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雨茗的这会儿功夫,我又接了几个电话,生活顿时变得充实又忙碌。
第一个来自墨芷舞,她说这一周会安排和区里、市里的相关部门接洽,具体谈谈好风景物流园的建设计划,到时候希望我能代表好风景项目的推广方进行发言,和区里领导见面初步定在周三,去市里汇报,则被安排在周五。
我当然满口答应,“芷舞姐,没得说,这都是我该做的,必须义不容辞。”
墨芷舞没多说什么,只是让我放心,说她有办法协调好。
紧跟着方磊的电话顶进来,这小子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兄弟,特么哥们牛逼了!”
我有些好笑,问他,“你丫牛逼什么啊,你方大少不是一直很牛逼吗?”
“嘿嘿,”方磊的语气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磨叽半天才说,“昨晚我要到越凝歌的电话了,嘿嘿,麻痹的,兴奋得哥们一宿没睡好!”
“啊?”
我哭笑不得,“凝歌的电话就能让你一晚上睡不好?特么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你丫行啊,越活越回去了,就像没见过世面,没谈过恋爱的雏儿!”
方磊却很认真地回我,“兄弟,你还真别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认真谈恋爱,唉,也不叫谈恋爱,就是单相思…我都不知道该和你怎么说,反正这辈子我非越凝歌不娶!”
“滚蛋!”
我顿时来气,“方哥,你丫忘了怎么答应我的?你可别玩得太过火,人凝歌有男朋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少特么玩那些下三滥的手段!”
要是搁在往日,方磊绝对会给我怼回来,只是这次却很奇怪,我骂了他半天,方磊一句话没还嘴,最后甚至无奈道,“小潮,你说完了没有?你是我哥还不行嘛,哥们都这样了,你就饶了我好不好?”
“哪样了?”我问。
“茶不思饭不想,见天脑子里就是越凝歌…唉,我都不知道自己干啥这么个逼样,你说是不是陷入情网了?”
听对方这么讲,我的心情便有些烦躁,沉默半晌才道,“是不是陷入情网得你自己感觉,唉,要我说啊,你这是赶上一出孽缘了啊!”
又说了几句,方磊总算不再提这个话题,对我道,“不说没用的了,兄弟,有个好消息得告诉你。”
“说呗。”
“宣美食品公司给我回话了,五千万,一分钱不多加拿下百分之五十一的份额,咋样?”
“什么?”
我没反应过来,“哥,你是说对方全盘接受你最开始的报价,没有漫天要价吗?”
“没有,全都按照最初的协议来!”
方磊的情绪明显好转,“管他呢,反正五千万拿下宣美控股权,连老爷子都夸这笔生意划算,太划算了!”
我也有些小兴奋,赞道,“行啊哥,你这次可是要露大脸,尽快敲定这件事…嗯,对了,你自己不但要全程跟着,尤其要让老爷子的专家团队介入,财务审计、资产审计、债务审计、管理层离职审计…一样也不能马虎,咱就按规矩来!”
“嗯,我明白!”方磊重重应着,“不扯了,我赶紧去忙,争取这周内搞定收购,下周正式安排时间入驻好风景物流园!”
随着这个电话,我的心情渐渐变得舒畅起来,觉得寒冬还没有到,而春天的影子怎么就忽然近了呢?
最后一个电话是赵笠的,他说了两件事,一,让我找机会问问墨芷舞和他们实验室合作的事情什么时候推动,说老板那边有所松动,只要能够搞课题做学问,和社会上的企业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我当即表态没问题,老赵又道,“老江,有空你最好和雨总去一趟上海或者京城,找最权威的大夫诊断诊断,听听人家怎么说。”
我的心便有些慌,追问赵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却没有告诉我,这小子却死活不改口,就说想了解什么让我直接问雨茗,还说也不用太担心,情况并不算太坏。
我就麻爪了,总觉得赵笠和雨茗一定瞒着我,没有告诉我实情。
想着一定找机会亲口问问梁神医,毕竟雨茗的健康对我、对她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我不能明明知道有问题,却还无所作为,眼睁睁看着她出事儿。
怀着这种莫名郁闷的心态,我终于等到雨茗。
见面,还没等我开口问她,雨茗却直接让我上车,甚至不断催促快点。
“干嘛啊这是,着急忙慌的,茗姐,你到底想要怎么着?”
“出去一趟。”
“去哪儿?”
“嘉善!”
“嘉…什么?”
我愣住,也忘了问雨茗她的身体情况,脱口而出,“是不是我爸妈那里出问题了?茗姐,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的!”
雨茗冲我笑笑,“刚好要去嘉兴公干,我就想着提前出发,先去嘉善看看叔叔阿姨。”
“你…”我差点没喊出脏话,这特么把我给吓得,肝儿都疼。
“茗姐,我爸妈真没事儿?”
“真没事!”
她又瞪我,“江潮,我可得好好说说你了,那是你的父母好吧,他们有事儿没事,身体好不好,难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是谁,我又不是你江家的媳妇!”
我被她数落的面红耳赤,心放下,又忽然想起这样和雨茗回嘉善却不告诉简约一句,一定会引起误会,便问,“茗姐,你准备去嘉兴几天?我只能呆一晚上,周二晚上必须回南京。”
“怎么,你有急事?”
“嗯,算是有事儿吧,周三墨总那边要我和她一起去见几个人。”
“哦…墨芷舞!”
雨茗随口说了一下芷舞姐的名字,不过也不再多问,点头道,“行,周二白天我去办事,下午五点往回赶。”
我表示没问题,立即给简约打电话。
然而,让我意外的是,简约的手机还是没人接听,一连打了三个,愣是没找到人。
想起上午的时候就没联系到简约,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似乎…昨晚临睡着之前,我隐隐约约听到简约说她可能要出差。
但,干嘛出差却不和我说一下呢?字条上写清楚,或者主动给我打个电话、发条信息,这样很为难吗?
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心情于是再次变得郁闷起来,总觉得简约有情况瞒着我,而这个情况,说不定是我非常不想看到,甚至深恶痛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