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辰心猛的往下沉,心里哀嚎道:完了!他这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他真的不知道阿宁也落水了,要不然哪管严丽萍死活。
映像中阿宁很厉害,她怎么会也落水,所以当时想都不想就觉得不是她。
现在得赶紧跟她解释了,最近他怎么这么倒霉!
盛怒下的徐宁,眼里一直落泪,如果刚才没人救她,那么她这会儿是不是就没命了,不能站在这,想到这全身的怒意仿佛抽去,剩下的是身体泛起无边的绝望,好像又掉进无边的冰窟窿,心里从头冷到脚。面色苍白无比,身体有些飘忽。
如果是以前的她,刚才定会跑上前狠狠地骂他,为何那么狠心,明明招惹了她,又何现在又移心别的女人,为何在有了她以后里个人都要领证了,可是半路杀出一个痴迷他三年的严丽萍,为何他已经有了喜欢他的女人,偏偏还要招惹她骗她呢。
难道爱情抵不过现实的残酷,他还是向富贵低头,要娶比她有家世有地位的女人吗?
一阵秋风吹过,泪水一滴滴地掉落下来,脚步越发快最后跑起来直奔逸辰的宿舍……
后面的人看到徐宁跑得那么快都惊呆了,只觉得这个女人要是去参加赛跑的话绝对能拿第一。
逸辰眼看就要追到徐宁了,只是突然那丫头速度飞快,眼看就追不到他,真是奇怪了,他在军中跑步可是得过冠军的,居然追不上她,真是太狗血了。
他刚才真不知道她落水,严丽萍就在他们面前,作为军人,有人落水定要去救,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他讨厌的对象。
等他发现是阿宁的时候,她已经有人去救她了,好在看她被救上来没什么事。而严丽萍断了一条腿伤口泡水感染,好不了的话又得死命折腾,他这几天被这件事被烦得不剩烦,万一她腿真治不好的话,不是要一辈子怨他和阿宁,要赖上他。所以当时他还是快速去救那个女人。
要怪就怪那个女人,腿都断了一条了,这才没几天就敢去池塘边,真想当瘸子也不要赖上他跟阿宁啊。
跑回宿舍,一进门就见阿宁蹲在客厅那边,像一只可怜的小狗样,委屈极了。而且浑身上下湿哒哒,还是之前落水穿的那套衣服。
“对不起!”逸辰走过去拥着她。
“滚!”徐宁一意识到她靠近马上就想推开他。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走!得赶快把湿衣服换下来,要不然会感冒。”现在外面也就二十来度,阿宁身上都湿透了,再不换衣服很容易着凉。
徐宁最后是被他拽进浴室去,一进浴室徐宁就反锁门起来。
逸辰听到这个锁门的声音时心里有些不舒服,阿宁还是这么防着他。算了!她今天心里难过,还在气头上。
拿了她上次留在这边的睡衣,敲了下门道:“门开一下,还没拿衣服呢。”
徐宁只开很小的一点门缝,刚好手能伸出来拿衣服。
然后里面想起放水的声音,逸辰心里才安起来。
这丫头平常脾气不是很好,但是今天却没在那边当场发作起来,已经给足他面子了,只是现在还在生他的气。
回厨房,去烧水等下给她喝。
徐宁在里面又泡了好久的澡,久到逸辰不放心敲门了两次,她才磨磨蹭蹭出来。
然后直接往卧室去,还随手关上门保险起来,不让逸辰再进去。
逸辰望着紧闭的房门,心想这次这丫头定气得不轻,他该怎么消气呢,心里骂死了严丽萍那个女人。
望着浴室她换下来的衣服,还是进去给她洗衣服去。她这次来没带衣服,不洗干到时候出去就没衣服穿,本来上次让她留几套衣服在这里,结果她都没带多少,只留下一套睡衣。
本来他想放到洗衣机洗,怕动静太大干脆手洗得了。
想想这也是人生第一回给阿宁洗衣服,即便是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洗衣服过。
平常都是往洗衣机扔,杨小童会帮他处理好这里的内务。
徐宁静静地躺在床上,头有些疼,只想睡一觉,不想看到任何人也不想听任何人讲话。
外面的逸辰洗完徐宁的睡衣晾好,听里面没动静,这丫头应该是累了在睡觉吧。
之所以他没想到徐宁会想不开,因为他知道他家阿宁这么强悍的女孩是不会想不开。
叹了口气,还有事,先出去忙,等下再回来看她。
两个多小时过去后逸辰忙完回来,手里打包饭菜回来,见卧室的房门还是关得紧紧的,微微皱起眉头,阿宁还没起来吗。中午她有睡过一觉,现在又睡了两个多小时也够了,该叫她起来,要不然白天睡太多晚上就睡不着。
“阿宁起来,该吃饭了!”边喊边敲门。
没动静?
逸辰喊完,等了几秒里面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响动。
又敲了一遍,阿宁还是没来开门,而且里面还是没声响,这下逸辰慌起来了,不会出事吧!一急都忘记这是公家的门,直接用力猛踹几脚,门直接被踹开。
直奔到大床去,“阿宁,醒醒!”
见她躺在被子里面,透过灯光,见她脸上潮红,人昏昏沉沉的,呼吸时而短促时而很细。额头上出了很多汗都打湿了鬓角的发。
手去摸了额头,“这么烫,糟糕!发烧了!”呢喃完。
马上拿出他的军大衣裹好后一把抱起来直接打算去医院。
刚才他摸阿宁的额头烧至少有38多度,难怪怎么唤她都唤不醒。想想之前落水穿了湿衣服回来又没马上换下来,惹上寒气又加她去浴室里磨磨蹭蹭换了很久的衣服,不感冒才怪。也怪他,太大意了,一点都没细心照顾她。
晚上六点多,医院里面留有值班的医生和护士。
医生检查后,徐宁是因为思虑过重,又加上落水着凉了,双重原因让她发高烧,都烧到快四十度了。
吓得逸辰马上让医生开了高级病房又给徐宁输液退烧。
而徐宁烧得糊里糊涂,一会儿身在炎炎夏日里,热得全身出汗,一会儿又好像是如身在寒冬里似的,冷得哆哆嗦嗦,牙齿直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