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山东大风起(一)
抗日锄jian队的高调出现,使得聊城的局势愈加的混一时间聊城守备司令部可谓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大大小小只要是能派出去的部队都派了出去,所有城镇防区的防守力量都大大加强了。但是依然时不时有亲日商人以及大汉jian、大土豪们被全家灭的消息传出来,这短时间山东地区的抗日形势明显好转。很多罪孽不深的小混混们纷纷逃离了伪军的战斗序列,毕竟当汉jian也就为了混一口饭。现在来了这么一群高来高去的神秘人物,保不准哪一天就连第二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这样的日子谁敢去混,所以每一天都有伪军士兵逃亡的现象。
当然这些都不是韩云华所能考虑的,他现在也是着急莫名。王志福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韩云华自己坐镇景阳冈心里也是很担心。这段时间各部都受到了日军的重点关注,虽然还没有同日军发生大规模的战斗,但是小规模的冲突却是时有发生。这个时候日军似乎已经知道有一群八路军到达了山东,或者认为一直活跃在山东的那只八路军已经死灰复燃了。不过这些韩云华都不是太担心,毕竟该来的还是会来的,逃避不是办法。
现在韩云华正在酝酿一个大计划,他要将整个聊城作为自己的战场,他要调动整个山东的日伪军作战,最终达到歼敌一到两个旅团的大胜仗。但是这一切都还需要王志福那里的配合,虽然王志福现在所要对付的只不过是一支装备了骑兵和战车的步兵中队,但是韩云华却知道这一战的意义很是重大。这一次伏击可以说是山东地区的八路军化被动为主动的关键一战,也是山东地区的八路军拉开山东风云大幕的篇章序幕。
韩云华手里拿着一支铅笔,伏在桌子上在地图上画来画去,推算着战斗的结局。但是怎么推算心里都是一阵烦躁,这种烦躁感自从王志福所部走后便没来由地出现了。正当韩云华心中思绪翻飞的时候,一名警卫队员走进来报告道:“师长,一旅一团急电,请过目。”
韩云华接过警卫队员手中的电报迅速看了起来,电报并不长,不到一分钟便看完了。韩云华长舒了一口气,对身边的居飞说道:“一旅长这一仗干得不错,有了这一战我们接下来就好办了,山东地区的局面算是有了一个新的。”
居飞拿起韩云华放在桌子上的电报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只写了很短一句话:“我部已聚歼来敌,斩获颇丰,伤亡甚微,部队已按照领导指示进入了预计地区,待命中。”
布局山东的战略决策是居飞等人同韩云华一起制定的,所以居飞等人也很清楚伏击日军这次接防阳谷县的小部队到底有多重要。
居飞忍不住高声道:“太好了,老王这一仗干的漂亮,小鬼子一个加强对步兵大队就这样葬送了。而且自身伤亡并不大,呵呵呵,司令员找老王去干这件事真是找对人了。最起码二团几乎不可能干得出这么出彩的事情,真不知道那两辆小鬼子的战车他们是怎样摧毁的。”
“呵呵呵,好了,你也别夸他了,你这里办的也很不错。这一仗大家一起努力,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小鬼子可算是有难了。还真别说,你不说我还真不清楚一团是怎样将那两辆战车摧毁的。他们团的武器装备我是很清楚的,比起留守的二团也好不到哪里去。”韩云华也是好奇地说道。
其实也怪不得韩云华这样好奇,毕竟这个时代对付战车的方法也就那几种。要是有大批的步兵在一旁保护的话,战车的威力将会展现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那样的话,就算是有战防炮也很不容易将之摧毁。更不要说是像一团这样的八路军普通步兵团了,真要打起来,一团就算是真将日军的那支小部队歼灭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王志福的方法其实也没什么,土得很。他命令部队在大道上挖了两个巨大的坑,坑里面又是地雷又是炸的,反正掉进去准没好事。为了不使敌人起疑,尤其是像日军这种作战经验都十分丰富的部队行军的时候总会派遣一只小部队在前面开路,而且这支日军的小部队还配备有一个骑兵小队,要这样的优势日军要是不用的话那真是白痴了。所以在布置陷阱的时候王志福很是用心,否则敌人的战车还没有见到便被日军的骑兵发现了那可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王志福利用日军战车自重大的特点,在陷阱上面布置了大量的实木,就算是步兵甚至是骑兵走过去都不会出什么事情,但是要是战车碾压过去的话,那乐子可就大了。为了一举将日军的两辆战车都摧毁,王志福也算是煞费苦心。他将第一个陷阱得非常结实,就算是战车真的碾压过去也不会发生意外,最多也就是将几根支撑柱压断,但是绝对不会立即就垮塌,但是也绝对撑不住第二次战车的碾压。
所以当日军的战车在大队步兵骑兵的护送下到达宋村的时候,尽管走在最前面的骑兵很是警惕,但是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情况。当第一辆战车碾压过陷阱的时候也没有出现意外,但是当第一辆战车刚刚过去不到五秒钟第二辆战车压上陷阱的一瞬间,只听得“轰”的一声,原本平坦的大道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土坑,诺大的战车随着自重“嗵”的一声掉入了陷阱中,随即战车碰触到触发式地雷的一瞬间,埋在陷阱中大量的炸也被引爆了。巨大的爆炸声将战车的残骸抛了老高老高,落下来的时候砸死砸伤了一大批小鬼子。就在日军懵懂痴呆的时候,只听得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第二辆战车也就此报废了。
此时,日军的指挥官才反应过来,大声吼道:“八嘎,敌袭,有埋伏。”
而早已埋伏在一旁的一团的战士们迅速出击,长短枪支以及几口径不一的迫击炮同时开火,一时间宋村外枪炮声震天。
