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生病(2)(1/1)

“咳,咳……”

咳嗽声从晚上开始就一直没断过,几个医生旁边围着,神情都显得有点慌张。倒不是沈篱病的多厉害,她身体底子好,折腾到现在仍然是重感冒并没有转肺炎迹象。

只是霍斯域就在旁边阴着脸坐着,虽然没说什么,但那种感觉,好像在说,要是治不好她,你们也不用活着,如此注视下,医生的压力实在有点大。

“先生,英国铁路公司的收购案已经敲定,您要不要……”司徒走过来轻声说着。

霍斯域揉揉太阳穴,道:“你去吧。”

“是。”司徒低头听命,又道:“要不要叫按摩师进来。”

霍斯域会这样,多半是昨晚没睡,他本来就容易失眠,昨晚更是连床都没沾。

“不用,你去吧。”霍斯域说着,又补充道:“过了除夕再走。”

“是。”司徒说着,转身出门时,不禁往床上看了一眼,眼中不知道闪过什么。

沈篱仍然没醒,连累霍斯域也一晚没睡。

这个女人……

沈篱一直睡到中午,高烧刚退,体力透支,中午就醒了,实在是因为她年轻身体好。女仆端来半碗粥,结果沈篱喝一口就吐了。

除了身体原因,心理因素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收拾的女仆身体都要哆嗦了,医生更不敢吭声。最后沈篱只喝了半杯水,她病成这样,倒是一点不觉得饿。睁开眼看到天花板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她没死,很好。

“霍……霍先生呢?”沈篱声音嘶哑的说着。

女仆愣了一下,却没敢回答。

沈篱挣扎着要坐起身来,却发现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女仆上前去扶她,沈篱摇摇头,强撑着站起身来,另一个女仆赶紧拿来外衣给她披上。

“谢谢。”沈篱说着,道:“我想见霍先生,麻烦你通传一声。”

女仆赶紧去了,没一会转身回来,对沈篱道:“先生请您过去。”

“麻烦你了。”沈篱说着,不自觉得深吸口气,仍然觉得头重脚轻的厉害,每走一步好像悬空一般。

女仆前头带路,推开隔壁房门,霍斯域正窗边藤椅上坐着,手里拿着书,午后的阳光照进来,明明是温暖的场面,却带着一股异样的冷酷。他身边的美女又换了两个,依然年轻漂亮,一左一右站到他身边,一副小丫头模样。

听到脚步声,霍斯域合上书本抬起头来,只是病了几天而己,沈篱整个人瘦了不少,下巴尖尖的,脸色十分苍白,一双剪水秋眸里满是迷茫无助。

这副模样很可怜,同样的,也很可恨。

“对不起。”沈篱说着把头低了下来,声音吵哑无力,带着伤心与无助,双手握拳内心十分不甘,却只能道:“那天我不知好歹,顶撞了霍先生,请您在我无知的分上,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呵……”霍斯域笑着,带着嘲讽道:“为了救你的奸夫,口齿变伶俐了嘛。”

“方泽跟我只是普通高中同学,当然他要是能过的好,我也很为他高兴。”沈篱脸色平表的说着,稍停了一下又道:“我给霍先生道歉,是因为这件事让我认识到,我与您地位的差异。您花钱买下我,把我从那里带出来。我不该对您发脾气,是我错了,希望您能原谅我。”

“原谅你吗……”霍斯域脸上神情越来越冷,突然道:“这是你的策略吗,知道直言求情我一定会生气,所以故意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的,我是真心这么想的。”沈篱说着,拳头握的越来越紧,头越压越低,道:“人都是自私的,我也没有那么伟大,会为了一个普通的高中同学,得罪不能得罪的您。我为那天我的任性道歉,我不该生气甩门出去,都是我的错。”

“真心的吗?”霍斯域笑着,看着沈篱平静或者说绝望的脸,心中突然浮起一抹烦躁。突然朝沈篱钩钩手,道:“过来。”

暧昧的语气,几乎不用想霍斯域会做什么。沈篱下意识的咬唇,只觉得头晕的更厉害,几乎是拖着腿走到霍斯域身边,停下来时身体不自觉得的晃了一下。

霍斯域伸手搂住她的腰,半抱着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坐下的一瞬间,沈篱几乎要瘫在霍斯域怀里,头靠在霍斯域胸口,面如红潮,大口喘着气。

“还在发烧?”霍斯域伸手摸向沈篱的额头,声音不自觉得温柔起来。

额头微烫,虽然不到烫手的地步,仍然还在生病中。

女仆马上道:“上午输了水,再过三个小时吃药,医生检查之后,再确定治疗方案。”

“一群废物。”霍斯域说着,手抚着沈篱的背,他能感觉到沈篱的身体在微微发抖,很可怜,很想狠狠搂住她,给她安全感。

沈篱努力抬起头,她能感觉到霍斯域心情似乎不错,小声道:“那您,会原谅我吗?”

更关键的,会放了方泽吗?马上就要过年了,方泽又是独子,要是有个好歹,方家父母要怎么活。

“看你的表现。”霍斯域说着,抱着沈篱站起身来。

把沈篱放到床上,女仆和站着的两个妙龄女子十分知趣的离开了。

“我……”沈篱声音有些微颤,她身体好像虚脱一样,实在没有体力应付霍斯域。身体好的时候,忍一忍就过去,她现在真忍不过去。

霍斯域揭起被子一角钻了进来,不耐烦地道:“不要吵,我要睡觉了。”

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倒不是因为担心沈篱,只是感冒而己。他只是觉得无法入睡,以前只是难入睡,或者被吵醒后会头痛而己。

这两天他则是完全无法入睡,思维好像停止不了,不管头痛成什么样,都无法休息。他知道根源在于沈篱,司徒已经暗示过好几次,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管什么样的女人,怎么样的绝色,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么多年来,能让他产生性趣的女人都不多,为什么沈篱就成了特别的,每每抱住她时,他好像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似乎连晚上入眠似乎都变得容易多了,抱住她就好了,比最有效的安眠药都有用。

“睡觉?”

沈篱有些发怔,是动词睡觉,还是形容词睡觉啊?

此章加到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