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江小牧浑身酸痛的醒来,眸子微微露出一丝缝隙,就瞄到一张俊逸如月的侧颜,若在平常之中脸部的轮廓却是雕刻的棱角分明,今日却是多了几分温柔、流畅。
她忽然想到什么,蓦的心头一惊,再垂头,目光四下洒扫同,却发现自己身上毫无一物。
思维大乱!
小脸一片绯红,慌乱之中,江小牧急切的扯了身旁的锦被一下子盖了自己,语音羞赧、急切,目光匆忙的向着四周一瞥,“这是哪里,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连串三个纸老虎式气势汹汹的问号,底气却一点点的瘪了下去。
她戒备的语气到最后消失得踪影皆无。
“呵呵?”单擎啸倒是一脸严肃的回过头来,半蕴半玩笑的说道,我还问你,怎么跑到将军府?半分玩味,半分认真,半分推诿。
“你……”江小牧口中语塞,竟然一时之间无法应对,一个女子,这么**裸的大清晨躺在一个不认识的地方,就算是单擎啸的地方,又是如何,如果被皇上知道岂不是死罪一万条也不为过?
又羞又愤的江小牧的嗓子想说什么,喉咙里却似卡着一团棉花,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得下意识的双手紧拽被子,干瞪着大眼,把自己的雪白颈处遮住,尤其是那一双活蹦乱跳的小鹿。
脸色分明又透了几分,就像成熟的蜜桃一样……“你到底把我怎么了?”江小牧的声音提高,明显的生气了,头脑的旋转着,极力想找到昨天晚上一丝任何蛛丝马迹的回忆,可是头脑之中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脑袋胡乱的晃了下,还是没有什么可循。
她羞得磨牙,生着自己的闷气,也生着单擎啸的气,大白天,自己就这样出现在将军府中,单擎啸却一丝羞愧的心都没有,一点解释也没有。
“你到底是说话啊!”她江小牧的声音吼了出来,小脸愤青般的瞄着单擎啸,心中却是虚得不行。只是拉大旗扯虎皮装装样子。
抑制住自己疯狂分泌的荷尔蒙,单擎啸薄唇一抿,目光一动不动的盯在那张千娇百媚的小脸上,语气自动的降了一丝,“怎么?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好像还很享受的样子……”他在挑逗着江小牧的底限,双手环上双肩,暖昧的叙述,平静之中却是别开生味,似有所指。
“你胡说!”江小牧的身子猛的一弹,眼珠子迸着一股强势的怒气,不想,锦被陡然脱落,一片春光又由此乍现出来。
红色又是绵延到了耳垂,她急忙弯身砰的抓紧被子,不过如雪的丰盈却又是让单擎啸逮了一个正着。
江小牧一副抱头鼠窜狼狈到极点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千保万保的贞洁居然在自己一点也不知情的状况下,弄丢了?可恶、可憎,可恨!
咪起那双似冷非冷,迷恋的眸子,单擎啸不由的咽了下吐沫。
目光就像一把利刃剜在单擎啸的胸口。
沉默。
单擎啸突然眉一皱,想到什么似的,敛回斜在江小牧玉颈下的幽现处眼睛,瞄向了窗外,身子有些僵硬的从软榻上直起身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缓缓来到被阳光刺透的红窗前,颜,床上有一堆新衣服,赶紧换上,我马上派人送你入宫?
