴巴也好像失去了功能,尽管张到了最大,却就是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杨尚飞尚且如此,沙平又能好到哪儿去?整个人犹如被施了魔咒,僵在当场,动弹不得。
米芬带着满脸笑容,一步跨了出来,对杨尚飞道“我哥说杨小姐已经基本没事了,你们进去看看她吧。”
“姑娘,你……你再说一遍!”杨尚飞听清楚了,可他却打从心眼儿里不敢相信,呆呆的问道。
米芬笑的越发开心,大声的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这一次,沙平率先做出了反应,怪叫了一声,一溜烟儿的抢先冲进了杨心的闺房。
杨尚飞到这时才醒悟过来,急忙紧随在沙平的身后,追了上去。
“东哥就是有本事,这天下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庄虎笑呵呵的对米芬说道。
米芬的脸上同样充满了骄傲与自豪,笑道“那是当然了!咯咯……”
笑了几声,看到正站在那里发呆的凌先生,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敛,嗓音发冷的问道“杨小姐已经好了,你难道不进去看看吗?”
“不……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凌先生一边连连摇头,一边说道。
米芬轻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办不到的事情,别人就也办不到吗?天下之大,能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
“我不信!我不信那小子能将杨心的病治好,我不信!”凌先生使劲摇了摇头,紧咬着牙关,直接掠进了杨心的闺房。
进到闺房,凌先生首先看到秦东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优哉游哉的一边喝茶,一边调养精神。神情轻松惬意,见到他进来,还冲他微微点头示意。
凌先生顾不得与秦东纠缠,急急的将目光投向了杨心的床前。此时在杨心的床前,杨尚飞和沙平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无价之宝般的,目光紧紧的锁定在杨心的身上,片刻也不移开,两人的脸上同时流露出一股巨大的兴奋与激动,就好像是最心爱的珍宝失而复得。
凌先生长吸了一口气,这才真正的将目光落在了杨心的身上。杨心虽然还没醒,但显著的变化,却是一目了然。
原本她苍白如纸的脸色,此时却是神奇的布满了红晕,呼吸比之前至少强劲数倍,隔着这么远,凌先生都能听清楚她规律而有力的呼吸声。
看到这些,凌先生整个人就如同遭到了雷击一般,身形猛然一颤。
秦东笑声传到“凌先生,您没事吧?”
凌先生转头看了秦东一眼,眼神可说是复杂到了极点,一句话也没与秦东说,几步冲到了杨心的床前,直接将杨尚飞和沙平扒拉到了一旁,用力的握住了杨心的腕门。
杨心仿佛是感觉到了疼痛,虽然没有醒过来,但娥眉却微微簇了起来,脸上明显流露出痛色。
杨尚飞见状大是心疼,也顾不上凌先生的身份了,直忍不住斥道“凌先生,你要干什么?你弄痛心儿了!”
杨尚飞的口气很不客气,凌先生虽然不爽,但却也无法辩驳,只是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将握住杨心腕门的手松了些许,随后细细的诊断起杨心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