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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建安四年七月上旬,河南,官渡。
在官渡方向近十里长的鸿沟水两岸,北疆军和联军四十万人马纠缠在一起,激烈厮杀,战况非常激烈。
北疆军一直试图突破鸿沟水,在鸿沟水西岸站稳脚跟,以便更快的杀向中牟城。
但联军屯重兵于河道西岸,在西岸挖掘了一道道阻止骑兵攻击的沟渠,并在沟渠之间摆设了大量的拒马、鹿砦以阻击北疆步卒的突进。
北疆军攻击受阻,于是在北岸垒筑了十几座土山,让弓箭兵列阵于土山上,居高临下肆意射击,同时在土山之间架设了连弩车和投石车,以压制联军的阻击,掩护己方士卒渡河突破。
联军遭受了猛烈打击,一度丢失了西岸阻击阵地。袁绍立即集结重兵展开了反扑,把北疆军又打了,并焚毁了北疆军刚刚架设完毕的十几座浮桥。
北疆军毫不气馁,其步卒大军在弓弩炮车的疯狂射击下,再度展开渡河攻击。
联军匆忙从后方调来了更多的连弩车,同时从洛阳运来了几十台投石车,还有一批威力更大射程更远的大型床弩。北疆军猝不及防,被联军劈头盖脸的打得晕头转向,土山的弓箭手也损失惨重,全部撤下。
面对联军凶猛的反扑,北疆军的攻击陷入了停顿。
这时关羽接受了王凌的建议,一边不间断的攻击西岸联军,一边开始挖掘地道,打算利用地道直接杀进联军的后方,前后夹击联军大营,突破鸿沟水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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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李翊在战事极为紧张的时候,从阳武城赶到了官渡。
李翊到了战场后,马上赶到了鸿沟水东岸巡视前线。李靖的军队驻扎在官渡亭的正对面,李翊到达的时候,李靖正在指挥士卒向对岸动攻击。此刻满天箭矢遮天蔽日,如雷般的鼓声震耳欲聋,北疆将士们的呐喊声惊天动地。
李翊在一队盾牌兵的掩护下,登上土山,远眺对岸。
鸿沟水西岸的联军大营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尽头,营内五彩缤纷的战旗迎风招展,蔚为壮观。一队队全副武装的联军将士集结在大小不一的车阵、盾阵里,正准备出击。排列在战场最前方的弓箭手密集结阵,正在引弓向天,奋力还击。
李翊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手指河对岸摆放得密密麻麻的拒马、鹿砦,转头向站在身后的李忠大声说道:“过去我们用拒马阵对付胡人的骑兵,在边塞屡战屡胜。现在,这一招给叛军学会了,他们用拒马阵来对付我们了。”
李翊摇摇头,说道:“我们的骑兵、步卒因此连番受阻。继续打下去,恐怕损失会越来越大。”
“我们不仅受制于叛军的拒马阵,还被这条宽大的河渠挡住了。”李忠愤怒的指着鸿沟水说道,“如果主公同意,我们可以立即组织人马在济水和鸿沟水的交汇处截断渠道,让鸿沟水流入济水。然后我们填平这条河道,这样我们就能畅通无阻的强行攻击官渡。”
“叛军不可能没有防备。”李翊摇手说道,“截断河渠动静太大,太长,肯定会被叛军现。目前云长正在派人挖掘地道,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试一试。”
“地道有什么用?”李忠嗤之以鼻,“那种偷偷摸摸的勾当能派上什么用场?主公,这不是攻打城池,这是在城外原野上攻击叛军的大营,挖地道也会被现的。现在我们迫切需要一个一马平川的战场,需要强悍的骑兵大军从叛军的两翼展开攻击,以便帮助我们从中路突破叛军的阻击,击败叛军。”
“你不怕云长抽你几鞭子?”李靖在旁边笑着推了推卞喜,示意他不要在李翊面前信口胡说。
“你说的对。”李翊对李忠的抱怨并没有在意,“挖掘地道的确作用不大,成功的可能也很小,但你必须要知道,我们现在地攻击目的不是杀过对岸,和叛军决战于官渡、中牟一带,而是要逼迫叛军下定决心,尽快和我们决战。我希望他们立即展开全面反攻,向我们动铺天盖地的攻击。”
“主公的意思是要把敌人引出来?”李忠疑惑的问道,“官渡不是决战的战场?”
