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沐天罡愣了一下。
秦东笑道“不错!这次咱们不光要救出你的父母,还要上门去提亲,让萧思腾将萧如瑟嫁给你!”
听了秦东的话,沐昭和沐非不禁面面相觑。别看秦东说的轻巧,他话里的意思却不简单,这分明是要向萧思腾正式宣战了。图瓦族常年依附于太一门,沐昭和沐非对萧思腾自然而然的便心存敬畏。现在让他们与萧思腾正面为敌,哪怕是有秦东为他们撑腰,仍旧那面心怀忐忑。
倒是沐天罡初生牛犊不怕虎,脸上非但没有流露出丝毫畏惧之色,反倒精神振奋,体现出过人的勇气,满是激动的重重点了点头,喝道“是!我这就去准备!”
沐天罡走后,沐非急忙对秦东问道“秦少侠,萧思腾毕竟不是一般人,太一门更是天上天界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不知您有几分把握?”
秦东剑眉微皱,略一思量,道“如果只是萧思腾,那我有七成的胜算。可现在加上玄天子,恐怕就只剩下五成不到了。”
“五成不到?”沐昭和沐非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更看出对方的担忧。
“怎么,你们害怕了?”看到两人神色不对,秦东含笑问道。
沐昭抢先说道“我是戴罪之人,正愁找不到机会将功赎罪。只要能救出族长夫妇,洗刷我的罪过,死又算的了什么?”
难得沐昭能说出这么一番大义凛然的话,秦东对他很是生出一些好感。沐昭虽然愚忠,以至于不辨是非,但却也不失为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沐非要比沐昭沉稳的多,并没有受到秦东话语的刺激,仔细沉思了一番,方才说道“也罢!反正萧思腾已经放出了话来,要逼我们给形神宗让地方,如今的图瓦族,的确已经到了要拼一拼的时候了。”
秦东笑了起来,道“天罡能得到你们两位的辅佐,真是他天大的造化。”
秦东正说着,沈道君牵着月千桦的手,并肩走了进来。
月千桦一进门,目光便放在了秦东的身上,紧盯着打量个不停。月千桦是那种典型的温柔贤惠,慈母般的女人,令人很容易对她生出好感,秦东也不例外。
“秦少侠,我来向您介绍一下,这位是贱内月千桦。”沈道君说着又转向月千桦,道“千桦,这位就是秦少侠。怎么样,我没有骗你吧,秦少侠可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年轻俊杰啊!”
月千桦用力的点了点头,眉宇间丝毫也不隐藏对秦东的欣赏和赞叹,道“不错!真没想到,秦太龙竟然有这么一个了不得的儿子。”
秦东微微一笑,淡定从容的道“月前辈过奖了,秦东愧不敢当!”
秦东的谦逊有礼,以及儒雅大方的气度,又为他在月千桦那里赢取了不少的分数,望着秦东的眼神儿,不光充满了赞赏,更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
月千桦和沈道君虽说是天上天界人尽皆知的一对神仙眷侣,但可惜的是两人自从婚娶,始终都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夫妇俩一直都引以为憾。在这样的心态下,月千桦对秦东流露出慈母般的关爱,并不奇怪。
“沐非,刚才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绑架了天罡,希望你不要怪我。”月千桦满是歉疚的看向沐非。
太一门自上到下,这么多高手,沐非最尊敬的不是萧思腾,却是月千桦。月千桦虽然是个女人,但修士却一点儿也不含糊,不光如此,她人性的光辉,最是令沐非折服。这个女人,心地善良,一身正气,心中是非清明,可说是天上天界,当之无愧的第一女侠。
沐非一听,急忙便说道“月道友的行为,沐非完全理解,更不会见怪!”
月千桦感激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秦东,道“一切的一切,道君已经全都对我说了。令尊忍辱负重,心系天下,实在令人敬佩。若是天上天界的每一个修士,都能如令尊这般,何愁不能大破幻兽族?”
月千桦作为太一门的核心高层,作为天上天界极其具有号召力,影响力的人物,能够给予秦太龙如此正面崇高的评价,令秦东对她格外感激。因为这样的评价与肯定,一定是秦太龙梦寐以求的。而且在如今,天上天界的绝大部分修士,都将秦太龙视作公敌的情势下,这样的评价更是格外珍贵。
秦东心中感动,急忙站起身来,对着月千桦长长一揖,尽表心中感激。
沈道君见此情形,不禁发出了一声长叹,幽幽的道“真希望天下群雄,能尽早明了令尊的一番苦心,从此摒弃隔阂,求同存异,团结一致,力挽狂澜,化解这一场灭世之劫。”
沈道君的语气多少有些沉重,因为谁都知道,想要达成这样的局面,可谓前途漫漫,荆棘密布。
摇了摇头,沈道君道“秦少侠,我问了千桦,萧门主之所以做出这样残酷的决定,完全是受了玄天子的蛊惑。这个伪君子,不但以奴仆契约操控别人,还为了以及自私,不惜牺牲图无阻数十万族人的性命,简直是天理难容!”
月千桦将话接了过去,沉声道“不错!难怪我自打见到玄天子,就总觉得他令人厌恶,敢情他真就是一个伪君子,真小人。我一定要将他的罪恶勾当公布于众,让他在天上天界再无立锥之地!”
见沈道君和月千桦都将怒火集中在了玄天子的身上,秦东眉头一皱,沉声说道“玄天子固然可恶,可萧思腾也同样令人失望。他背负盛名,执掌一方,受万人敬仰,竟然会受小人蛊惑,真假不辨,是非不明,这是其一。太一门中高手如云,势利滔天,被奉为天上天界的泰山北斗,执掌天下之牛耳,却不顾天下苍生安危,只重私利,此为其二。”
秦东一张嘴便给萧思腾定下了两大罪状,直让沈道君和月千桦听的战战兢兢,相顾失色。难不成,秦东已经被彻底激怒,要对萧思腾动手了不成?要不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这些话,怎么听上去,会如此像是征讨檄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