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吓得程惜蕾闭眼跳脚尖叫,回过神忍不住怒骂起来,“萧靖然你干什么呀!你疯了吗?”
“我有说你能走吗?”萧靖然眼神有着濒临暴动前夕的骇人空洞,他低低地说:“骂?你接着骂!”
那高大伟岸的身体忽的站起,一脚踹在空酒瓶子上,空间又是一阵哐啷作响声。
萧靖然幽深泛光的瞳孔,犀利地盯在程惜蕾紧张的脸上,男士皮鞋踩在地板上咯噔作响。
“误会!真的是误会!”程惜蕾后退着,打量着萧靖然有点发虚地步子,以及他脸上明显的暗红,这显然是醉酒的症状。
这萧靖然都喝醉了,她还刺激他干什么?
“我是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但我也知道你有洁癖嘛,所以我也打消了这个念头,可是你忽然拉住我的脚……然后你就把我扑地地上,我……”
“我说过让你离我两米远吧?”萧靖然忽然嚎起来,“谁让你自作主张靠近我的!”
萧靖然领带早已不见踪迹,白色衬衫解开两颗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
他一把脱下外套,哗地一声响戾气甩开,动作拽帅到爆!
程惜蕾耳朵被他吼得嗡嗡作响,又被他眼神盯得发毛,紧张得不得了。
“你、你要干嘛?萧靖然你冷静一点好不?”她吓得不断后退,声音颤抖,“你、你你给我站住!你到底要干嘛呀!你再过来别怪我不客气!”
萧靖然非但不站住,反而随着走近,还如流氓似的,将脖颈转动得骨骼咯咯直响。
他狞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对我不客气法!程—惜—蕾!”
“啊——”程惜蕾再也控制不住,吓得仍下包包拔腿就跑。
萧靖然冷笑连连,阔步而追。
一时间空荡只剩下、高跟鞋仓促踩踏楼梯声响,以及缓慢而沉重的男士皮鞋的踩踏声。
程惜蕾跑上楼,按了指纹狠狠将门甩上,反身用背部紧紧贴着门。
房间的感应器随之亮起了一盏小灯,在幽暗地灯光下,程惜蕾的心缓缓平静下来。
‘砰!’门上却忽然响起踹门的声音,程惜蕾心猛地又提了起来。
‘砰!’门外的人不吭声,就闷头一个劲地踹,这结实的门也不知道能禁得住他几下。
程惜蕾急得团团转,忍不住在心里怒骂萧靖然。
明明是他自己抓住她,还把她扑倒的,这会倒反过来找她麻烦,有没有搞错呀!
她才是受害者好吗?可她都道歉了!他居然还追着她不放,这是想要灭口的节奏吗?
啊啊啊啊,怎么办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呀!
程惜蕾视线迅速扫过房间的摆设,米色的双人床、米色的沙发、摇椅、化妆抬与床头柜,视线倒退落在化妆台上……对,把那个挪过来,然后抵住门!
她迅速踢掉高跟鞋,赤脚跑去……
谁知,手还没摸到化妆台呢。
身后‘咔擦’‘砰’两声响,房门先被打开,后被踹开的声音。
程惜蕾惊恐扭头,见原本紧闭的门已大开,而萧靖然正晃晃悠悠、嚣张无比地立在门口,他微微昂着下巴,嘴角勾着鄙夷地笑,“我的指纹,哪个房间打不开?嗯?你继续躲。”
天呐……
她还有没有一点隐私权?有没有一点人权了?萧靖然他怎么可以这样!
心里气归气,程惜蕾却不敢骂出声,只能嘴角一个劲地颤动着,手摸着化妆台开始后退着。
萧靖然却步步逼近,她退无可退,立马反身爬窗!
可是,身子还没探出去呢,身后伸来一只手,轻易地逮住了她领子。
“啊、你你你想干嘛!你放开我!混蛋!混蛋!”程惜蕾死命挣扎、大喊大叫。
却被一股力道拎起来随意一摔,她就像只蟑螂似的趴在了地上了。
她一抬头看到不远处的门,脚丫子蹬着,爬起来就想继续跑路。
可脚踝忽然一紧,跟着一股力道将她狠狠往回一拉!
“啊——”程惜蕾大叫着,被一股力道抓起来,狠狠一甩,身体砰地一下,后背狠狠甩撞在墙壁上,身体顿时一阵麻木不仁的感觉,脑袋也昏昏沉沉起来。
眼前好像出现了好几双森冷的眼睛,且这些双眼睛还在缓缓靠近。
然后一个结实的胸膛抵住了她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程惜蕾晃了晃脑袋,睁大眼睛望着萧靖然精致的脸孔,与那双浑浊却漆黑发亮的瞳孔。
恐惧,让程惜蕾手脚冰凉,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嘴角也有些哆嗦。
“萧、萧靖然,我、我身上很脏的,你不是有洁癖吗?你、你……”
他却忽然垂下眼帘,伸手轻轻地触摸她的脸庞,眼神也忽然温柔地不像话。
那薄薄地嘴唇似乎也在呢喃着什么,那声音太小,程惜蕾没听清。
那完美的唇形缓缓靠近,程惜蕾闻到了他呼出来的浓重的酒气,呛人眩晕的很,掺杂在酒气之中的,还有一种淡淡的,挺好闻的味道,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等等,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怎么可能会似曾相识?!真是见鬼了!
程惜蕾赶紧屏住呼吸,死命地开始挣扎,死死抿着嘴唇,想避开。
萧靖然却按住了她的脑袋……眼神迷离,似乎是想吻她。
“萧靖然我不是……我、我是程程惜……唔晤……”
滚烫且柔软的唇猛地印上来,堵住了她的嗓音,程惜蕾瞪大眼睛,脑袋炸开。
所有感官都集结在嘴唇上,又麻又痒,又疼又辣……
萧靖然强势霸道,完全似依靠原始的本能在撕咬着她,带着温热的手掌轻易的撕开她的衣裳……