“官渡是决战的战场,但不是决定中原大战胜负的战场。”李翊笑道,“目前,我们要连续不停的动攻击,逼迫叛军尽可能收缩防守,让他们把更多的兵力集中到官渡一带,以便我们在动致命一击的时候,能更多的歼灭敌人,一战决定中原大战的胜负。”
“主公,那决定胜负一战地战场在哪?”李忠兴奋的问道。
“骑兵在哪,战场就在哪。”李靖在一旁笑道,“主公,我说的对吗?”
“对,完全正确。”李翊了挥手中的马鞭,意气风的说道,“决定此仗胜负的关键就是骑兵。只要骑兵在适当的地点挥出最大的威力,此仗必胜。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对岸的弓箭手逐渐把射击目标集中到了土山上。李翊对李靖、李忠等人招招手,“我们走吧,免得一不被流矢射中,自找苦吃。”
一行人走下土山,沿着投石车阵地缓缓而行。投石车阵地上的民夫非常多,这些民夫大部分是负责拉动投石车拽索射石块的。还有一部分是辎重营的民夫,负责给战车营运送箭矢石块。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进了步卒战阵,穿行在阵列中间。士卒们对上官巡视司空见惯,一个个目不斜视,全神贯注的望着战场前方,等待着冲锋的号令。
“大将军……”战阵里突然传来激动的叫声,“大将军……”
原来,是有一个士兵现了,今天巡视的上官中竟然有李翊,当即高兴的叫喊起来。
这个士兵的声音让更多的士兵现了李翊。
“大将军……大将军……”士卒们欣喜若狂,纵声欢呼。
欢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如阵阵惊雷一般一下又一下重重撞击在鸿沟水上空,响彻了整个战场。
鸿沟水西岸,正在前线战场上的许攸听到对岸声震云霄的欢呼声,骇然心惊。他和颜良、焦触等人齐齐驻马停下,抬头望向远方。
李翊到了官渡,决战还会远吗?
最近北疆军完全疯了,他们不顾己方兵力上的劣势,悍然摆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势,狂攻不止。
与此同时,战场东面的张燕、卞喜也率军不断逼近贾鲁河。
北疆军的凌厉攻势让联军上下惶恐不安,畏战退缩的情绪弥漫了整座军营,这两天更有大军马上就要退守洛阳的谣言流传各处。
官渡战场上的形势愈紧张了,此时联军迫切需要一场胜利鼓舞士气,为此许攸三番两次催促袁绍在河内动进攻。他在书信中对袁绍说道:“刘备和高干已秘密北上,屯兵于敖仓,随时可以渡河作战,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但袁绍以北疆军粮草军械尚可支撑、士气高涨为由,拒绝即刻动对翼州的进攻。袁绍认为决战时机未到,尚需耐心等待。
许攸无奈,袁绍说的也是实情。联军在官渡战场上未形成决战优势之前,仓促派军攻击翼州显得毫无意义。
许攸随即又建议南面战场上的徐璆、曹洪北上攻击襄邑。
袁绍担心己方攻得太狠,把北疆军全部逼到了官渡战场,也没有同意。
其实,徐璆和曹洪还负有保护许昌的重任,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袁绍绝不会让他们北上进入官渡战场。
许攸心急火燎,只好退而求其次,请求袁绍下令关中的袁潭攻打河东,徐州的陈登和曹纯攻击青、徐边界。
袁绍还是没有同意,在给许攸的回书中说道:“关中、徐州战场对中原决战没什么作用,这话是你说的。现在我们都听你的,既然你说没有作用或者作用不大,那我们还打什么?不如节省粮草、减少伤损,全心全意的准备官渡决战。”
袁绍又说道:“北疆军在官渡打得这么凶,足够证明他们对双方在官渡长久对峙的恐惧,他们没自信打败我们,我们只要把这一阵子顶住,北疆军在久战无功后,必将一而衰再而竭,没劲打了,只能等着我们打他了,这样我们就拿回战场主动,夺回决战优势。总之,现在不要急,慢慢来。”
许攸气急,生气的摔掉了回书的竹简。他知道袁绍必定征询了刘表、沮授、袁微、逢纪、刘劭等人的意见。
刘表对冀州大败记忆犹新,他当然不愿意再度冒险主动出击,而沮授、逢纪这些人又怎肯把中原决战的功劳让给自己?
拖,虽然也是个败敌之策,但此策太过保守,不但消耗的时间太长,耗费太大,而且其中的变数也太多。袁绍喜欢此策,刘表也喜欢,而曹操、刘备为了保住为数不多的兵力当然更喜欢了。
许攸所献的良策,袁绍虽然也赞同,但他只是把它作为中原大战总体策略的一个补充,他根本就没重视此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