战斗的结果不言而喻,尽管日军的战斗力普遍比八路军要强上不少,但是一方是有备而来,一方则是仓促应战。一方是人多势众,另一方则是寡不敌众。这场战斗之持续了短短十几分钟,日军就全面溃退了。
至于日军的那个骑兵小队更是被王志福派了一个有全团枪法极好的特等手组成的步兵排给解决了,战至24日上午十时的时候,日军的这个步兵中队全部被歼灭了,无一漏网。
在这支日军小部队被歼灭后不久,日军聊城的守备司令部反应相当迅速。很快长水信野少将就接到板垣中队被中国军队全歼的消息,看完卫兵送来的电报后,长水信野少将大吃一惊,一个步兵中队连半天也没有支撑得住就被消灭了,未知的敌人到底出动了多少人。长水信野不敢怠慢,立即向在济南的尾高龟藏中将发报,详细地将这件事情上报了上去。
济南,日军占领军司令部。
诺大的一个会议室里只坐了四个人,坐在最上首的正是日军第十二军司令官尾高龟藏中将,紧挨着尾高龟藏的是日军第五师团师团长安藤利吉中将,次之的则是日军第十二军参谋长菊井少将,坐在会议室最外边的则是一个身穿怪异军装的中佐。
“诸君,长水君发来的电报大家都看见了吧,有什么感想,都说说吧!“尾高龟藏严肃地说道。
第十二军参谋长菊井少将首先开口道:“司令官阁下,卑职认为这是支那反抗势力抬头的预兆。年初的时候我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在山东地区打了一个打胜仗,将敢于反抗的支那武装一网打尽。但是由于支那人尤其是那群只会钻山沟的八路实在太过于狡猾,所以导致我军在损失了一部分兵力后只是消灭了他们的主力一部,剩下大约有一个步兵旅团的兵力逃到了河北等地。卑职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战事应该就是这些人搞出来的,所以卑职认为我们必须加强防范。”
“哟西,菊井君说的很有道理。支那有句古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斩草不除根,un风吹又生。打虎不死必伤己,那群逃到河北、苏北的支那部队我已经给彬山元大将发了电报,希望他能够协调其他几位中将阁下帮我们清理掉。现在看来效果应该并不理想,除了这些人,我还真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能够在这个时候同伟大的大日本帝国作对,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威严怎么能让几支小小的支那土猴子触犯,简直是八嘎………….”尾高龟藏有些愤怒地说道。
第五师团师团长安藤利吉中将突然开口道:“司令官阁下,对于这些支那人的来历我还有一些疑问。首先聊城的局是在两三个月前开始出现的,从一开始的那些土匪到后来的呼延家族,再到现在的神秘武装。我认为这都是一支部队搞出来的,而这支部队很可能就是支那的八路军,这一点我倒是和司令官以及菊井君想的差不多。但是我认为这些人不应该是那支被我们击溃的那支支那部队,因为那支支那八路军已经被我军重创,说是伤筋动骨元气大伤那是轻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恢复。至于这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部队所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根本就不像是一支被重创的部队所能表现出来的,所以我认为这支支那部队应该是中共从其他战场调集来的jing锐部队,不知司令官阁下以为如何?”
还真别说,这个安藤利吉中将还真有一套,猜得八九不离十。尾高龟藏中将对安藤利吉中将很是器重,所以对于他的意见也很重视,想了想,转身对坐在会议室最下首的那个步兵中佐问道:“柳生君,你的意见呢?”
被称为柳生的那个步兵中佐皱着眉头说道:“司令官阁下安藤阁下的意见很有创意,对我很有启发。这支支那武装应该不是那支被我军击溃的残兵败将,应该是中共军从晋察冀或者塞北等地ou调来的jing锐部队。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分析,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现象,那个活跃在聊城境内的各个县市的抗日锄jian队很不一般,比一般的支那部队的战斗力强多了,似乎有一点特种部队的影子。尽管这种影子很弱,但是给我的预感很不好。”
“特种部队!韩云华!……..”
“内蒙古军区…….中国韩云华……”
会议室里的一宗高级军官顿时大惊失连一向处事不惊的尾高龟藏中将也是一脸的惊讶,韩云华的威名实在太大了。现在塞北地区的大日本皇军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发抖,无论是不留俘虏还是剥光死尸身上的衣服,再或者是砍掉所有日军战死者的脑袋都不是日军所能接受得了的。
“应给不是他,这支神秘的部队应给和塞北的韩云华没有任何关系。毕竟这些人的作战手法和塞北的那个魔鬼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远远没有塞北的那支支那部队可怕。我的父亲以及他的特战队和支那的韩云华jia过数次手,所以我的父亲对韩云华以及他的部队有一定的了解。在我的父亲眼里那个支那魔鬼比他在德国遇到的那个德国教官还可怕,但是这些人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意志方面都远远不如塞北的韩云华可怕。况且韩云华现在应该还在塞北,又怎么会出现在山东呢。而据可靠情报显示,韩云华的新婚妻子李雨涵已经怀孕了,在这个时候韩云华更不可能离开塞北地区了。忘了和大家说,这个支那将军对于自己的妻子的爱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这些人倒是让我想起了另一支支那的部队!”柳生神è严肃地说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