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丽眼中腾的燃起一团怒火,胸脯一起一伏,谁怕了,“本宫根本就没有害过皇后!”阿多丽声嘶力竭!说着整个身子的一点点瘫软到了地上。
看到阿多丽的不冷静,还有近似崩溃的神情,她有些不明白,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加害皇后的凶手,为什么是如此的胆小,难道是怕查出什么?
江小牧故意板起面孔,厉声道,“桂花香蛊又称香花蛊,是你所在属地侉克族的产地,而且据说又是位置最高的族长及其子女方才有权配制,且在西岳国只有你一人是侉克族人氏,而且又是侉克族的公主,天下皆知,如果说你不是凶手,恐怕难堵天下的幽幽之口吧,皇上再宠爱你又当如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更何况是当今的皇上娘娘,如若皇上不念在一片夫妻深情的份上,现在早就把你打入冷宫了,你还能在这个锦衣玉食的宫中挥来喝去吗?”
身子哆了两下,阿多丽恨意带着寒气的眸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江小牧,呵呵的冷笑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中原的古语,阿多丽恐怕目前正接受着此成语的活例子罢了。”
“看来你还略懂中原文化,不过中原还有一句古话,不知你听过没有,不是不报,时刻未到!”江小牧的眸子一咪。
“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意指本宫害了皇后?”阿多丽的眸子中的寒光又冷了几分。
江小牧则不屑一顾,呵呵的笑了笑,身子还弯了下去,“阿多丽,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
“别以为皇上让你入住中宫,就以为六宫就志在你得!呵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中原不是有这样的话吗?”阿多丽一点点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慢慢的移到软榻之上,冷笑着。
“本宫无意争六宫之宠,连皇上都知道,何况丽妃妹妹也略有耳闻吧,本宫从来没有跟妹妹等争风吃醋,对本宫来说,一本书,一盏茶,一份清幽即是本宫的世界,你不知道吗?”江小牧冷冷的就杀了阿多丽一个回马枪,不咸不淡,却是将阿多丽反驳得哑口无言。
“不争宠,姐姐嫁给皇上做什么?”阿多丽沉默了片刻,还是给江小牧上上眼药。
“本宫与皇上患过难,但不会争皇后的位子,如果争,早就争了,何必等到现在?呵呵!看来阿多丽你还是不了解本宫。”江小牧不客气的直接坐到了阿多丽坐着的软榻另一头。“与其这时的胡思乱想,还不如为自己想一想如何重新得到皇上的万千宠爱,若被其它的嫔妃们抢了风头,想一想红尘不再,红颜易老。皇上为何再会回到你的身边,集万千宠幸与一身?昨天晚上皇上可是翻了李美人的牌子……”
“你来丽人宫,到底为何?”阿多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的质问着江小牧。
“香花蛊如何侵入人体?”江小牧的话题十分直接的抛了出来,眸子上的冷星一点点迸发出来,闪着希冀。
“顾名思义香花蛊,是蛊虫爱到桂花香的香味引诱,方才侵入人体,尤其是人体染了桂花香的香味之后,再加蛊虫嗅到,则会在夜半子时之际侵入人体,而且这种桂花香本身就加了一种过量的桉叶香,这种香味能催人入眠,宿主一点也感受不到蛊虫的侵入……”阿多丽缓缓的说着,就像在讲一个古老的故事一样。
江小牧的心头泛起一头冷汗。
“香花蛊一般放于何处?”紧接着江小牧追问。
“檀香木的盒子,不过珊瑚里是香花蛊最好的安乐之所,而且繁殖最大最快,会让宿主在半个月至一个月之间,血吸殆尽,成了一具干尸,就像今天看到皇后的样子。她已经时日不多了!”阿多丽的眸子闪了闪,紧紧盯着脸上一脸冷漠表情的江小牧。
“那么香花蛊只有你们侉克独有?”江小牧眸中的寒光朝着阿多丽的脸上泛了泛。
“姐姐,传说只是侉克独有,而且只有族长才有权呼拥有,阿多丽的嫌疑却是一点也洗不掉了!”说着阿多丽叹了口气,“妹妹真的不是加害皇后的凶手?”
