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好部署以后,罗耀国要来了一杯咖啡,坐在指挥部里慢慢的饮了起来。这次打胜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胜到什么程度,这可是个学问。
“校长那里情况怎么样?”看到李文华急匆匆的走进指挥部,罗耀国随口便问。
李文华手里拿着一份电报,脸上竟是喜色看来是好消息。“辅公,校长在台州又打了胜仗!孙传芳现在阵脚大乱,他的第二师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狼狈逃回杭州了。”
“六个师打一个师居然还让他跑了?”罗耀国听了李文华的报告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知道了,是校长故意放孙传芳一条生路的。”
“我们的校长到底是深谋远虑。”李文华点点头也赞同罗耀国的看法,他说:“现在卢永祥和齐燮元在上海附近拼得很凶。如果我们这么快拿下浙江,恐怕卢永祥和齐燮元会化干戈为玉帛的。现在这样正好,让卢永祥存一点希望,同时也可以安一下齐燮元的心,这样就能让他们两败俱伤了。”
“呃,男人果然是很狡猾的说。”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啊~乌。”岑碧青打了个哈欠,从指挥部一角钻了出来。少女留着齐耳短发显得非常清爽,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小的非常惹人喜爱。不过你们可千万别被她乖巧的外表所迷惑,小姑娘自幼喜欢舞枪弄棒,做过两广总督的老爹在家里养了不少武师,闲来无事就指点这位十小姐武功,最后竟然把十小姐教成了个半吊子武林高手,反正在罗耀国的指挥部里是没有人打得过她的。当然,要让关麟征、郭树棫出手还是能把她痛揍一顿的。
“碧青,王柏龄清醒了没有?”看到自己这位有些暴力倾向,不过长得蛮可爱的参谋,罗耀国想起来那个“发疯了”的王柏龄了。他好像就是被岑碧青砸了一板砖打坏脑子而躲过一死的。
“哼!他也是个狡猾的家伙!一到谭婆婆那里马上就好了,吃得下喝得香,还找了几个妓女陪他喝花酒。副校长,我们还是派人捉他回来狠狠的打一顿吧。”王柏龄果然是装疯的!
“好了,知道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过两天我再去看看这位老朋友。”罗耀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惊讶,似乎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看到岑碧青脸色有些幽怨,罗耀国赶忙转移话题:“现在长沙城里的几个家伙怎么样了?肯投降了吗不跳字。
“还在谈,他们对于部队接受整编一事有些抗拒。”岑碧青站起身来像个军人一样的回答道。她和谭延闿家是世交,所以现在她是罗耀国和谭延闿之间的联络官。
“哦,到明天他们就没有这么多抗拒了。”明天,萧耀南就算是逃过全军覆没也肯定要逃之夭夭,到时候长沙城里的四大金刚除了乖乖交出部队还有什么选择?这个时空国民党在地方势力派中的牌子早就倒了,说不整编部队人家都不信。所以收买起来没有另一个时空那么容易。罗耀国又说:“碧青,你去陪谭公散散心,顺便告诉王茂如(王柏龄)安心养病。哦,还有,你以后不许随便改动军装,知道吗不跳字。
“可是,可是军服都是男式的耶!”岑碧青想到那种肥大不合身的军服就皱了皱蚕眉,不过还是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
“继贤(李文华),你说我们现在是灭了萧耀南为好,还是放他北上为好呢?”罗耀国对这个问题有些纠结,可惜王自省现在不在身边,只能找李文华商量了。这种战略的问题帅哥孙元良和小孩刘咏尧根本就搞不清楚,罗耀国身边唯一可以参谋参谋的只有李文华。
李文华略微想了想说:“关键还是在奉张,如果奉张能打败洛吴,职部觉得我们应该放萧耀南一条生路,让他北上河南去为吴佩孚保住最后的立足之地。否则,我们就应该全歼萧耀南。”
李文华说了等于没说,不过罗耀国却受益匪浅。奉张应该还是能买通冯玉祥倒戈的吧?这个事件似乎不应该受到罗耀国这只大蝴蝶的影响,北方除了多了个陕北新军,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想到这里罗耀国又问:“陕北那边开始了没有?”
