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嫣儿的确想要见他,质问他究竟为什么这么对她,可是他却将萍儿挡在门外,连见她一面都不愿意见,她便知道根本就没有质问的必要了 ,他的心早就给了付芊芊,她又何必自取其辱。
“柳嫣儿,你还真是沉得住气啊!”上官翎的脑子已经炸了,他忍受不了这样平静的柳嫣儿,这,是对他的忽视,是柳嫣儿对他上官翎的忽视!
他越想越觉得不平,他,因为柳嫣儿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可她呢,竟然敢忽视他,这叫他如何容忍得了。
于是,他更加喋喋不休起来。
“柳嫣儿,你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吧,没话说了是不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不管,就算是激怒她,他也要让她对他有所反应,而不是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床上。
床上的柳嫣儿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可是在那看不见的地方,她的双手已经紧紧捏住被子,上官翎的这些话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扎的她喘不过气来。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要在这里承受他的辱骂;明明付芊芊才是那个插足的人,可变成毒妇的那个人却是她;明明这个男人在前一刻还是款款深情,如今已变得薄情寡义。她真的很想站起来控诉他的绝情,他的狠心,他想质问他为何只信付芊芊不信她的,凭什么付芊芊救了他一条命他就可以完全偏向付芊芊,而她那么多年的付出在他眼中却一文不值,究竟凭什么?
可是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咽了下去,说了又有什么用,不过向他展示自己的可悲罢了,他的心早就不属于她了,何必再苦苦纠缠。
最终,她只是抬抬手腕,亮出那条锈迹斑斑的锁链,平静地说道:“所以,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可以走了。”
上官翎听见这话以后,愈发恼怒,她要他走?难道不是她求他来的吗?如今他来了,她就一句“可以走了”?那么他一日的担忧又算得了什么。
“这是你咎由自取,若非你做下那么多伤害芊芊的事情,若非你想逃走,我怎会锁你?” 柳嫣儿再也无法平静下去,这些事不管她有没有做过,他至少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即便是罪犯,也有当堂申述的机会,可他呢?这么多年的感情却抵不上付芊芊的一句话。既然如此,她便不争了,不抢了,放他去了,他怎么就不能也放她一条生路。
“上官翎,你说够了没有,那些事,我做了也好,没做也罢,孩子我赔她了,药我也试了,如今,就连自由我也没有了,你们还想我怎样?”柳嫣儿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她知道,有些话说了没用,他不会信的,可是至少说了以后,她的心就没那么难受了。
于是,她就这么涨红着脸继续说道:“上官翎,是你曾许诺我一生只娶我一人,是你说过你不会再爱上其他女人,如今也是你先背叛那些誓言,你凭什么要求我不可以怨,不可以怪,不可以,离开你?”
“柳嫣儿,你承认那些事是你做的了?”
“你就当是我做的吧,罚我已经受了,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只求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让我从此以后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她虽这样说着,可心中终有一份难平意,她的心脏开始颤抖。
不知为何,听见她承认那些事是她做的以后,他反而更加生气,尤其是听她说要离开她以后,他便更加心烦意乱,“柳嫣儿,既然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就不要妄图安生地度过下半辈子!”
柳嫣儿,你这辈子休想和我撇清关系!
“滚!” 柳嫣儿抄起床前的杯子向上官翎砸去,她的手已经开始颤抖,心脏不停地抽痛,虽然上官翎已经不再让她试药,可是她的身体却不似从前那般健康,她下意识地抓紧胸前,脸色变得煞白。
上官翎也看出了柳嫣儿的异常:“嫣儿?你……” 你怎么了?
话未说完,一只枕头又扔在他的脚下,“给我滚!” 这一次,柳嫣儿已经是怒吼!
上官翎不敢再去激怒她,他看得出柳嫣儿已经经不起任何刺激:“我走,你好好休息吧!”
临走时,他叫来心腹,“重新请一名郎中来,看看柳主子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不要让夫人知道。”
他有预感,柳嫣儿的身体不像他们说的那般健康,所以他一定要亲自找人确认过嫣儿的安全,他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