“若不是你,还有何人?”江小牧微眯了下眸子,一点点将阿多丽说过的话记了下来,在现代来说那就叫做是口供,她要一字不落的记下要给皇上呈上去,否则那个免死金牌可不是白来,万一用得着也行啊。
“谁都有可能!”阿多丽淡然。
“可是矛头指向了你!”江小牧冷漠的直接打断阿多丽妄自所为的想法。
呵呵,就因为本宫是西域女子,是侉克族的公主!你们这群猪猡都来怀疑本公主!“”阿多丽怒吼着,身子又不安的站了起来,甚至激动的有些不稳,抬起哆嗦的手指指向了脸色平静的江小牧。
“妹妹,保重身子要紧!既然做了为何却又不敢当?倒不像妹妹平日里的性格?”江小牧一副嘲讽的表情,她在逼阿多丽,希望阿多丽能够就范,中招。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江小牧想像得那么简单。
“谁做了又不敢当?”阿多丽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眼白泛过一道恨意。抬起的玉指刚刚放了下去,此时又怒目圆睁起来。
“除了你,谁还会配制香花蛊?”江小牧又一道问题很快的扔回到阿多丽身上,目光像带着审视的刺一样的闪过,她必须揪出这个凶手,否则或许某刻自己也是这个凶手的棋码之一,她决不会坐以待毙!说不定哪一天自己就成了被害人,岂不是恐怖?她下定决心,追查凶手到底!
“这个不是理由,阿多丽要证据!”阿多丽眸中的冷光、嚣张一点点暗了下去,可是她仍撑起精神怒斥着江小牧。
“别以为,你入住中宫,暂代六宫就为所欲为,佛会惩罚你的!”阿多丽还是不甘心的朝着江小牧的身影尖叫着。江小牧回眸一笑,婉婉而谈,“佛会惩罚凶手!”虽然声音不大,却字字透着一丝丝的冷气与寒声。
“还有,本宫会找到证据,最后让你哑口无言!”江小牧一字一顿再次出口,“如果有解药,还能救得皇后一条性命,也免了你的刖足断臂之刑,你且好好考虑一番?”顿了顿,江小牧冷笑了一下,寒气闪闪,双嘴如勾,“如果真的找不到凶手,谁嫌疑最大,谁就是皇上惩罚的对象!”
潇洒离开丽人宫的时候,虎背雄腰的一位黑衣人迅速的闪进了丽人宫。
躲在暗处的江小牧却看了一个清清楚楚,她知道,有些东西要一点点的抓起来,操之过急则鸡飞蛋打,太过于慢,则丧失了良机,这次自己必须主动出击,否则下一个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正在这时,蓝衣欣抱着一款披风急急而来,迎面嗔呼着,“主子!”
披上披风,江小牧冲着机敏的蓝衣一使眼色,蓝衣会意的立刻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再次回到顺宁宫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了。
侍婢们一个个躲得老远,恨不得立刻从中宫逃走,江小牧则淡然的坐到皇后的跟前,“姐姐,你的毒,妹妹会查出是何人下手,不过还请姐姐如果有知就暗示妹妹一声,也好让妹妹少走了弯路啊?”
她一直喃喃自语,希望王皇后醒过来。
突然之间江小牧想到了什么,那一串成色上好的珊瑚珠子,倒底去哪了呢,她的目光不由得顺着王皇后的头顶摸索而去。
似乎被那天的情景吓着了,江小牧还是不由得把手缩了回来,冲着远处一喊,“来人!”远处几个瑟缩着奴婢的身影,一点也不敢向前,这时只有一个弱小的身影,大胆的走了上前。
“太子?”江小牧一怔,这么大的事情,难道没有来守护太子吗。她的心凉了又凉,一把就拉着太子濮阳玉里的小手,和颜悦色道,“就你一个人?”她巡顾左右,还是没有发现人影。
“他们说母后得了重疾,传染,所以都不跟着本宫一起来探望母后?”玉里委屈的哽咽着,江小牧一把就太子搂在怀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想到怀中这个柔弱的孩子,她对凶手的恨意不由得又浓了几分,她的目光闪过一丝前所未有的坚定。一个人事未知的小孩子,马上就要失去母亲?
“玉里,听本宫的话,如果可以跟随本宫住进尚宜殿,以后不要再来中宫里,你母后的病确实传染……”她细心的劝导着孩子。
“来人!”江小牧接连着吼了三声,方才唤来了一个浑身一下瑟瑟发抖动的约十一二岁的小宫女。
“这么小?看来心计还是少的。”江小牧顾自忖思着,玉手松开搂着的玉里,爱抚的抚过他黑乎乎的发丝,“稍微等本宫一下,可否?”
小宫女小脸霎白,小腿肚子不住的颤抖着。扑通的一声就跪倒在江小牧的面前,“娘娘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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