“西北新军昨天在延安誓师北伐绥远,今天刚刚开拔。现在留守绥远的是绥远都统马福祥还有一部分西北诸马赞助的骑兵。”李文华回答道。历史上马福祥会被编入冯玉祥军中,不过在这个时空他被吴佩孚留在绥远对付gcd和西北新军了。
“哦,是那样啊。”罗耀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命令道:“命令安思华、陈诚两个纵队进攻持续到今晚七点,然后全军转入防御状态。”
这一战到现在为止估计已经歼灭直军近两万人,如果再进攻一个下午应该还能打掉几千,再加上那八个地方旅的残部,这一次萧耀南带来的近七万大军最多能有两万多跑回湖北。就凭这些人是守不住湖北的,只要北京政变的消息一到,萧耀南也只有北上河南咯。
虽然罗耀国已经决定放萧耀南北上,不过国民党军的攻势并没有丝毫减弱,特别是沙坪镇附近的战场。防守这里的直军正是第三师第六旅,第六旅在昨天的战斗中也蒙受了过半的伤亡,现在全旅不过两千五百人,在旅长张席珍的指挥下利用沙坪镇和周围的一片丘陵为依托阻击国民党军的突进,以确保大军侧翼。
“轰轰————”国民党军的炮击力度有了明显的增强,超过200发75mm炮弹呼啸着飞到直军阵地之上,一阵阵剧烈的爆炸使大地都为之震撼!巨大的火团释放出惊人的能量,将阵地上的一切高高卷起撕得粉碎然后又重重的抛下。
“总理万岁,杀啊!——”整整一个团的敢死队发起了猛烈的冲锋,长着一张娃娃脸的陈诚可不像鲁涤平那么好说话,谁要敢临阵退缩,督战队的机枪可不是吃素的。这次的突进速度明显加快,即使在敌人嗒嗒嗒的机枪声响起以后,敢死队的官兵也没有人敢卧倒,除非是被子弹击中。
“轰轰!”两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这是国民党一边的迫击炮在发威。两个师的迫击炮营加在一起有48门,它们现在被部署到了重点突进方向沙坪镇外,随时支援步兵冲锋压制对手的机枪,虽然直军的机枪阵地转移很快,但终究是有一些机关枪被迫击炮干掉。
激烈而残酷的白刃战随着一名大胡子直军团长的发喊而展开了,两百多位北洋大汉赤裸着上身,端着上了雪亮刺刀的步枪迎着国民党的敢死队冲了过去。“啪啪——”根据双方的步兵操典,白刃战前都是一轮排枪,双方在十几米的距离上用步枪互射,这简直就是19世纪初的战争,太过残忍了。排枪过后,国民党一边倒下几十人,直军的损失略少,也有二三十。此时数百把高速运行的刺刀撞在了一起。刺刀刺进肉体的噗哧声,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金属间碰撞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上演了人世间最悲凉的一幕,因为这是兄弟相残,这是骨肉相斗,这是内战。
“杀!”陈明仁发喊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中的刺刀送进了另一个年轻人的胸膛。噗哧一声,陈明仁拔出刺刀又扑向了另一个对手,丝毫也没有在意那带着体温的热血飞溅在自己身上,而那一腔热血也是属于中国的。今天的战斗,陈明仁无疑是全场的明星,身体粗壮结实而又不失敏捷,出手无比的狠辣,绝对没有第一次杀人的那种犹豫和慌张。十个月的严格训练加上他凶悍的本性,已经造就了一架高效运转的杀人机器,而且这种黄埔牌的杀人机器显然不止一台!
“命令炮兵轰击敌军后方阻断他们的增援路线。”在对面高地上观察战场的陈诚面无表情的下着一道道命令。
在他的调度下,两个师的进攻效率明显增强了,首先他利用国民党军人多势众的优势,将战线尽量拉长,以分散对手的兵力。然后再选择敌人的薄弱环节投入压倒性的火力、兵力以求达到一次性突破。依靠这个打法,直军第六旅的阵地一个个被国民党军夺取,他们的伤亡也越来越多,原本就众寡悬殊的局面变得更加严峻。不过,他们现在也没有退路,他们担负着萧耀南全军的侧翼,如果他们被突破,就意味着南下的七万大军将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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