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在经过一轮案情讨论后,因花雅所说与徐鹤基本吻和,花雅被判定无罪释放。
花雅在得知结果时,是即意外又感动的。
她没料到徐鹤真会放过她,而且在花皎的事情上还替她顶罪。
她知道徐鹤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会这么做。
她除了对徐鹤充满感激,还想跟徐鹤解释一下,她想告诉徐鹤,她会一直爱他。
警察局会客室,到处布满监听器与监视器,花雅坐在里面紧张地等待着徐鹤。
她已经向警方请求,要与徐鹤见一面。
‘咔擦’门被推开,花雅激动地站起来。
可是门内走出来的人,只有一个警察,并没有看到徐鹤。
警察说:“你走吧,徐鹤不见你,他要我转告你一句话,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你。”
花雅瞪大眼睛,身体颤抖,眼泪瞬间决堤。
她抬手捂着嘴,痛哭出声。
徐鹤我没有举报你!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花雅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察局,正好撞上匆匆赶来的程惜蕾。
程惜蕾看到花雅走出警察局,深深松了一口气,“姐,你没事吧?”
花雅泪眼朦胧地看着程惜蕾,不慎一脚踩空,尖叫一声从楼梯上跌倒。
程惜蕾瞪大眼睛。
花雅身体失控,从楼道梯一路滚到底,最后无声无息地趴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程惜蕾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花雅在医院很快醒来,经过检查,她身上只有一点擦伤。
但是她抱着程惜蕾崩溃哭了许久。
花雅这一辈子都在想法设法的得到徐鹤。
他们相互纠缠、斗毒、斗狠,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爱过徐鹤。
或许在好胜心的驱使下,内心的不甘与执念居多。
可徐鹤毕竟是她唯一的男人,也是她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真正得到的男人。
直到徐鹤为孩子替她顶罪,她扭曲的心里居然在片刻间,涌起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与幸福感。
她享受徐鹤献出生命保护她的感觉。
她催眠自己,徐鹤其实是爱她和孩子的,因为徐鹤愿意为她去死。
也是这一刻,花雅从某种意义上明白,徐鹤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
徐鹤是她孩子的父亲,她们是一家人。
可徐鹤说,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她,听到那句话,她尝到了痛彻心扉的苦楚。
那种幸福悄然降临,片刻却化为乌有的感觉,这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徐鹤认定是她举报了他,他恨毒了她,他带着对她的憎恨,要惩罚她永远失去他……
程惜蕾安静地看着崩溃的花雅。
忽然发现徐鹤入狱、花雅痛不欲生,她心里并没有想像中那么痛快。
反而感觉有些伤感与凄凉,察觉到自己有这么个想法,她又觉得自己太过心慈手软。
这样怜悯杀害亲人的凶手,这到底算什么?
她以为自己是白莲圣母吗?如此可笑!
程惜蕾送花雅回到娘家后,不知不觉将开车到了南岭区。
车子停在别墅外,看着别墅内的灯光,程惜蕾有些心绪不宁。
刘玉曼身体一向不太好,她担心刘玉曼会受不了这个打击。
刘玉曼一向认为徐鹤娶花雅是为了报复,也以为花寄海与花皎的死是个意外,可现在……
程惜蕾眼睛湿润,特别的想进去,可是她偏偏又不能进去。
‘嗡嗡……’一阵手机震动的声音响起,程惜蕾拿起来一看,发现是萧靖然的电话。
她擦掉眼泪,接通电话,努力打起精神,“喂。”
“在哪呢?怎么还不回家?”
“在路上呢,刚送表姐回家了,你别等我吃饭,你先吃吧。”
“知道了,你快点回来,大晚上别一个人在外面晃。”
“嗯。”程惜蕾应着,挂了电话,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别墅里的灯光,发动车子离开。
然而在她离开没一会,别墅里就乱套了。
保姆推开刘玉曼的卧房,发现刘玉曼毫无意识倒在地上,旁边碎着一个花寄海的照片。
保姆手忙脚乱地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呜呜地响着,刘玉曼很快被送进了医院进行抢救。
程惜蕾开车回到萧宅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推开门时,看到萧靖然西装笔挺坐在厅里看书。
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放下书,朝她看来,“回来了?”
“嗯。”程惜蕾应着,在门口换了拖鞋,放下包包、疲惫走到他身前,一张小脸无辜又呆萌地望着他,“老公~”
萧靖然见她撒娇,笑着伸手将她捞入怀里,顺势将她外套给扒了放一边。
程惜蕾娇小的身子,软软靠在他怀里,依赖地蹭了蹭。
萧靖然揉揉她头,像对待小孩子似的态度,程惜蕾很享受地眯眯眼睛。
萧靖然很日常的逗弄她,“累了?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才没有。”程惜蕾抓住他一只手,轻捏玩弄,“老公~”
“嗯?”
“老公~”
“嗯?”
“老公~”
“又在勾引我?”
“没有……”
“才怪!”
程惜蕾扑哧一声失笑出声,她伸出手搂紧萧靖然腰身,脸埋入他怀里不再说话。
“怎么了?”萧靖然问她。
“没怎么。”程惜蕾摇头,眼睛却渐渐湿润起来。
如果当初花寄海没有收养她,就不会有之后发生的一切。
花皎是克星,就是因为与花皎有了牵连,才会招来横祸,花寄海才会丧命。
刘玉曼现在知道了这一切,心里到底会怎么想?
会后悔收养了花皎吗?会恨花皎这个扫把星吗?
程惜蕾肩膀颤抖起来,控制不住咽呜出声。
萧靖然一愣,转而将她抱得更紧。
他什么话也没说,却不停地像安慰受伤的孩子一样,轻轻地拍打着她背、摸摸她头。
程惜蕾干脆痛痛快快地,在他怀里狠狠哭了一场。
直到她情绪渐渐平稳,萧靖然才拿纸巾给她擦眼泪。
萧靖然故意调侃她,“女王大人,这是担心明天考试不过关?”
程惜蕾面不改色地点头,“嗯。”
萧靖然眼神一闪,暗骂她小骗子,分明就是因为花雅的事情在难过。
“那要不要今晚老公给你补习一下?”
“不要。”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