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面对江供奉的攻击,洛寒没有再退,而是狂笑一声,挺剑迎了上去。
“江供奉,你的演技太过低劣......你一个堂堂的六阶武将,能眼睁睁看着一个七阶武师抢了你的钥匙?然后还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打开暗格?”
“你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吗?”
青莲剑歌!
狂笑之中,漫天的剑光瞬间凝聚,霎时间无数剑气朝着江供奉笼罩了过去。
“找死!”
此时的江供奉恨不得将洛寒瞬间粉身碎骨,于是一出手便是全力。
“一刀断山河!”
刀锋之上霎时间凝聚出一道数米的刀气,在刀气出现之时,整个武图阁都好似晃动起来,第三层的木架发出吱嘎嘎的响声,好似下一瞬间就会崩溃一般。
轰!
一声巨响,漫天剑光消散,那强大的刀气也同样在半空中溃散。
随后,两人同时向后退了数步。
势均力敌!
“怎么会这样?”
江供奉瞪大双眼,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整个贺王府,除了慕容熙和薛绍之外,恐怕就只有贺王对洛寒的实力有所了解。
不过,贺王对洛寒的了解也只是来自于之前徐供奉的信,知道洛寒有着灭杀四阶武将的实力,而且功法非常诡异。
至于其他人,对洛寒的了解恐怕只限于昨天的一面。
当然,先前洛寒曾对江供奉提过,说自己曾灭杀了万毒宗的一位七阶武将......可江供奉又怎么可能相信?一位七阶武师,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灭掉一位七阶武将啊!
可是现在......
“明明只是七阶武师,却能和我硬拼一记不落下风......难道他真杀过七阶武将?”
江供奉侧耳倾听了一下外面的情况,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阴沉了。
“杀!”
下一瞬间,江供奉脚下一晃,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出现在了洛寒的身侧。
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尽全力在其他人到来之前灭掉洛寒。
“再接我一招......看我断河刀的最强一招!”
这一刀,看起来非常的简单,只是一招横扫而已,可刀还未至,那强横的威势就已经压迫在了洛寒的身上。
此时的洛寒,好似面对一条汹涌狂暴的大河,那扑面而来的河水好似无法抗拒的天灾,直奔着他吞噬而来。
可是......
“江供奉,你知道刚才你我为什么会势均力敌吗......因为我只用了六成的实力!”
“不灭魔躯,魔铠......爆!”
咔嚓!
浓郁的魔气肆虐而出,好似一条条猩红的丝带一般将洛寒全身包裹起来......下一瞬间,狰狞的魔铠出现,洛寒整个人气势大变,身高也在魔铠的衬托下拔高了许多。
青莲剑阵!
一个个诡异的符号出现在洛寒的脚下,方圆数米内剑阵凝聚,剑阵形成的瞬间,江供奉所挥出的刀气微微一颤,速度突然下降了许多。
紧接着,风暴巨剑同样一招横扫,一道狭长的剑气瞬间形成,带着剧烈的轰鸣声与江供奉的刀光撞在一处。
霸王斩!
横扫的长剑!
横扫的长刀!
轰!
刀剑相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一股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朝着周围扩散出去,将旁边的木架震的粉碎,两人脚下的木制地面也瞬间开裂。
随后,两人的身体穿过破碎的地面,从武图阁三层朝着二层落去。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武图阁放肆?”
也就在这个时候,数个身影从武图阁门外冲了进来,几个起落便来到二层,将洛寒和江供奉两人围在当中。
这最先出现的几人,均是供奉堂的高手,每一个人的气息都强大无比,甚至以洛寒现在的境界都无法判断出对方到底是什么境界。
为了避免误会,洛寒第一时间就解除了身上的魔铠,露出自己的面目。
“江少卿,洛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人昨天见过洛寒,所以一口就叫出了洛寒的名字。
还不等洛寒开口,江供奉就抢先叫道:“张供奉,这个姓洛的抢了我的钥匙,企图强取那本撼岳腿法的秘籍!”
对于武图阁的一些功法,供奉堂的人都有所了解,当然知道江供奉说的撼岳腿法。
“洛寒,你怎么说?”那位张供奉沉声道。
洛寒微微一笑:“晚辈想说的话,诸位前辈之前应该已经听到了吧?毕竟我喊的那么大声......先前晚辈和家父得了殿下的赏赐,来武图阁选一部地级功法,不过抄录之后,晚辈却不小心将殿下的令牌遗落在了桌子上......!”
“事后,晚辈回来寻找令牌,却刚好撞见江供奉用令牌和他的钥匙打开了一个暗格,而且正在翻看功法秘籍。”
那张供奉眉头紧锁,狐疑的在两人身上扫了几眼,沉声道:“事关重大,稍后自有殿下定夺......你们二人便随我们走一趟吧!”
洛寒耸耸肩,一副乐意奉陪的模样。
而江供奉,眼角深处却露出一丝紧张,不过很快也被他掩饰了下去。
“哦,对了......刚才江供奉将令牌和钥匙丢在了三层的木架旁边,几位供奉可以取来,一同带给殿下!”
“另外,晚辈返回武图阁寻找令牌的时候,曾遇到一队巡逻的侍卫,也可以叫来作证!”
洛寒开口说道。
至于他口中的巡逻侍卫,实际上已经来到了武图阁外面,此时正将武图阁围的水泄不通。
......
贺王府,议事厅中!
贺王脸色冰冷的坐在首位,下方两侧站立着数位供奉堂强者,其中还包括洛云天和阿轲。
至于洛寒和江供奉,此时正位于议事厅的中央。
不过两人在贺王面前的表现却截然不同......
那江供奉跪在地上,脑门伏地,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
而洛寒,却静静的站在那里,面上虽然恭敬,可气息却从容不迫。
眼见只有自己跪着,洛寒却站着,那江供奉便骂道:“大胆,还不跪下?你敢对殿下不敬?”
他无非是像趁机拍拍贺王的马屁,并让贺王心里厌恶洛寒罢了。
可惜,有一件事他根本不清楚......
只见洛寒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淡淡道:“殿下金口玉言,曾言明我洛家嫡系可以见王不跪......再说了,我虽然没跪,可我心中对殿下的敬仰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大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殿下您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