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北先把西施送回酒店房间,然后才回自己的房间。
他看到酒店房间内项羽仍然像个木偶般坐在床上看电视,仿佛失了灵魂。
“你今天看了一天的电视?”张小北问道。
项羽没有回答。
“我去买点酒回来和你一起喝吧。”
张小北苦笑了一下,转身又出了门,项羽再这样看电视下,当把眼睛给看坏不可,还不如用酒把他灌醉,让他好好睡一觉。
酒有时候确实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良药。
酒店八楼有几排酒柜,客户可以自行到那里去选购好酒。在那里,张小北看到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人。
是对方率先认出了他。
“张小北,你也来了东明?”一个高大壮实的男子和他照了个正面。
“你是?”张小北踌躇了一会儿,“郑镇!”
这个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男子正是张小北在兰川岛的古武竞技场有过一战的郑镇。
当时在古武竞技场的郑镇是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长剑,宛如古代的武人打扮。而现在的郑镇穿上了整洁干净的西装,这倒让张小北一时半会没有认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张小北问道。
“陪我的老板来的。”郑镇说道。
“龙权升也来东明了?”张小北颇感诧异,今天才刚和龙权升通完电话,他没有说会来东明啊。
“我的老板不是龙权升。”郑镇说道,“我在龙总的古武竞技场打比赛纯粹是因为想趁着假期赚点外快罢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张小北说道,“那你的老板是谁?”
“莫老!”
莫老这个称呼应该是对某个辈分高的人的尊称。张小北并未曾听说过什么莫老,也不想主动细问人家老板的底细。
“那你打算在东明呆多久?”张小北问道。
“这个得看莫老了,他说来东明是为了一幅画。我猜等他把这幅画买走就会离开东明吧。”郑镇说道。
为了一幅画?张小北心中已然有答案,但他还是问道。
“是为了哪幅画。”
“《藏西施》,这东明市可是因为这幅画名声又响亮了不少。”郑镇说道。
“果然是为了《藏西施》而来。”张小北笑道。
“你有看过这幅画么?”郑镇问道。
“有看过,很久很久之前看过的。”
“莫老很喜欢这幅画,只可惜他不知道这幅画原来一直藏在东明,所以来晚了一步。”
“可是这幅画的价格现在已经是到了三十亿。你的老板莫老愿意用高于这个价位的价格买下?”
“有时候要得到一样东西靠的不一定是金钱。”郑镇露出一个颇有意味且掺杂着自信的表情,仿佛他认定他的老板一定能够拿下这幅画。
“你应该也知道佛萨会员卡的等级制度吧。”郑镇继续说道,“你现在手上的是佛萨白卡,龙总龙权升手上的是佛萨青卡,而我的老板莫老,他手上的卡是佛萨紫卡。”
“佛萨紫卡?”
张小北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想这东明市恐怕是来了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啊。
佛萨俱乐部向来都有明确的会员等级制度,从低到高分为佛萨白卡,佛萨青卡,佛萨蓝卡、佛萨紫卡、佛萨金卡以及佛萨黑卡。
就连TS市的首富龙权升也就仅仅拥有佛萨青卡,而这莫老到底有多大的能量才能够拥有佛萨紫卡啊,他的佛萨会员等级可是比龙权升也高了两级。
“你的老板不简单啊。”张小北笑道。
郑镇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说道:“所以我知道莫老一定能够拿下这幅《藏西施》。我先把酒拿上去给莫老,有空再聊。”
他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一瓶红酒,可他刚走开几步时又回过头来和张小北说道。
“我平生只认识过两个让我觉得深不可测的人,一个是我现在的老板莫老,另外一个便是你——张小北。”
说完他不给张小北回话的机会转身便走了。
洛家别墅大门外。
“你那位特意来东明看《藏西施》的朋友是谁?”洛曦问励成弘。
“莫老,莫城。”励成弘说道。
洛曦并不清楚这个名字背后的能量有多大,只当他是励成弘的普通朋友,所以也没有再问下去。
“小姐!小姐!”司机全叔突然跟了过来。
“全叔,我在这!”洛曦转头回应道。
“小姐,是时候回去了,老爷刚吩咐人过来问了。”全叔说道。
“你先进去吧,不要让你爸担心了。”励成弘说道。
“那……你把手机给我。”洛曦摊手问道。
励成弘把手机递给了他。
“我把我的号码给你,记得联系我。”洛曦在励成弘的手机里输入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洛曦回到别墅后向洛玉成隐藏了励成弘已经回来了的消息,和他父亲打了声招呼,便走上二楼,回到自己的房间。
坐在电脑桌前,她打开了那个很久没有浏览过的文件夹。
里面存放着许多她过去的照片。
也有她和励成弘的合照。
励成弘和洛曦算是青梅竹马,他们两家也是世交。她的父亲还开玩笑说过要给他们两个先定下亲事,那时候她仅有13岁,而她的成弘哥哥只有15岁。
若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们两个现在或许还真的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当年励成弘的父亲是东明市执法部门的高层,最后因为腐败被揭露不但身败名裂还吃了牢饭。那时候洛玉成为了避嫌断绝了任何与励家的来往。而且不再允许洛曦与励成弘有任何接触。
当时只有13岁的洛曦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她父亲的强权,也就自那时起,她再也没有励成弘的任何消息。就连励成弘是什么时候跟随他母亲离开东明的,她也无法得知。
今晚他再次回来东明,她可以说是十分激动,坐在电脑前痴痴地看着那些年拍的照片,她想起了以前自己老是喜欢跟在他的身后“成弘哥哥!成弘哥哥”地叫着。
不过他这次回来,她总感觉有些东西已经变了,过了这么多年无论是他还是她都已不再是十年前的那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