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本小姐乏了,前面带路,我要上楼歇着了,记住,不许让任何人打扰本小姐的清静。”云潇潇冷冷瞥了司徒风一眼,那意思很明显,就是你不许再来打扰了。
“是,小姐请。”小二回神,向司徒风躬躬腰,又向云潇潇点头哈腰,然后,殷勤的领路上楼。
司徒风看着云潇潇目中无人的走上楼梯,心头落上一丝挫败感。
他堂堂朝廷四品命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有他看不透的人物,没有他参不透的事情,今日却让这个小女子无视了,而且还被她轻易唬弄走二十两银子。
司徒风轻皱眉,挪了挪脚步,有心将她掠送回昭王府,又忌讳着她刚刚指责的青天白日,皇帝眼皮底下。
宝剑一点柜台,司徒风强硬吩咐,“掌柜,看住这位女子,不许她离开客栈,在下马上回来。”说罢,一个转身,酷冷的身形眨眼消失在门外。
掌柜张了张嘴,没等讨价还价向这位酷少楷上一笔监视费,眼前已经没了人影。
云潇潇到了房间,哗啦一声插上门闩,奔到床旁直挺躺在床上,睁着一双亮睛,心扑扑乱跳,总觉得没有一丝安全感。
慢着!
睿兄,哦不,昭王爷可是个睿智精深的顶尖人物,他的得力手下会这么通情达理的轻易放她跑路了?
司徒风带不回人去,昭王能饶了他才怪呢!
想到这,云潇潇蓦地从床上跳起来,推开窗户探探头,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嗯哼,三楼不是吗,好的,好的,幸好不是三十层宝塔尖。”
自言自语嘀咕着,她果断回身,扯起床单撕成几条,系成一条长绳子,一头绑牢窗框,一蹁腿,顺绳溜下楼。
哼哼!牢狱的难友前辈们,小女子是这样逃跑滴,虽然手法有点俗套,但是,那掌柜和小二一脸谄佞绝对靠不住,若要逃跑,人不知鬼不觉才是最关键。
顺利溜到地面,云潇潇眸光一紧,俨然又成了一个老牌地下暗卫,微低首,以眼角窥视敌情,专走街边暗廊,贴墙根溜,顺着这条繁华的街道,向西,一直向西,勇往直前。她就不信,这座繁华的京城会那么悲催地没有西门?
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个伟大的城门洞!
看见了,她看见了,哦,还有大约百步之距就溜出了城。出了城,海角天涯,就任她遨游啦!
哈哈!
五十步,二十步,十步……噗!“呃……好痛!”
云潇潇揉着额头,晕了足足有半分钟,是谁这么不长眼愣是往人家身上撞!咬紧小银牙,两手腰上掐,打仗要摆出架势,说理要说出气势。
“喂,城门大路宽又宽,你为嘛要挡住我的路!”
“你确定这是你的路?”一个低磁的男音,略带着几分愠意,近在咫尺的萦绕在脑袋顶。
吆喝,还真遇到不讲理的了。吖的, 这男人个子忒高,离得太近,她只能平视到他脖子的喉结处。竟然让人压了气势,这可不行!个子上没优势,从声音上找平衡。
“难不成这路是你家的!”云潇潇提高一度嗓门,傲然扬头,猛然看清了面前之人的面容。俊美无俦的昭王殿下,一袭紫色锦袍,尊贵无比地立在虚张声势的某女面前。
“呃,睿,昭,昭王……殿下!”云潇潇萎下架势,莞尔扯出一个尴尬的淡笑,“那个,您不是很忙吗?”
“本王哪有你忙啊?”
轩辕睿托起她隽秀的小下巴,垂睨着她灵慧转动的眸子,双唇勾出一道清浅的笑弧,戏谑道,“仅仅两刻钟的时辰,你竟然偷溜到聚宾客栈,明目张胆地打劫本王倚重的助手二十两银子,然后毁掉客栈的新床单跃窗逃匿。如此这般步履匆匆奔向城外,要去哪儿?”
“打劫?王爷言重了,我…… 唉!在京城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还能去哪儿?”云潇潇从下巴处拿开他的大手,讪讪赔笑。
镇定,镇定。
“哦,对了,我溜达溜达。呵呵,京城很热闹,王爷许是误会了,那二十两是向司徒风借的,逛街总要花银子吧,你这位皇族霸王怎知一文钱能憋倒英雄汉,哦,一文钱难倒小妹我呢?”
“霸王?”轩辕睿一蹙眉头挤出些许愠怒,眯眼深邃这个满口胡扯的小女人,昭王待人一向温润达理,何时施展一丝蛮横霸道?!
某女依旧不知死活,继续惹怒某王,“哦,王爷许是听不懂方言,这是的确是方言,小民斗胆解释几句,小民的意思就是昭王殿下您身居高位,不知贫困小民的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