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说完,坐回了座位上面,双眼看着父亲司南消失的影壁,心里升起了种种说不出来的念头。
若云站起来,说道。
“大哥,要不要我派人去化羽家里监视,看看他们父子两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爹说得对,化羽十分阴险毒辣,那个途耀比化羽更加的阴险狠毒。他们两父子,怎么会把自己放到这么危险的境地呢。我想,这里面十有八九有鬼。”
若风想了想,说道。
“好的,去探探风声也好。不过,叫你的人千万千万要小心,要是被化羽抓到了把柄,咱们可不好解释。现在那雪狼王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是肯定已经在提防我们了。虽然他不一定喜欢化羽,但是只要化羽掌握了咱们的实锤,雪狼王一定会趁机先消灭咱们,然后再削弱化羽的势力。”
若云说道。
“大哥放心,我会找几个死士去办这件事,万一他们被发现了,自然会服毒自杀。这些死士,都是我在暗中培养的,跟咱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也不会有任何证据指向咱们家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要放手一搏的地步了!咱们没什么好吝惜的!”
若风点了点头,说道。
“好,那么你现在就去办吧。有些事情,咱们知道的越早,就越好做准备。我去看看昆吾,然后,再去和阿桂说一声,只要他肯放弃那个女人,到时候一口咬定那个女人,和化羽家有关联,我就保他和他儿子不死。哼,我就不信,他会不要儿子。”
若云转身出去,去办自己的事情。若风也站起来,走了出去。
岑先生在把瓦片重新盖在屋顶上面,然后念动咒语,发动隐身之术,然后悄悄的溜下了房顶,跟了上去。
岑先生最近一段时间,每天在大祭司府监视若风,可是他从从来没有去过囚禁白静和阿桂的地方。今天途耀的到来,终于让岑先生知道了自己要救的人,囚禁在什么地方。更让人高兴的是,这若风现在要去看阿月的弟弟,自己马上就知道他们一家的下落了。之后,就可以计划救人,然后逃离北方了。
若风让家奴备好了马,然后孤身一人前往王庭南边的一处宅院,到了哪里之后,若风看四处无人,牵马进了宅院,然后把马绑在马厩里,进了堂屋,把堂屋的门关了上。
岑先生等了很久,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再次爬到屋顶,掀开瓦片一看,那个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岑先生一皱眉头,心想。
“居然有密道!一个小小的婴儿,他藏的那么深干什么。那孩子的父母不会来救他,这若风更不会知道我会来救人。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若风在这孩子身上,安排了什么阴谋诡计。他怕阴谋诡计暴漏,所以才把这孩子藏起来。哼,幸好今天被我撞见,我定然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岑先生正想着,忽然一阵轻微的嘎啦嘎啦的声音,地面上一块石板掀开,随后,若风在里面走了出来。
若风出来之后,径直回家去了,而岑先生则赶回了自己所住的地方。
唐无妨正在他们所住的那间客栈的大厅里坐着,一边装作喝茶,一边听着四周人的谈话,指望能听到一些什么,见岑先生早早的就回来了,而且面漏喜色,知道他必然是探听到了一些什么,急忙和岑先生一起上了楼。
到了房间,岑先生坐下来把一壶茶一口气全喝了,唐无妨等的不耐烦了,问道。
“师叔,怎么样?见你这么高兴,肯定是已经探听到咱们要救的人的消息了吧。你慢点喝,别呛着!”
岑先生咕咚咕咚喝完水,把茶壶往桌上重重的一放,笑道。
“今天运气非常的好,不止那两个大人被囚禁在什么地方,我已经知道了。而且,那个小孩在哪里,我也知道了。接下来,我就半夜去,看看这大祭司府夜间巡防的情况,还有那地牢之中的守卫。不过,咱们得抓紧时间了,今天有个叫途耀的家伙,去拜访那若风,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有仇,说话都阴阳怪气的。那若风,必然是安排了什么计谋,想要陷害那个途耀,这计谋,必然着落在那个碧落宫的女子身上。而那个途耀,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居然去那地牢里看了那个碧落宫的女子。所以,我担心夜长梦多,今晚我就去夜探大祭司府,咱们争取后天就把人给救出来!”
一听途耀两个字,唐无妨一皱眉头,说道。
“途耀?途耀去看了碧落宫的哪位师姐?他一个雪狼二祭司家的公子,怎么会认识大祭司家抓的人?而且,怎么还会去地牢中看她?啊,对了,我光顾着自说自话了。这途耀,是二祭司化羽的公子,是那大祭司之子若风的竞争对手。几年前,这雪狼王庭里就盛传,那途耀无论哪一方面,都比大祭司司南家的三位公子要强上许多,雪狼王十分喜欢他,那司南家传承了几百年的大祭司之位,早完要被这途耀给夺取。所以,途耀一家,算是那若风一家最大的敌人。”
听了唐无妨的话,岑先生沉默不语,半晌,才说道。
“是吗,那么,这个途耀必然不是等闲之辈,看样子,他去看哪位碧落宫的女子,必然也安排着什么诡计。嗯,这么一来,我们的行动就要更加迅速了。唐师侄,你去柜台上让他们准备饭菜,我吃完之后,这就去大祭司府。如果可能的话,我今晚就把人给就出来。我走了以后,你在客栈安排一下,咱们得立刻离开王庭。至于去什么地方躲避,就靠你了。”
唐无妨点了点头,说道。
“这倒是没问题,可是,今晚就把人救出来,会不会太过仓促,会不会有危险?师叔,我觉得还是稳妥一点的好。”
岑先生摇了摇头,说道。
“我也想要稳妥,可是,我想时间大概不多了,所以,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