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市的某个包厢里,美酒佳肴、叙饮庆功。
丁双夏、叶雪露、张平,三个人愉悦地举杯,“干杯!”
三人喝下酒,相继坐下,张平红光满面地说:“丁总,这一仗打得好啊,多亏了您的妙计!”
丁双夏微笑,“哪里,还是张经理……哦,现在要叫张总了,还是张总您配合的好啊,张总现在有了这笔资金,就可以自己单独闯一番事业,都不用抵押房产跟别人借了。”
没错,张平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与人合作开采矿产,他只是想找人借笔钱自己单干。
置于矿产开采权,他上面有人,随时都可以拿到证件,他是内定的开采商,谁也抢不走。
所以丁双夏才会拿着这个赚钱的项目,利用谢乐儿去算计程惜蕾,违约金的条款,是丁双夏说服张平配合这出戏的报酬,她们将一切都算计好了,要利用法律合法拿到这笔钱。
张平感激地看着丁双夏与叶雪露,“真是太感谢丁总与叶总了,多亏了二位为我谋划,还出面找到谢乐儿牵线,说实在的,我当初还担心您拿着有效合同会坑我一把呢。”
叶雪露与丁双夏对视一眼,对于张平起初录音求份保证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
毕竟,她们相信张平是聪明人,那份录音留着对他们三人都是一种威胁。
若是流传出去,那是要吃官司的,张平肯定不会傻到留下这么个隐患威胁自己的。
叶雪露说:“生意嘛,谨慎一些总是应该的,您会有这么个想法也可以理解,我们还是很高兴您能信任我们,且敢放胆跟我们合作配合,大家都是互利的嘛,顺便交个朋友。”
丁双夏点头,“对!雪露说得在理,事情圆满结束了就好,张总您只要记住,一切都是许艳咎由自取,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只是以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您并没有做错什么。”
张平点头,“我明白!丁总、叶总二位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半分,我一拿到那笔违约费就立马离开香市,绝对不会给二位惹麻烦的。”
叶雪露说:“张总您离开香后,请一定要注意安全,花雅查不到端倪,就不会找您麻烦,但是许艳可就不同了,那个女人愚蠢又狠毒,难免她不会继续找人整你出气。”
张平笑了,“这个您放心,我就等着她再朝我下手呢,那个死肥婆,上次在电话里骂了我一顿,之后又找人阴我,这次她若还再敢,我就再坑她一把,保证让她自讨苦吃……”
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相互失笑出声。
……
程家。
程惜蕾窝在摇椅里,晃啊晃、晃啊晃,她怀里放着一本半开的书,双手攥着手机在发呆。
整整两个月过去了,萧靖然忽然在她生活中消失地无影无踪,就像从未在她生命中出现过。
虽然偶尔能看到许慧接他电话,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居然没有联系过她一次。
他到底是不是任城?如果是,他明明在香市待了多年,为什么不和花皎相认?
还是……他已经忘记了花皎的存在?快十三年了,他就算是忘记,似乎也能理解。
可那个房间的摆设,与植物园的垂盆草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不是任城,那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真有那么巧的事?
‘咔擦’房门忽然被拧开,程惜蕾回过神,下意识侧头看去。
门口处,萧靖然西装革履安静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程惜蕾一阵错愕,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是她……太想他了吗?还是……
萧靖然安静地看了她几秒,然后走进来,反手关门。
他走到床边,脱掉外套、疲惫地往床上一倒,弹簧床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发颤。
他将右手背盖在自己的眼睛上,呼吸渐渐平缓了。
程惜蕾心跳动的厉害,她下地穿鞋站起来,缓缓靠近他。
萧靖然睡得很安静,胸脯起伏有节奏。
程惜蕾在床边停下步子,然后,视线移到地上的西装外套上。
她弯腰将其捡起,叠好放到衣柜上,她轻轻在床边坐下,安静地注视着他。
感觉……萧靖然好像瘦了,下巴看着尖了不少。
她伸出手想触摸他,但又怕会吵醒他,于是在快要触碰到的几厘米处,手在空中挣扎了几秒,又偷偷地将手撤回。
谁知,在中途,手忽然被一股力道抓住,下一秒,程惜蕾便被这股力道掀翻在床上。
程惜蕾一声惊呼,身子便被沉重的身躯压住,完全动弹不得。
萧靖然紧紧搂着她,脸埋入了她脖颈里,他蹭了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轻啄了她脖颈一口,带来一阵的麻痒,他在她耳边吐出低沉地三个字,“想我没?”
程惜蕾身子一颤,脸红红地僵在他怀里,心跳动地很快,砰砰砰地乱撞着。
整整两个月的胡思乱想,在这一刻全部放空,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受着他忽然的亲近,她努力在他怀里将身体放松,手缓缓地抬起,放到他背部。
“你、你呢?”她的声音很轻,反问着他。
“不想!”他回答的很快,口气带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程惜蕾眼神一闪。这家伙……在生她气?她迟疑了两秒,回答道:“我也不想。”
腰侧忽然一疼,是萧靖然狠狠掐住她腰部的肉;同时脖颈一疼,是萧靖然咬住了她脖子。
程惜蕾满脸黑线,疼得龇牙咧嘴。这家伙是在跟她闹脾气吗?就因为刚才说了不想他?
拜托,她这个女人都没跟他计较呢,他作为一个男人,倒是好意思。
程惜蕾手捶打他背部,表示不满,萧靖然不搭理她继续咬。
程惜蕾噘嘴,干脆也报复性地狠狠掐他背。
她好歹是个女人,指甲长好办事,可她使劲掐了半天,萧靖然依旧不声不吭,好像感觉不到疼似的,程惜蕾微微侧头,张开嘴一口叼住萧靖然耳垂。
萧靖然猛地浑身一颤,刹时松开了掐住她腰部的手,也松开了咬住她脖颈上的肉。
他将她搂得更紧,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声音变得沙哑无比,“松开……”
程惜蕾眨眨眼睛,认为不能这么听他话,牙齿微微用力,重重咬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