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编大宁卫,分配马匹牛羊和女人,无论是残余的兀良哈女人还是大宁卫的将士都安定了下来。而围绕大宁城的互市也开始设立了,虽然卫城还没有那么快修建好,但是互市却建立的很快,毕竟草原上最方便的就是建蒙古包。
宣府大同的商人们立即循着商机而来,如今朝廷的大军如此强势,接连打了胜仗,连草原上势力最大的鞑靼都被打的落荒而逃,他们的安全自然无虞。
大宁卫还在稳定中,但是互市一旦打开就引起了轰动。大宁卫还好一些,那些妇孺都跟了大明的将士倒是不那么缺物资了。但是泰宁卫和福余卫却轰动了,他们纷纷赶来互市。
刚刚经历过一番屠杀的大宁卫突然又变得热闹起来,前来互市的牧民络绎不绝。原本还有些担忧的安出和脱火赤也放心了,至少总督大人并没有拿他们开刀的意思。
他们真的被吓了一跳,他们没能想到花当竟然会铤而走险,结果却落得个败亡的下场,自己带着少数亲信仓皇逃走,家眷被杀了个干净,就连部族都没有了。
从此世上再也没有了朵颜卫,只有大宁卫。他们两人却从中感受到了压力,因为大宁卫接收了朵颜卫的势力,而且还有整个大明做后盾,肯定会极为强势。
无论是泰宁卫还是福余卫都没有实力和大宁卫争锋,他们以后很可能只能在大宁卫的威压下过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花当,他的铤而走险彻底打破了朵颜三卫平静的局面。
不过对于普通的牧民来说他们却觉得现在很幸福,因为他们可以用牛羊马匹还有毛皮去大宁换取盐、烈酒和粮食等物资,能让他们过得不再那样艰难。
出乎张知节的意料的是,这一切进行的极为顺利,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那些兀良哈的女人们仿佛认命了一样,收起伤痛跟着大宁卫的将士继续过活。
当然这一切也有其木格的功劳,张知节也没想到会如此顺利,这样的结果是最和张知节心意的,所以严格来说其木格算是帮了张知节的大忙。
虽然遭遇了一次凶险的刺杀,连紫衣和一叶都受了伤,但是收获也是十分巨大的,让张知节隐隐有种赚大了的感觉,不过张知节很快就将这种想法摒弃了。
他可绝对不想再经历这种凶险了,就算是花当没有铤而走险,张知节最终也会将朵颜三卫掌控在手里,不过这个过程是十分缓慢的,需要徐徐图之。
这些日子张知节一直都对其木格不管不问,见识到了其木格确实有威望之后,张知节就不能再这样放任她了,因为她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还会起到作用。
如今部族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没有了男人,只有女人和孩子,但是其木格还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还是有人活了下来。她没有花当、把儿孙那样的抱负,能尽量的让人活下来她就感到满足了,至于部族不部族的,不是她能理会的。
最重要的是,她和她的女儿活下来了,或者说暂时活下来了!通过这次浩劫,她也彻底明白了战争的残酷,人命是何等的脆弱。
但是她的心中并没有完全放松,因为她还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她已经见识了总督大人的狠辣,如今兀良哈的女人们已经依附了大宁卫的男人,她的任务似乎也完成了。
至少她的作用已经不那么显著了,但是也让总督大人见识到了她的威望,她虽然不觉得凭借自己的威望能做成什么事,但是却不知道总督大人是如何想的。
她毕竟是花当的儿媳,是把儿孙的妻子,所以她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忧。特别是这些日子总督大人对他依然十分冷淡,并没有像胜利者一样将她占为己有。
外面响起了密集的马蹄声,其木格以为是又发生什么事需要她出面,其木格抱着塔娜出来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大批侍卫簇拥着的总督大人。
其木格赶紧跪下行礼道:“恭迎总督大人!”
张知节跳下马来,白玉兰已经先一步入了大帐,见到里面空荡荡的一无所有这才放心的退了出来。
“起来吧!”张知节说着进了大帐,大帐内倒是十分朴素,空荡荡的一览无遗。花当的家眷都被杀了,更不用他说的家产了。
张知节也没想到其木格的生活竟然有些困顿,不过其木格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相比那些死去的人,她们母女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
其木格起身放下了塔娜小声道:“你先出去玩吧,不要跑远了,过会儿再回来!”
“总督大人!”其木格站在张知节的身后有些忐忑。
张知节看着她淡淡道:“这些日子以来你的所作所为本督都看在眼里,兀良哈部族能如此顺利的融入大宁卫,你功不可没,不得不说,你在兀良哈的女人中确实很有影响力!”
原本其木格听到前面还有些安心,但是听到后面却又有些心惊。其木格咬了咬嘴唇,将手放在了衣襟上动作了起来。
张知节有些诧异,他今天来时夸赞其木格的功劳的,怎么其木格突然就开始解衣了?女人心海底针,张知节还真觉得自己有些摸不透。
就在张知节愣神的时候,其木格已经解开了袍子,露出了只着里衣的妖娆身段,和裸露着的嫩白肌肤。
其木格就这样衣袍半解朝着张知节款款走来,张知节这才回过神来,皱眉道:“你这是干什么?”
其木格闻言愣了愣,脸色微红道:“我,我是大人的侍妾!伺候大人是我的本分!”
不得不说其木格确实生了天姿国色和一副妖娆好身段,这副衣衫半解的模样也十分诱人。美色就在当前,张知节却摇头道:“你大可不必如此!本督今天来只是夸赞的你功劳,并没有别的意思!”
“大人是嫌弃我蒲柳之姿吗?我并非是自甘下贱,草原上的女人就是这样生存的,只能依附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