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问谢家路是不是也可以了。(∑)
谢家路早就已经不耐烦了,“回去吧,我那边还有事呢。”
秦亦峥身边就站着颜伟,他就直接对颜伟说:“你和她们说一声,先回去,晚点我会再联系你们。”
他们来的时候,就是两辆车子,秦亦峥和谢家路开了一辆,颜伟慕霏和慧子一辆,所以此刻回去的时候,肯定是照旧。
秦亦峥上车之前,倒是没有见到慕霏,他刚刚在工地兜兜转转了好一会儿,这会儿一出来就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才问谢家路,“人都到齐了么?”
谢家路下午约了人,着急要走,想着这才几个人,好到齐不到齐的,随口应了一句,“这还用说吗?又不是三岁孝,你走不走啊?我着急回去。”
秦亦峥也觉得自己刚刚那话多此一举,其实刚才视察工地的时候,慕霏一直都在自己的身后跟着,他虽是走在前面,但眼角余光总是能够扫到她,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绿色的衬衣,衬得皮肤特别的白嫩,烈日一晃一晃的,格外显眼。
不过这会儿看来看去都没有见到那抹绿色,秦亦峥心头隐隐有些莫名的感觉,身后的谢家路更是不耐烦了,“秦,你刚刚怎么不直接把你的下属藏在裤兜里啊?啊不对,你的女设计师,那边还有一个呢,你看你看,过来了。”
谢家路故意将“下属”、“女设计师”几个字咬重了,摆明就是调侃秦亦峥,不过他说的过来的人是慧子,已经上车了,估计慕霏比慧子早在车上了。
秦亦峥眉宇间闪过一丝可疑的局促,不过稍纵即逝,并没有让谢家路扑捉到,他很快就将烟头丢在了地上,踩灭了之后,打开车门上车,冷冷出声,“开车。”
其实他找慕霏也是想要问问她,关于悠悠的事,不过现在也不方便,等到了酒店再说吧。
………
慕霏从那个旮旯角落里出来的时候,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倒霉到了家,竟是不小心踩在了一个水管的开关上,结果那水管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那么脆弱,她一脚踩上去的时候,顿时爆裂了,她都来不及做好闪躲的准备,兜头盖脸的都是冰冷刺骨的水,打湿了她全身,她下意识地倒退的时候,碰到了工地上随处可见的木板,因为不小心的关系,一脚踩下去,刺痛的感觉从脚底传来,让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顿时疼痛麻痹了她全身,等到有意识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踩在了钉子上,那钉子直接穿透了她的鞋底,刺入了她的左脚脚底。
慕霏疼得说不出话来,下意识就喊了一声“救命”,却完全就是气若游丝。
这个角落里,周边都没人,加上外面工地都是嘈杂的声音,门口还被水管堵住了,根本就无人发现。
她一只脚动一下钻心得疼,明显是感觉到又血都渗出来了,慕霏头昏眼花的,双手都不知道应该扶着哪儿才好,加上那水管爆了的地方还不断有冰冷的水,凶猛又急促地冲着自己,慕霏避无可避,整个人一下子被搞得有些狼狈又无措,碰到了脚底的伤口,更是疼得她呼吸都难。
最后不知道是被困了多久,终于是有工地的工作人员发现的时候,慕霏已经被水冲得浑身发抖,面色苍白的,在见到来人的瞬间,彻底晕了过去。
※※
秦亦峥到了酒店的时候,谢家路就直接驱车离开了,他进了酒店的大堂,手机正好响起来,看了一眼是秦启润的号码,顿时蹙眉,不选择在这个时候接,因为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问昨天晚上的晚上的事。
不过想着慕霏她们差不多也应该到了,秦亦峥并没有接电话,等到秦启润的号码停止来电声之后,他才朝着电梯口走去,想着是不是直接个慕霏去个电话的时候,正好就听到前台有挺嚣张的男人声音。
“为什么?我都说了,我就是慕霏的表弟,为什么不能知道她在几号房间?”对方伸手拍了两下前台的大理石台面,那一口的粤语倒是讲得还挺顺溜的,估计平常经常跑来这里玩,“你们要检查本少爷的身份证吗?我要能给你们看还需要和你们在这里废话么?不能告诉我房间号码,那总可以给我打电话吧?我靠,难道老子长得就这么像坏人了?”
其实徐询俭长得真不像是坏人,不过他就是比较倒霉。
钱包证件都丢了,还被人关在了警局一整天,他知道是有人给他弄出来了,可对方他也不认识,半个字都没有丢下就直接走人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身无分文不说,身上的那件衬衣还是昨天晚上穿的,胸口的扣子掉了几个,皱皱巴巴的,白色的衬衣上还有黄褐色的污渍,一头亚麻黄的头发顶在脑袋上,活脱脱一个黑社会被人追债的形象,他只记得自己表姐发短信给他的时候说过这个酒店的名字,但现在,这酒店的工作人员恨不得要叫保全了。
秦亦峥本来走向电梯口的脚步一掉头,直接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男人姿态优雅地叠起长腿,因为这边有动静,酒店的经理当然要出来,一见到秦亦峥立刻就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和他打招呼,大概是秦亦峥的视线朝着前台瞥了一眼,那大堂经理马上就用一口生硬的普通话:“秦先生,我马上让保全把这个闹事的人请走。”
秦亦峥摆了摆手,经理朝着边上让了让,他很认真地看了一眼之后对那个经理说:“他是c市人,我见过他。”
经理一愣,人精的马上就明白过来了,立刻就到了前台让人打电话去了。
秦亦峥依旧是稳稳当当坐在沙发上,闲来无事索性就拿过了一旁的报纸,翻了一页。
他认为自己不太方便总是主动联慕霏,尽管现在他要问一问悠悠的事,但又觉得慕霏似乎是和她的室友相处并不是很好,今天上午就见她脸色不好,显然是昨天也没有休息好的关系。
秦亦峥到底是这个年纪的人了,坐在高位上,哪怕从来都不需要去揣摩别人的心思,可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再话下。
不过前台的人似乎是和徐询俭说:“慕霏小姐并不在酒店的房间里。”
秦亦峥眉峰稍稍动了动,抖了一下手中的报纸,随后折起来,放在一旁,就直接打了慕霏的手机号码,那边却是提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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