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柯取出钥匙开门,伊梦就磨磨蹭蹭地跟在他身后,走进来,又问。
“那你们家有没有……钳子或者螺丝刀之类的?”
转身,伸过手掌关上她身后的房门,司徒南柯顺手将门上锁。
“没有。”
听出他的不悦,伊梦闭了嘴不敢再问。
“要不要去买些你的生活用品。”司徒南柯突然问。
“不用,我现在已经不需要。”
伊梦自然回应,其实上午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裤子可能是昨天不小心弄脏,结果她自己都没发现。
说完了,伊梦突然又有点后悔。
如果不提这事,还可以用月经当当借口,现在如果他有要求,她怎么拒绝呀?!
心中暗暗紧张,伊梦的视线就落成司徒南柯身上,注意到他左臂上的血迹,她不由地惊呼出声。
“别动!”
急步行过来,伊梦伸手扶住他的胳膊,仔细查看。
男人的左手小指上,一处翻开的皮肉,伤口足有一厘米多长,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看上去却依旧触目惊心。
“怎么搞的?”她心疼询问。
司徒南柯看看手指,满不在乎地收回目光,“没关系,大概是琴弦割到。”
看她晕倒,他心中一急,丢下琴就跑过来,当时就觉得手疼也没有在意,太久没有摸琴,手上的保护性硬茧都已经脱落,才会被仓促间被最细的弦割破手指。
“什么就没关系呀,伤得这么重。”伊梦忙着将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从他家的茶几下翻出急救箱,司徒南柯原本想要说,裹一个创可贴就好,可是看着她取出纱布药棉的样子,又闭住嘴边。
难得享受一下小丫头的服务,这个口子也算割得值了。
笨手笨脚地帮他清洁好伤口,伊梦将一块药棉放到他的伤口上,这才拿过纱布,认真包裹,裹了厚厚一层这才停下动作。
看看自己的伤口,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吐吐舌头。
“报歉,有点丑!”
司徒南柯向她一笑。
“还好。”
收拾起地上的杂物,伊梦将沾着血的棉球扔进垃圾桶,“对了,你弹得那首歌叫什么名字,听着好耳熟。”
“随便弹弹,我也忘了。”
当然,不是真得忘了,只是不再多提这些旧事,以免再刺激到她。
“真没看出来,你还会弹吉它。”伊梦重新走到他面前,“要不要去打个破伤风针?”
“不用。”司徒南柯从沙发上起身,看看衬子上的血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换衣服洗个澡。”
伊梦站起身,“你的手方便吗,要不要我帮忙?”
司徒南柯头也不回地应。
“要!”
伊梦原本已经拿过电脑,准备坐回沙发工作,听到这句,差点手指一松将电脑掉到地上。
有没有搞错,她就是客气客气,他怎么一点也不客气啊!
话已出话,挽回无门,伊梦只能起身跟着他走进来,司徒南柯就站在衣柜前,一副等待仆人服侍的大爷模样。
算了,就看在他帮她买回大宅的份儿上,帮他一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