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看你是孤陋寡闻罢了。”米芬看到马老连连摇头,竟然不已的样子,忍不住说道。
“的确!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开始的时候马老的脸上还有些尴尬,可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一脸恭敬的望向秦东,抱拳道“少侠的修为惊世骇俗,真乃神乎其神。不知少侠师出何门?”
“方才不理不睬,现在就一口一个少侠,真是个老不羞!”米芬白了马老一眼,嘀咕道。
“芬儿,不得无礼!”秦东急忙出言制止了米芬。这马老终究已经是一把年纪,怎么算都是他们的爷爷辈,理应尊敬。而且马老对他们之所以冷淡,也是因为关心沙平,出于一片忠诚,无可厚非。
“晚辈等只不过是匆匆过客而已,来自何处,不说也罢。马老还是赶快将沙平带出去,平息了这一场事端再说吧。”
见秦东没有相告的意思,马老虽然倍感遗憾,但也不敢强问,再加上事情确实紧急,容不得耽搁,只得应了一声,带着沙平转身离去。
此时追风族的气氛的确是十分紧张,杨尚飞带着大批逐月族高手,个个兵器出鞘,只待杨尚飞一声令下,便大开杀戒。
杨尚飞算是沙平父亲沙通的宿敌,两人从年轻的时候便开始针锋相对,一直斗了几十年。面对杨尚飞的咄咄逼人,沙通自然也不会示弱,将追风族内的好手尽数召集了起来不说,连族内的青壮男人也没有落下,人头攒动,声势可谓浩大。
杨尚飞此时脸色铁青,即便是瞎子也能看出,他几乎已经出离了愤怒。自己的女儿莫名其妙的得了怪病,卧床不起,这已经让杨尚飞怀疑是追风族做的手脚,只是苦于找不到证据,无法发作,只能一味隐忍。就如同将喷而微喷的火山,只等着怒火积压到一定程度,便大喷特喷。而沙平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夜闯逐月族,就等于是给杨尚飞制造了一个宣泄口,于是多日以来积压的怒火,总算是彻底喷发了出来。这一喷,再想要压住,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轰!一声巨响中,距离杨尚飞约有半米之遥的一块一人高的巨石,顿时四分五裂,化作了满地碎块。
“姓杨的,你好大的胆子,到我追风族撒野来了?”沙通见状眉毛顿时竖了起来,神色不善的冲着杨尚飞吼道。
杨尚飞也不示弱,厉声喝道“姓沙的,你还要拖延到何时?该不会是将你那畜生儿子藏起来了吧?”
“混账!你说谁的儿子是畜生?”
杨尚飞嘿嘿一笑,冷冷的道“自然是你的儿子!老畜生生小畜生,这有错吗?”
“找死!”沙通暴怒,铁拳化作一道红芒,汹汹然直奔向杨尚飞的胸口。
杨尚飞一声冷哼,正面沙通的拳劲,竟然是一步不退,右掌倏然挥出,紫青红三色光芒,分别化作三道掌影,其中一道迎向拳劲,另外两道则错道反攻沙通。
杨尚飞多年来浸淫三绝掌,几乎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三色掌劲一出,攻守有度,堪称天衣无缝。
待杨尚飞将沙通的拳劲,轻松的引到一旁破解,沙通也连出两拳,将他的另外两道掌劲悉数破碎。一攻一守,两人斗了个不相上下,旗鼓相当。
“嘿嘿……姓沙的,你想动粗?”杨尚飞冷笑了几声,杀气尽显。
“动粗又如何?我追风族莫非会怕了你逐月族?”沙通激怒不已,厉声高喝。
杨尚飞一沉眉,道“动粗可以,但话要说在前面,是你追风族不守约定,对于因此而造成的一切后果,你要负全责!”
“杨尚飞,你休想将这屎罐子扣到我沙通的头上!明明是你诬赖我儿子,故意挑起事端,为什么要由我来承担一切后果?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受了斗万鸿的支持,想要借机吞并我们追风族,对不对?”
“哼!沙通,你别在这里信口雌黄。你以为我们斗会长是像江浩天那样的无耻小人吗?这种阴谋诡计的手段,也只有他江浩天能想的出来!”
“大胆!江会长是双龙会真正的也是唯一的会长,岂是你能随意污蔑亵渎的?”
“废话少说!今日只是你追风族和我逐月族之间的事情,与其他人无干!你不是说夜闯我逐月族的人不是你儿子吗?搞清楚这一点容易的很。夜闯我逐月族的那人,中了我一技三绝掌。你将你儿子叫来,一验便知。”
见杨尚飞言之凿凿,似乎是有十成的把握,沙通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难不成夜闯逐月族的真的是沙平?沙平对杨心的感情,沙通自然是知道的,如果沙平因为杨心,而闯到逐月族去,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越是想下去,沙通就越是担心。他倒不是担心,不知道该怎么向杨尚飞交代,而是担心如果沙平真的中了杨尚飞的三绝掌,那现在岂不是很危险?沙通回头望了望,并没见到沙平的身影,而马老已经离开有一段时间了,这让沙通的一颗心更是跳的越发快。
“沙通,你平日里挺果断的,怎么现在却犹犹豫豫,莫非是心中有鬼?”杨尚飞见沙通眉头紧皱,更是成竹在胸,冷笑连连的问道。
“胡说八道!你心中才有鬼!”
杨尚飞不肯再轻易与沙通做口舌之争,这样只会让沙通更有充足的理由拖延时间,于是顿喝道“既然你心中无鬼,那就马上沙平带来!”
沙通被杨尚飞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直厉声斥道“你急什么?急着去投胎吗?”
“姓沙的!我已经给了你足够的时间,也算的上是仁至义尽了。现在我就带人,亲自去你追风族内搜!你最好不要阻拦,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你敢!你是什么东西,想在我追风族横行,痴心妄想!”见马老迟迟没能将沙平带来,沙通已经十有八九相信了杨尚飞的话。他虽然心中对沙平百般恼恨,但毕竟父子情深,血浓于水,说什么也不能将沙平交给杨尚飞,那和亲手杀了他没有丝毫区别。一瞬间,沙通便打定了主意,哪怕是不惜一切,也要保住沙平。
“爹!”就在沙通做好准备,要与杨尚飞大战一场的时候,沙平的喊声突然从他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