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只见过阿爸打猎,和那些野兽搏斗,从来没有见过妈妈出手制敌。以前看到阿爸和野兽搏斗,赢得那叫一个潇洒漂亮的时候,阿月一直在心里暗暗的发誓,以后要练得和阿爸一样,能够轻松的打败那些猛兽。
而今天,妈妈一出手,行云流水之间,就把这几个连阿爸都打不过的恶人也给制住了,阿月的心里,满满的全都是惊讶。
“妈妈,好厉害,就是那个恶人,刚才想要杀阿月,还想要啥阿爸。妈妈,快把这些恶人给赶走!”
白静此刻肚子疼痛,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汗珠,但是她好不容易震慑住敌人,可不想在敌人面前示弱,见女儿出声助威,就回头笑着对阿月说道。
“阿月,今天看着妈妈怎么荡平群魔,给你和阿爹出气!”
这边若雨倒地,浑身微微颤抖,那白色细细的银签,就算是在这大雪的映衬之下,也显得格外的惹眼,格外的让人胆战心惊。若风愤愤的盯着那根银签,一时有些眼花,仿佛有无数的蛊虫,正从银签上面爬出来。
对于蛊虫的恐惧虽然很深,但是中了蛊虫的症状如何,一时三刻,若风和若云也有些分不清楚。但是,看到看到若雨躺在地上,浑身颤抖,似乎就是蛊虫发作的前兆。要是旁边的那个仆人中了蛊虫,那么,也许若风就会扔下他逃走,毕竟,一个仆人的命,说扔就扔,也不在话下。纵然狼狈丢人,那也没有外人看到。
可是,若雨毕竟是自己爹最钟爱的的儿子,就这么丢下他,回去之后,老爹伤心难过责罚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怕他悲戚难忍,伤心坏了身子,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眼下,让这女人交出解药,才是第一要务!
白静肚子越来越疼,肚中的孩子就像债主讨债一般,偏偏在这个时刻上了门,白静只盼着敌人被自己吓走,见若风脸上阴晴不定,白静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若风想了一阵子,上前一步,朝着白静和阿桂一拱手,说道。
“两位,咱们有话好好说,阿桂虽然是逃兵,但是,战争已经结束七年,再追究什么过错,那也没有什么用处。而和夫人你,你我虽为敌国,但是我没有见过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之间也没有冤仇。今日之事,是我们鲁莽了,我们伤了尊夫,向两位道歉,我这里有些治伤的灵药,可以让阿桂的伤快点好起来,请两位收下。”
说完,若风在怀里掏出一个小木头盒子,朝着阿桂这边扔了过来,白静一把接住,勉强笑道。
“你想要蛊虫的解药?”
若风点了点头,说道。
“我的一治伤的粗鄙药物,原本不该和夫人你换蛊虫的灵药,但是,我的人中了夫人的蛊虫,没有夫人的药,那是必死无疑,还望夫人可怜,赐予灵药,解了我兄弟身上的蛊,我们感激不尽。蛊虫一解,我们必定转身就走,从此再也不踏足彼岸岭一步,更不会泄露夫人的行踪半句,如同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夫人一般!”
白静的毒药,经过七年时光,药效已经大大的下降,更何况,银签蘸的毒药有限,到了若雨的身上,更是少得可怜。只是因为直接插进了若雨的心脏,所以才暂时让若雨麻痹了,时间一长,若雨自然就会自己醒过来。
白静自然知道这一点,可是,她本以为会直接把若风等人吓走,自己一家也可以去躲起来,等到他们回来,必然发现不了自己一家的踪迹。可是,现在他却要起了解药来,这可就难办了。
随便找点什么东西当做解药,自然是非常容易,反正他们也不一定见过蛊虫的解药,而且蛊虫的解药样式繁多,就算他们见过,也是无所谓。
可是,自己给了解药,他们得到了解药,自然就无所畏惧。不给吧,时间一长,这个人一旦醒过来,立刻就会揭穿他并没有中蛊虫的真相,到时候,自己再想用这个办法震慑众人,那就是痴人说梦了。
白静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无法解脱。
见白静不说话,若风继续说道。
“夫人担心我们说话不算话,要了夫人的解药,继续纠缠夫人一家?夫人大可放心,我们北方兽族,向来说一不二,答应从此再不纠缠,就真的从此再不纠缠。我可以指着我们的雪狼王的王座发誓,若是我说了不算,让我也身中蛊虫,痛苦而死!”
北方兽族的战士们,说话确实是说一不二,但是,这祭司一族,却心眼甚多,什么说话算话,那也只看是对谁。
若风虽然发誓,但是,指着雪狼王的王座发誓,简直可笑之极,他又不是雪狼族的王,哪有这样的誓言。
若风已经看出了,白静刚才的动作,依然比第一次出手要慢,她额头出汗,必然是牵动了肚子的孩子。自己只要有了防备,再让其余的人躲得远远的,必然不会再种她的蛊虫。只要拿来接解药,把三弟的蛊虫解开,若风立刻就要出手了。
阿桂自然知道祭司一族的誓言,那是不可信的,他也知道,妻子的蛊虫早已经没有了。他想要说些什么,把若风等人惊走,但是,终究脑子不善于说谎,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没法子,只好小声的提醒妻子。
“别信他,他们祭司一族法师,比放屁好不了多少。”
白静点了点头,在心里思索着,如何把他们惊走,不再纠缠自己。
忽然,计上心头,白静笑道。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妾身还有什么不信的呢,只是,妾身和夫君在此隐居已久,从没想过还会有人来,那蛊虫是养来作消遣的,解药却没有来得及炼制。原有的解药,早已经不知道放在了什么地方,此刻找也肯定是找不到了。”
若风急道。
“这,这,这,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