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那个阿兹特克祭司的说法,被图帕克大帝命名为巴拿马的地峡,即使以殷加人的眼光来看,也是个很狭窄的地形。
当时图帕克的首批8万殷加大军越过巴拿马之后,就有侦察兵宣称“从一侧海边走到另一侧海边只需要两天”!
图帕克死后,为了抵御蜥蜴人的骚扰、阿兹特克反攻(也是作为第二次入侵北方的桥头堡),殷加帝国在地峡最窄的地方,建造了一座石墙(听起来有点像极袖珍和简化版的长城),石墙平时有一个军团2000人防守。
以这个人数来说,无论在怎么摊薄兵力,那个地峡也肯定宽不了。
“难道,你想要~~~。”高亮明白欧扬的意思了。
“没错,我的意见是在那里实际探勘一下,如果地形确实合适,我们就在那里开凿运河!”
就算高亮南下能找到这个位面的德雷克海峡,那航程也足够折磨人了。
还不如直接开凿运河,从巴拿马突入太平洋。
“所以,我才想尽快征服阿兹特克,如果有必要,还得尽快征服印加。”
欧扬沉声说道:
“两国各有上千万人口,征服之后,抽调1、2百万人投入到我们的工程,没有任何问题。”
“磨刀不误砍柴工,既然有更有利的路线,为什么不去试试呢?再说,就算运河开凿不顺利,我们也可以在巴拿马建造一个海军工厂,直接在海对岸造船完成我们的航程,也比冒冒失失去寻找不知道存不存在的海峡强一些。”
“可是~~~。”高亮还在犹豫:“可是,你能保证这些还在用石器的土人说的话是真实的?那个什么地峡真的有那么窄,而且对面就是海,而不是一个大湖?”
“不能,所以我们要尽快征服他们,然后自己去勘探一下,你觉得呢?”
“呼~~~。”
高亮使劲喘了一口粗气。
片刻后,他下定决心:
“好,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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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历1077年1月1日。
法兰克王国首都,卡佩。
今天之后,这座城市就可以正式改名为圣卡佩了。
因为现在,法兰克王宫著名的镜厅,正在举行盛大的皇帝加冕仪式。
法兰克王国国王路易十六,将正式加冕为法兰克帝国皇帝。
镜厅内外到处都是来自教宗同盟各国的使节,来自圣奥古斯都的、来自玻利维亚和德里至诸国的、来自圣森精灵和伊比利亚半岛的,还有来自北方的蛮人和南方意利亚各国的宾客。
当然,作为光明神教国家,教宗同盟未来的世俗支柱,这种盛大而庄严的仪式,自然还需要法座陛下和诸位红衣主教亲自到场。
按照光明神的法统,法兰克国王需要对法座半跪,然后由法座为其带上象征光明的皇冠,之后皇帝才有资格为光明神代理统治人间世俗事物。
在这种庄严的场合,法兰克自己的贵族却分成了两大派系。
以洛琅第公爵为首的旧派贵族,簇拥着即将登基为皇帝的国王,各个脸上都挂着喜气洋洋的表情。
他们穿着切口装,露出里面五彩缤纷的丝绸布条,背上披着华丽的披风,脖子上、手腕上、手指上都带着华贵的珠宝,腿上套着长筒袜,脚上踏着高跟鞋,一个个满身珠光宝气。
他们有理由高兴,国王即将获得他梦寐以求的皇冠,而且再也没有一个强势的红衣主教来指导他干这个干那个了。
公爵和他的跟屁虫们吞噬了黎塞留的政治遗产,包括大批国家控制的土地、矿产和财富(黎塞留用这些收入养活了西方最强大的常备军团),同时还把那些跟着黎塞留指挥棒行动的新晋贵族暴发户们打压了下去。
未来法兰克帝国的统治者们,还是他们这些有着高贵家名的传统贵族,而非那些指望出去打几仗,凭借多杀过几个敌人或管理国家矿藏,为国库多收入几个金币就想踏入上流社会的小痞子。
与传统贵族兴奋的表情不同,以拿破仑尼昂亲王为首的改革派贵族今天都穿着法兰克新军的蓝色制式军装,白军裤,以及带着马刺的长筒军靴。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军功,大部分人都带着佩剑或马刀——如果不是拿破仑尼昂亲王坚持,这伙人一定会被宫廷卫队堵在镜厅外面。
这些人最近受到新任首相洛琅第公爵的清洗(没错,就是清洗,而不是更温柔一点的排挤),因而显得人数稀少(在黎塞留时代,这些人才是政府的核心),只剩下原来参加哈德斯堡远征军,刚刚回国因而还未来得及被踢出去的小部分军功贵族。
这些平均年龄仅仅30岁的年轻人一个个神情严肃的围在拿破仑尼昂身边——自从亲王前往教皇国接替去世的甘托克?纳瓦林成为教宗圣子后,他们这还是第一次与自己的统帅见面。
“米歇尔?内伊,我给你的命令执行的怎么样了?”
一见面,拿破仑尼昂就毫不客气的询问他曾经的骑兵军团长。
一个英俊的大个子,被称为米歇尔?内伊的家伙砰地一声双腿并拢,靴子跟上的马刺重重撞在一起,就像在军营中那样大声汇报:
“殿下,我的小伙子们已经准备好了;苏尔特在镜厅外面,他带着5000人,是这次仪式的护卫,还有达武和马塞纳,各率领一万人在郊区驻守。”
“很好,你们做的不错。”
拿破仑尼昂满意的点点头,自己已经不在法军军中,新军团还能维持如此气势,确实很不容易。
实际上,这也是因为这些年轻人刚刚拯救了哈德斯堡,身上还套着一层光明拯救者的光环,公爵暂时还不敢动他们的缘故。
这一点,只要看看那些冲着拿破仑尼昂和内伊娇笑的贵族小姐们就能明白。
“亲王殿下为什么还跟那些暴发户混在一起?他已经不再是国家军的统帅了。”
有传统派贵族不满的向公爵抱怨:
“还有,阁下您为什么让这些出身低贱的人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担当镜厅的护卫?为什么不调遣贵族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