单擎啸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明显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诙谐。瞬间眉头就皱了起来胸口吃痛的双拳一握。
江小牧的水眸瞠到最大,看到单擎啸很快的背过身去,她的心这行落到了胸口,悄悄瞄向自己锦被下的身体,这一瞄可不要紧,她心中的寒意更甚了起来,浑身本来无瑕的白玉肌,此刻却是一青一块,一紫一块的啃噬痕迹。
还有雪白天的床单之上,一抹鲜艳的红色,刺痛着江小牧的双眼,她全身一下子冰冷起来,果然是最坏的结果,她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
“啊!”江小牧捂着嘴的一声闷闷的尖叫。
“单……”最后擎啸两个字她却没有力气喊出来,小脸胀了起来,青中透红,红中透着绯艳。
咯咯吱吱的磨牙声音,单擎啸能够听到。
“对不起!”暗哑的低沉男音传来,声音之中明显的带着不安、自责,双手背在身后,吃力的叹了一口气,“如果我不救你,恐怕你要**于别人。”变得一本正经,一副严肃的样子。
江小牧的粉拳狠狠的攥起,眉头深锁,一团凝重的怒气明显的笼罩在头顶,小脸气得通红,憋在胸口的气却硬生生的卡在胸口,竟然一丝想骂人的话却也吐不出来,江小牧急得额头的云雾越来越多。
“送你回宫,得找皇上假好托辞,否则你我则难逃重任。”单擎啸沉重的语气。
单擎啸脸色渐变,单手从背手抽回,大掌奋力的抵在胸口,一口咸腥的气味猛的涌到了嘴角,另一只大手砰的一把狠狠的握住窗子的扶框,额头的汗渗透了鬓角的飞云。
“快!”吃痛的声音胸腔迸出来,咸腥的气味漫延到嘴角,双眸一拧,大手狠狠的击打在小窗之上。
啪的一声!
江小牧的心头一颤,窗杠断裂的声音,又羞又急的江小牧慌乱之中根本无瑕顾及单擎啸说话时的异样与变化,只得匆忙的硬着头皮穿衣服,丝毫没有注意到单擎啸一前一后细微的变化。
当她穿戴整齐利索的逃出房间的时候,满脸还是绯红一片,头脑之中只有要命的几个字,“赶紧走!羞死人!”
就在江小牧一脚跨出门外的时候,单擎啸口中的黑色血色一口喷了出来……身子顺着墙壁,顺着墙壁的窗户慢慢滑下来……扑通的一声,整个身子跌落在地上。
又是一团白的魅影一飘,轻袍沾地。
慕容萧一无奈的摇了摇头,喃喃着,“单兄,这又是何苦?”抬眼望着江小牧越来越远的身影,眸子闪过一丝无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大手一把叩住了单擎啸微弱的脉搏,慕容萧一想不通,江小牧确实是倾城的女子,可是却如何让单擎啸拿命来换她?
当江小牧就要闪到将军府门前一条小径的时候,一名着青衣的络腮的壮汉砰的一把拦住了江小牧的去路,就在她突然就要发怒的样子,她见壮汉朝着自己招手门前的辆马车,她即刻会意,一弯身,毫不费力的就钻进了马车。
拦自己壮汉的是一个哑巴?江小牧暗中忖思着。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出来,脑子开始清晰的理顺思路。
微风吹来,紫色的轿帘轻轻掀起,江小牧不经意的眸子扫过窗外,一片片的鸢尾花在房前门后盛开着,娇娆得美丽艳,却是生生的冒着一股不易让人靠近的冷艳,上次来府中却不曾见过,这么多,她想到了宣施颜曾经非常喜欢这种花……她的眸子垂了下来,她突然间意识到什么,再向着原来的小路望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一丝白色的身影。
心中不由的有一股隐隐的失落。
哼,占了人家的第一次便宜,也不知道来送一程!心中暗暗责怪着单擎啸,怪他的冰冷无情,事后没有一点男人担当的样子,立刻就要打发自己走,虽然自己心中也认同他那样做是对的,一介王妃消失了,这在皇宫会引起多在的动静,她现在一点也不敢想像。
一柱香的时间,马车就赶到了皇宫外的一丛密林处,壮汉砰的勒住马缰,嘘!
马车嘎然而止。
挑开轿帘!目如铜铃的壮汉探入胸口,这倒下了江小牧一跳,以为壮汉要起歹意,不过单擎啸的人她还是十分的相信。
从胸口处,壮汉很快神态庄重的扯出一封发黄的信笺,啪的直接塞到江小牧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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