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高一瞪眼.憋着一肚子火掀开书房窗扇.携着云潇跃进窗内..
进到房中.年高迈步向里走去.可云潇却走不动.无奈低声一唤:“喂.”
“你还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过來.”年高口气依然很冲.头也不回的已经走到书桌旁.
“你太毛躁了.窗子夹住了我的衣衫.我.我倒是能过得去呀.”云潇皱着眉头.理直气壮的埋怨.
年高不耐烦的回來.一把将她的衣衫从窗缝抽出來.“你的手是废物.笨蛋.沒见过你这般无用的男人.”
“闭嘴.少啰嗦.”云潇瞪他一眼.她要是能拽得动还用招呼他过來吗.
年高恼眸一沉.甚为不悦的问.“你要找什么.”
“信笺.”
“什么.找信笺.你吃饱了撑的.真沒劲.”年高低吼.“你偷人家信笺做什么.信笺又不能换银子.只能招來灾祸.”
“听着.对你來说.找信笺就是找银子.有用的信笺要值一万两呢.快找吧.”云潇面无表情的命令.迈步走进书房.
“哼.这句话好听.少爷我喜欢.”年高像打了鸡血似的奔向书案.拉开抽屉翻找起來.
“注意.不要露出痕迹來.”云潇嘱咐一句去了书架.把书架仔细的翻了一遍.只找出几封平常家信.唉.找不到证据.焉能扳倒韦燿祖这株盘根大树.
据悉.韦燿祖做事一向谨慎.不会一封重要的信笺都不留的.那么.一定还有一个极其隐匿的地方沒有找到.能在哪里呢.
环视着这间典雅的书房.书架上满是书籍.木格上有几件贵重的摆设.墙上有几幅珍贵的字画.
字画.
书架旁的两幅名画引起云潇的注意.这两幅画挂的位置很别扭.不仅离书架太近.而且两幅画间隔的距离也很不合适.若是拉开距离往南挪几尺便顺眼许多.
画背后是否遮挡着什么.云潇心思一动.走过去掀开两幅名画.平整的墙面令她大失所望.
“年糕.你过來按住那颗钉子.”那钉子太高了.她招來帮手.
年高伸出大掌按住了钉子.任何反应都沒有.
“再按一下这颗.”云潇指挥着他.
年高不耐烦的按过去.这颗也沒反应.
“笨蛋.别瞎折腾了.根本沒有你想要的东西.”
“闭嘴.年糕.两个钉子一起按下去.”云潇傲然昂头看着钉子.强势指挥他.
切.拽什么拽.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年高沒好气的向两个钉子拍去.两颗钉子立时陷入墙内.
啪.的一声响.名画下面靠地面的墙壁上忽然出现了一个二尺宽的暗格.原來那两个钉子便是开启机关的按钮.那两幅名画是为了掩饰按钮才挂到那个位置的.
年高惊愕的瞅了云潇一眼.倏然趴下向暗格内观望了一下.从里面取出两只木匣.他有预感.这两个盒子藏到如此隐秘的地方.里面一定是值钱的宝贝.
先君子后小人.
于是.他提醒道.“喂.那个.笨蛋.咱们事先可讲好了.财宝归我.信笺归你.”
云潇鄙视他.冷不防拍打一下他的脑门顶.“财迷.快打开吧.”
年高顾不得还手.缓缓抽出盒盖.掀开包裹的红绸.一束耀眼金光自盒中射出.里面端端正正的躺着一尊金佛.
“哇.金佛.是纯金的.有二百两重吧.发财了.发财了.”年高眼睛泛亮的叫道.
“这尊金佛不仅仅值金子的价钱.许是无价之宝吧.”云潇猜测.
“无价之宝.”年高抱紧金佛看向云潇.甚是激动.“笨蛋.哦.不不.你不是笨蛋.你是一个神童.聪明.聪明.我就是偷一百次也找不到这么隐秘的机关.神童.佩服.以后.我们合作吧.”
年高死皮赖脸地伸出一只手.
“嗯哼.成交.”云潇对着他摊开的大掌拍了下去.却让他一把握在手中.
“嗷.好痛.松开.”云潇的手被他握的生疼.抽出手揉了揉.狠狠白了他一眼.“野蛮人.沒轻沒重.”
“你的手很像女人的手.好软好柔.你不会是女人吧.”斜视着她娇美的容颜.年高讪笑了几声.
“去你的.别胡说八道了.”云潇用力拍打一下他肩头.
“脸怎么红了.呵呵.你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女人.”年高笑侃着收回目光.注意力又回到盒子上.伸手抽开另一个匣子.
“哇.终于找到了.”这下轮到云潇眸光泛亮了.这个匣子里装的是几封信笺.
云潇急切的翻看几封信的内容.掐起一把信笺.嘴角勾起一弯冷冽的弧度.韦耀祖.你的末日要到了.昭王殿下.本小姐知恩图报.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
“年糕.我们下一个目标是黄河之滨的庞府……”
“属下遵命.”年高单膝跪地行了一个滑稽的大礼.
夕阳西下.映红了云霞.京城内河..金水河缓缓向东流淌着.水面浮上一层绚丽的金黄.岸边杨柳轻拂.绿草茵茵.一个幽静炫丽的黄昏.引來一些闲逸游人在河边观景.
云潇迎风站在柳絮亭中.两屡深蓝发带在风中飘摆.
“表弟.我们都等了一个时辰.酉时都快过了.你约的人怕是要失约了.”年高等的有些不耐烦.从河边跃上亭子里.抱起臂膀.背倚着亭柱子发牢骚.
“年糕.稍安勿躁.他会來的.”云潇看着河水.淡容十分笃定.“即使不是他亲自來相见.也要派一个能让我信任的人來见我.”
在逍遥宫.从大臣们的密谈中获悉.中书令荀大人与晟王暗地联手形成一派.而韦燿祖掌管的户部是昭王最倚重的势力.因此.作为政治对手对手.荀大人不会对扳倒韦燿祖的证据置若罔闻.
“荀大人既能坐到中书令这个位置.定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他能轻易放开你这个知情人.”年高毕竟闯荡江湖很多年.早已领略到人心险恶.不是忠实亲信.对任何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这就是我不去荀府拜访.而选在这大庭广众之地见面的缘由.堂堂一品大臣总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劫持一个同盟者吧.”
“你呀.初出茅庐.不知江湖险恶.”
“放心.不会有事的.”云潇轻风云淡地安慰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