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欧棋集团大厦门口停下。
吴意打开后位车门,萧靖然西装革履,一袭黑色风衣气质卓然的从车内走出来。
四周上班的欧棋员工,都不由得止住了步子,恭敬仰慕地视线落在萧靖然身上。
吴意将车门关上,其中一个保镖将车子开走。
由萧靖然开头,吴意与其他三个保镖跟着萧靖然进入欧棋集团。
一路上离萧靖然较近的员工,都恭敬停住步子,相继礼貌地打着招呼:“总裁好。”
萧靖然面无表情,却礼貌地点着头,一行人快速进入集团高层管理人员专用电梯。
到了总裁办,走出电梯,迈过宽敞的走廊,站到了董事会议室门口。
随着吴意伸手,将门‘咔擦’被推开,原本议论纷纷的会议室忽然一片寂静。
所有人视线都转了过来,落在走进会议室的萧靖然身上。
三个保镖站在门口,吴意跟着萧靖然进入会议室。
吴意几步向前,拉开主位上的椅子。
萧靖然目不斜视,一路走过去,随手将风衣退下。
吴意伸手接过衣服挂好。
萧靖然在主位上坐下,单手搁置在桌面,视线随意一扫,见两排位置都已坐满了人。
“今天的会议内容大家都清楚,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共同讨论一下各自的看法吧。”
萧靖然话落。众人面面相视,都等着有人带头先开口,结果却陷入一片静默中。
萧靖然指尖哒哒哒敲打着桌面,声音不大,却对众人造成了极大的压迫。
在座的股东中,有的是原欧棋的大股东,有的是在收购辉煌后产生的大股东。
但是无疑,在座各位在面对这位年轻寡言的总裁时,除了敬畏,还莫名存在两分恐惧。
这都来源于他出众的能力,以及那看似随意,却轻易给人一种蔑视死人的眼神与气场。
在这样一个人面前,好像自己一开口说话,所有的小心思都会暴露无疑,自觉开口说话前要及其的慎重思考,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与对方智商不在一个线上的残酷现实。
原本萧靖然没有现身之前,众人就在里面吵得不可开交,各有各的看法。
有的觉得不可放弃这种合作机会,因为两家公司合作吞并一个公司,这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有的则认为,欧棋刚并购辉煌,局面还不是很不稳定。
此时应保存实力,不应该插手金日与索罗的战争。
萧靖然当然不用猜,也知道他们之前在纠结吵闹些什么。
见会议室迟迟没有人开口说话,萧靖然忽然停止了指尖敲击桌面的声音。
懂事们知道萧靖然要发话了,顿时停止面面相视与纠结,拿眼朝萧靖然看过去。
“既然大家暂时都没想法,那就先听听我的意见吧。”萧靖然看了吴意一眼。
吴意了然,站在萧靖然旁边说:“我们先来分析一下欧棋现在的状况。”
“欧棋刚拿下辉煌,现在正处于管理财务和运营方面的整合,而且因此时产生的价值要远远大于资产分离时的价值。因此产品成本的下降、借贷开支的减少都是必然。”
“这也就是说,不介入这场商战,一定比介入要好,保持实力、作壁上观才是上策。”
“再者,欧棋在并购辉煌集团后,间接获得了索罗集团的股份。”
“所以,不管索罗与金日谁胜谁败,欧棋都是赢家。”
“如若索罗成功收购,那么欧棋所持股份之后便会增值,如若索罗收购失败,那么索罗就将变成为第二个辉煌集团,成为突袭者反收购目标,那么欧棋手上的所持股就会增值。”
在座保守派的董事们,觉得这话说中了他们的心声,连连笑着点头称是。
而被萧旭彬游说,受利益诱惑的一派,则皱着眉头窃窃私语,说想赚钱自然都是有风险的。
吴意说:“刚才所说的,是能不介入就不介入,那我们现在来谈谈,我们是否真能不介入?”
“昨晚凌晨四点,欧棋在M省的工厂与办公楼加起来有五处遭到侵袭,因为启动了A级安保系统,做案五起中,有四起犯人被我们抓到,已经送到警局遭到逮捕审查……”
在场董事们一片哗然。吴意说:“这件事情想必大家还不知道吧?”
董事们开始寻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啊?”
“对呀,具体情况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员伤亡?资产损失怎么样?”
“请大家放心,此次事件因我们早有防范,并没有重大人员伤亡与资产损失,另外,现在请大家先看一份资料。”吴意说着,低头将腋下夹着文件袋打开。
他将萧旭彬之前拜访萧宅时,留下的所谓‘萧焕宸陷害他’的复印件证据一份份发下去。
众懂事拿起来看过后,忍不住在下面窃窃私语,各说各的,什么猜想都有。
萧靖然安然坐着,观察着众董事的反应。
吴意说:“从这份数据、以及昨晚的侵袭告诉我们,现在的局面是,索罗与金日一天不结束商战,欧棋就一直存在着是索罗与金日眼中钉的这个事实。”
“他们为避免欧棋与对方合作,这类事件、甚至是更加糟糕的事件,定会接踵而来。”
“这么做其目的一,起到陷害、挑拨的作用,其目的二:当欧棋乱套、自顾不暇时,自然就没精力与资金去插手金日与索罗的商战,这样他们自然就放心了。”
“当然,这样他们是放心了,但我们欧棋就无辜成了炮灰。”
“虽然昨晚的侵袭被我们一举擒获,但下次就难说了,对方肯定也会做更充足的准备。”
“而我们欧棋正处于整顿期,如果事态真这么严重发展下去,加上同行之间的排挤与算计,那欧棋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辉煌,被这场商战连累变成别人的狙击目标!”
全场鸦雀无声,有些人的额头已经浅浅冒出了冷汗。
显然所有董事都没料到不过一场‘合作与不合作的’会议,会演变成这么沉重的局面。
而他们所考虑的,显然太过浅显,完全与萧靖然考虑的不在一个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