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蕾龇牙,手微微用力。这个死女人!还敢继续恶心她!
程诗彤疼得尖叫,“啊啊啊!程惜蕾你放开我,你再不松开,我叫人啦!”
程惜蕾点头,“你叫啊,你尽管叫!让妈妈、张嫂她们进来看看名门淑女丢人、怂逼的一面!反正我说我们在练习搏击术,她们肯定信,谁让你前科累累呢。”
“你……”程诗彤怒,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
“程惜蕾你简直不是人!你算计我,还不允许我恶心一下你吗?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是你亲妹妹,你凭什么欺负我!”
亲妹妹?欺负?程惜蕾抿嘴,她都懒得吐槽程诗彤高贵又善变的节操。
以前怎么没见她把程惜蕾当亲姐姐的?这会倒挺会扯什么血缘关系。
程惜蕾此时虽然满腔的鄙夷,却还是看在‘妹妹’二字松开了程诗彤的手。
“起来吧,咱们来好好说清楚,我们俩之间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程诗彤得到自由,立马从地上爬起来。
她活动了下被拽痛的胳膊,又胡乱地整理了一下乱掉的头发与衣服,气愤地说:“怎么?难道我冤枉你了吗?许艳的事情你是故意的吧?”
“我故意?”程惜蕾冷笑一声,“说说看,我怎么就故意了?”
“你那天在这个房间,故意在我面前把合同弄得遮遮掩掩引起我的好奇心,那天也刚好许艳来了,你知道我讨厌许艳,知道一但引起我注意,我就会随时抓住机会整你!”
程惜蕾阴测测地望着她,“你不提起这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你一提起这事我就想掐死你,若不是你,我能损失那么好的项目?你刚才是说,你随时会抓住机会整我是吧?”
“我……”程诗彤吞咽下口水,被程惜蕾眼神看得莫名紧张,她暗骂自己没出息。
“我们现在在谈你算计我的事,你别转移话题!会搏击术很了不起吗?我也可以学!”
程惜蕾点头,“好,我不转移话题,那我们就谈谈那天,在我房间发生的事情。”
程惜蕾说:“首先,程小姐你,是不是忘了那天最关键的一点?”
程惜蕾嘲弄地说:“那天是你自己连门都不敲,直接土匪冲进我房间的,你现在是想说,是我做了什么引你进屋的吗?”
这个……
程诗彤一怔,语塞了。
那天,好像确实是她自己冲进程惜蕾房间的,可是……
“那天我进你房间是意外!我相信就算我不进你房间,你肯定也会另找机会引起我注意,我了解你程惜蕾,你这个阴险的女人!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程惜蕾一口顶过去,“得了吧你程诗彤!明明是你自己想要害人,结果害人害己,现在居然怪到我头上来!此时此刻,我真替你感到脸红。
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像你这么能颠倒是非黑白的女人!”
“我……你……”程诗彤发现自己完全不是程惜蕾的对手。这个程惜蕾,她好会鄙视人啊。
程诗彤看着程惜蕾,眼中闪过一丝疑虑。难道这事真与程惜蕾无关?
“程诗彤,你很清楚那个合同与项目没有任何问题,那是个赚钱的好项目,我还不置于对你宠爱到,舍得花那么大手笔来陷害你,你硬要自抬身价,不觉得自取其辱吗?”
我靠!程诗彤被讽刺地嘴唇发颤,“程惜蕾!你别得理不饶人!
鄙视人还上瘾了是吧!我又没说你花大手笔单单是为了陷害我,你一箭几雕,还报复了花家呢,当我不知道吗你?”
“废话少说,给我出去。”习惯了程诗彤时不时蹦出一两句试探她的话,程惜蕾都免疫了。
她懒得再听废话,“看到你这张脸我就生气,再不走我拿你练搏击。”
“程惜蕾,这事最好真和你无关,否则……”
“否则?”程惜蕾两步靠近她,活动活动胳膊,“我只知道你再不走,我就……”
“否则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程诗彤撂下狠话,麻利走人。
……
几天后,法院对许艳此案进行了公开宣判。
当天观众席坐满了人,程家、花家、以及圈子里不少人都去了。
虽然许艳与张平合伙开采煤矿属于违法行为,但他们之间的合伙合同却是合法的。
因国家允许个人或者个人合伙开发国家的矿产资源,其条件是要具备一定的资金、技术、设施等,还要取得开采许可证。
而张平与许艳的签订全伙合同里,清楚写明了要申办采矿许可证。
因此,证实张平拟定的合同,并无意违法开采国家的矿产资源,而合伙合同的主体和内容均符合法律要求,且并无欺诈、胁迫的情况。
所以张平的合同被认定合法有效。
而张平提供的录音揭露,许艳明知合同明确标注,在没有申办成功采矿许可证之前,不能开办工厂,可许艳却瞒着张平一意孤行,这属于有意违法行为,情节严重。
且合同写明矿厂由张平经营管理,可许艳还是故意违约,最后甚至出言威胁张平放弃合同,企图独吞矿脉,甚至还丧性病狂的雇人殴打张平,企图逼迫张平交出合同等违法行为。
法庭最后宣判,两人的合同到此为止,而张平在取得采矿许可证后,仍旧可以继续经营他的采矿事业,也可另寻合作伙伴。
而许艳必需赔偿张平精神损失、以及违约损失,并且向他道歉。
另外许艳还必需付清煤矿工人的工资,不允许有拖欠企图不付工钱等行为。
月熙村煤矿事件,许艳将自己的私房钱全部投入,以及白白花费的四个月时间,最后却两手空空,还欠了一屁股债。
月熙村的工人与记者们纷纷堵在花家,法院给出的时限迫在眉睫。
许艳回到家里,面对着三张冷若冰霜的脸,她依旧毫无悔意,甚至理直气壮。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没钱了!法院说了,有能力支付拒不支付,是构成拒不履行判决裁定罪,是要坐牢的!怎么你们是想要我坐牢吗?”
花雅吐出一口气,这是她从拘留所出来后,第一次回家。
她想到自己在拘留那段艰苦日子,花家却没有一个人关心过她。
而她被拘留的那天晚上,也没有一个人替她周旋。
想到这些,她心头就涌起一股报复的因子,也想让许艳尝尝那种被人遗弃的滋味。
花浩东看了许艳一眼,想到许艳冲到公司当着众人的面扇他巴掌。
又想到许艳这次连累公司、连累他受尽耻笑,就有种让许艳去坐牢,彻底眼不见为净的冲动。
花铮朝许艳翻了个白眼。
这个恶毒又愚蠢的死肥婆!
她除了耍赖撒泼、四处丢人显眼,她还会什么?
她坐牢才好,只有她坐牢,家里才能安静,所有人才能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