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红姐以批发价八毛五分的价格从吕四娘这边拿了一百件X罩,减去今天的差价,她还得另外补吕四娘六十多块。
送走红姐后,吕四娘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果然应了女儿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因为下周学校有月考,所以今天吕茶没在家,而是去了学校和刘霞一起复习。
傍晚时吕茶终于从学校回到家,吕四娘急不可待的跟着她进了房间,不等吕茶主动问,就先把今天的事述说了一遍。
吕茶听了后,微微笑道,“四娘很棒啊!今天卖出一百件,后天就能卖出三百件。”
吕四娘嗔怪的看她一眼,“妈妈这么急吼吼的跟你说这些可不是要向你邀功的,而是想来表扬你的,我的女儿简直就是诸葛再世啊,料事如神。”她真的是打心眼的佩服吕茶了。
吕茶无奈一笑,“言过其实了,下次不要给我戴这么沉重的帽子,怕折福。”
吕四娘点头,“嗯,妈妈下次一定注意,只是妈妈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你在我心目中的伟大。”
吕茶突然似想起什么,看着吕四娘问,“你给马老师的回信还没写好吗?”
吕四娘瘪嘴摇摇头,“你也知道,之前几天为了王可的事,我哪还有心思写信啊。”
“是吗?那你赶紧趁着今天心情大好,然后把最近发生的事写出来和马老师分享一下。”
吕四娘呆了几秒,连忙摇头,“不好不好,哪有写信写自己生活里发生的这些琐事啊。”
吕茶笑出声,“不写自己的生活那写什么?写生活是最生动的了,甚好甚好。”
就这样,吕四娘便被吕茶赶去给马恩写信了。
三日后,学校组织高中年级月考,所有科目要考两天,考完后又正好是周六周日,学生放假,老师们就苦逼了,要加班加点的赶着批改试卷。
正因为有老师们加班加点的辛苦工作,周一时月考成绩就出来了,公示榜前围满了看成绩的学生。
吕茶经过时也瞄了一眼,看见自己的名字位居高一年级榜首,悬着的心踏实的落地了。
刚走进教室,刘霞就眼睛放光的看着她,喜笑颜颜道,“阿茶,好棒啊,名副其实的年级第一。”
吕茶朝她笑笑,“对了,你考了多少?人太多了,我就瞄了一眼,没仔细看。”
刘霞叹口气,“年级第五十八名,高一总共有一百八十三人,重点班三十五人,要是下次月考,也就是期中考了,我要是还进不了前三十五名,估计要被踢出重点班了。”
吕茶有些惊讶,“不至于吧?怎么说也应该以一个学期为单位记啊。”
刘霞却连连摇头,“高中总共就三年,明年分科,以学期记的话三年才六个学期,而且我们又是高一新生,有的在初中时成绩的确不错,但升了高中后成绩却总是提不上来,退位让贤也是应该的。”
吕茶咬咬唇,“还有一个月,我会帮你一起努力提高成绩的。”
刘霞嘟着嘴,星星眼看着她,“真的吗?万一我还是烂泥扶不上墙怎么办?”
额,吕茶无语的看着她,“那你就安心的去普通班吧。”
刘霞“啊”了一声,瘪嘴摇头,“我爸要是知道了,会打断我的腿的。”
“那你就要全力以赴,少说丧气话。”
刘霞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嗯嗯嗯,我会的,我就是不太自信。其实初中时我成绩虽然不是顶尖,但只要我愿意努力,全班前十是很轻松的事。”
“可上了高中,我每天都很认真很努力的去听课了,但我有些知识点就是觉得不清晰,学起来很累,成绩也不理想。”
吕茶正打算再给刘霞打几针鸡血时,班主任曹平走进教室说,“大家下午放学后不要着急走,等我来调座位。”
吕茶听了松了口长气,总算要调座位了,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最后一排都快一个月了。当时曹平可是说过两周就调座的。
刘霞听了却丧着张脸,“啊,阿茶,调了座位的话我和你就要分开了,以你的成绩老曹肯定让你坐第一排去,我还怎么让你帮我提高成绩呢。”
吕茶也还不知道自己到底会被安排坐在哪,只能安慰她道,“我帮你提高成绩也不能是老师上课的时候啊,课间十分钟也不够用,所以最好是我们周六日一起学习,这样我们坐不坐得近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霞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在理,点点头,“那你要答应我,不能有了新同桌就忘了我,我才是你的好朋友和好同学。”
下午最后一节课快放学的时候,曹平就站在教室外面等了,因为他这节课没排课,又担心有的学生忘记他早上叮嘱的话,所以就先来等着了。
等铃声响了,任课老师一走,曹平就走进教室里安排大家换座位,先是组与组之间调,然后又让个别学生互换座位。
最后曹平手叉在腰间,看着下面一片乌泱泱的学生,双唇紧抿,他在思考最后的决定。
片刻,他终是有了决断,指着杨景瑜旁边的文在清,“文在清,你和吕茶调换。”
一时,除了曹平自己,教室里的人都很惊讶。
杨景瑜凭着家庭背景和阳光帅气的面貌,是班里,乃至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而名声不太好的吕茶除了好成绩别无他长,凭什么她能成为杨景瑜的同桌?
难道这就是考第一名的福利待遇吗?顿时,班里的女生都暗暗咬牙发誓,下次考试就算头悬梁,锥刺股也要考过吕茶!
但其实吕茶还不愿意和杨景瑜坐呢,她都怀疑曹平今天脑壳是不是瓦特了?
见文在清和吕茶迟迟不愿意动,曹平催促道,“快点啊,文在清你是男生,你帮吕茶把课桌和椅子搬过去。”
吕茶起身准备抗议时,曹平又道,“你们换好位置后,吕茶你来办公室找我,就这样,放学!”说完,曹平就直接扭头走了,根本不管吕茶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